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該不該保護(1 / 2)

古成墨忽然不知道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能說什麼,他忽然覺得胸口上悶悶的疼痛,他會想到古悠然受過的苦楚,他就忍不住心疼,自己的妹妹從小沒有過過什麼好日子,也沒有享受過什麼,他明明可以讓妹妹不受痛苦,不再品嚐疼痛可是……

秦翊鈺看著古成墨忽然暗淡下來的眸光,他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隻是淡淡一笑道:“你不要緊張,我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是悠然的兄長,我這個未婚的丈夫,其實沒有資格指責你什麼。”

雖然秦翊鈺並不責怪古成墨,可是古成墨的內心還是無法原諒自己,他就覺得是自己不好,是自己的自私,若是他也能同秦翊鈺做出一樣的選擇,那麼古悠然不會是如今這樣。她現在也不用品嚐痛苦。

“其實你是應該指責我的。我的錯,我的確做錯了,悠然的身體並不是很好,而且我也沒有盡到盡到一個兄長的責任。”古成墨想到秦翊鈺為古悠然做出來的犧牲後,他就沒有辦法原諒自己了。

甚至當初古悠然最危險的時候,白湛然都想得到用真氣味古悠然療傷,而他就從來想不到。或許他這個哥哥真的做的不稱職,每次每次,都是在妹妹受過委屈之後,他才是發覺,都是在妹妹受到傷害經曆苦楚之後,他才趕回來,他放任自我,離家在外十年從來沒有緊過兄長的責任與義務,現在卻對著真正將妹妹放在心上的人,擺兄長的譜,何其的可笑?

“你不要這樣說。我方才的確是有些怨你,覺得你不願意悠然犧牲,雖然你是她的哥哥,但是你畢竟是一個完整的個體,你又不欠悠然什麼,沒有必要為她傷害自己的身體。”秦翊鈺歎息了一聲,雖然他心底還是心疼古悠然受到的痛楚,但是他想了想,還真的沒有資格去指責古成墨,因為以傷害自身的辦法救人,太過為難了。

古成墨卻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道:“是我自私。我身為習武之人,又是一個大夫,我知道分寸,也明白用什麼樣子的方式可以最快最有效的救好悠然,但是我卻放棄了,我甚至不如白湛然果決,若非是他想出金針刺穴的辦法,現在悠然……”

秦翊鈺本來就不擅長安慰人,看到古成墨這樣,他也沒有說些什麼,隨後抬起頭,看著飄零落葉的梧桐道:“悠然現在不會有危險了吧?看著她現在,竟是比在邊關的時候還清廋,我心中便很不是滋味。”

竟是比在邊關的時候還要瘦弱嗎?古成墨苦笑起來,人常說心病需要心藥醫,古悠然身體一直無法好起來的原因,便是因為她的心思太過沉重了。心乃五髒之君,心思不得開解,內髒也得不到良好的調養。她每次都聽話的吃藥,可是勞心勞神,也是另一種的不配合治療,這讓古成墨著實憂心。

“她心事沉重,遇事就會多想。”古成墨歎息聲,隨後對著秦翊鈺道,“想必你也清楚,悠然這次生病的根由。她其實一直懸著心,她是害怕你知道了她在沙城的身份,從而擔憂過甚,她害怕有朝一日你知道了她的秘密,會對著我們,對著沙城的胡家人做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