巨大的堂殿一段時間死寂,百思不得其解的尚虹正欲開口,突然外麵響起一道嘹咆:“給我站住。”
忽聞此道威嚴的站住,堂殿數十吏皆吃了好大一驚,緊急轉身往殿門瞧去,隻見一道身影速快無倫卷了進來,一張圓圓的臉蛋抓著張元跳腳就吼:“後門在哪裏,後門在哪裏,快快快……”
咕嚕一顆大汗從張元額頭滑落,聰明的腦袋嗡嗡作響,還沒反應過來,門外威嚴喝聲又傳來。“該死的東西,還敢跑?羅宏,給我綁起來。”
“靠!”驚見羅宏從外麵奔進來,林帛綸抄起桌上大量考卷就朝殿門擲去,跳上大桌急速手指羅宏破罵:“姓羅的你再走前一步,老子一定從此讓你的生活過的非常好滋味。”
聽到威脅,快速前來的林華安滋的一聲腦袋冒起一團黑氣,跨入殿門之際,見考卷灑落滿殿,而那小子跳下桌案往旁邊的一扇大窗攀爬,頓時更加的火大了,信誓打死他呐咆:“給我抓住,別讓他跑了。”
突見皇上,錯愕的眾吏猛地回過神來,第一時間齊朝爬窗的那人包圍而去,死死揪住這個大膽之徒,尚虹額頭冒汗急問:“皇上,發生了何事了嗎?”
“住住住……住手。”張元驚見同僚們把少爺從窗戶凶狠扯下,一聲尖叫,飛快掄奔上前扒開眾人的手掌,老臉哀成一團,快哭低道:“少爺,您老不在南場嗎?小的罩不住啊!”
林帛綸同樣大汗淋漓,正要回答時,突然眼角一刷,隻見一道黑影快速而來,他驚棘扭頭,還沒看清人影,“啊……”的一聲慘叫,就往地裏滾倒了下去,雙手捂著腦門嘹吼:“痛,痛……好痛啊……”
“知道痛啊。”這一暴粟敲落,林華安火大的心情爽了一眯眯,哼哼彎身扯起這家夥,破口便罵:“堂堂的親王扔下百萬將士,千萬子民不問不聞,卻跑來和貢生們爭那三科二榜,你小子是不是皮在癢?”
“又又又……又沒什麼事。”林帛綸疼的寒氣猛抽,能說話了,往天裏一蹦,雙手捂著腦門,眼角擠淚咆哮:“現在都沒什麼事啊,我就是想考一考,又不用真名去考,有什麼關係啊。”
林華安見他還敢咆哮,雙眼瞪大,咬牙陰森森牙齒詢問:“你小子還不明情況嗎?要不要讓我再敲一敲?難不成你還真想呆在考場裏三天兩夜?”
林帛綸心頭一窒,驚棘後退一步,拭去眼角的淚漬,臉色陣青陣白過後,賊眼咕嚕一轉,嘿嘿奔前,伸手擁搭他肩膀說道:“老大你先別氣,我就湊個熱鬧,現在沒啥事,我回來轉轉不會出什麼問題的。”話畢,氣呼呼罵道:“說來說去還是阿真的錯,我一直在等他發兵吐蕃,可等了一百年了,聽到的全都是他終日大淫特淫,全然不思進取,老大你這次得狠狠的教訓他。”
林華安目光往旁一斜,還沒回答,突然外麵一聲哇叫,遠遠傳來林阿真跳腳聲。“林帛綸,你他娘的自已慢的跟隻蝸牛似的,老子才等你一百年了,你連一個緬甸到現在都沒收拾幹淨,竟來怪我。”
忽聆林阿真叫聲,林華安和林帛綸狐疑扭過頭,隻見殿門外碩長身影奔入,林阿真穿著一襲粗布麻衣,衣上補丁累累,腳下踩著一雙草鞋,草鞋前帶已斷,窮困潦倒的跟乞丐有一拚。
“參見二王爺。”驚見二王爺竟這般模樣出現,群吏額頭掛汗齊聲見喚,心下狐疑之極,就他這模樣是怎麼進來貢院的?瞟目往皇上瞧去,驚見皇上身邊的那張包子臉被一隻手扯下,露出同樣俊逸的一張臉龐,眾人恍然大悟是誰,急急轉身躬喚:“參見三王爺。”
“不用,不用。”林帛綸嘿嘿擺了擺手,上下把風塵仆仆的林阿真打量了一通,哇哈哈指道:“姓林的,你怎麼這副模樣?”話畢,腦袋左右觀瞧了一通,沒見到王欲語,噔時又納悶了,困惑詢問:“你老婆呢?把你休了?”
提到這事,林阿真就想哭,哀著臉沒回答,飛奔上前扯住林華安手臂嘹叫:“老大,我絕對不娶複姓耶律的那娘門,絕對不要。”
林華安腦袋暈乎,晃了晃肩膀,再扯開緊抓自已的林阿真,臉色極差掄起拳頭,凶狠就往他腦袋敲落破罵:“該死的家夥,竟然逃跑,你小子是在跟我抗議嗎?”
“啊……”這一下林阿真挨的猝然,慘叫往地裏栽落,雙手捂著大腦門直抽筋,好半晌哇嗚一聲哭了出來,揚喉咆叫:“好疼,好疼,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