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山影不知有多強?”
正在極目觀戰的李河君喃喃自語道,語氣透著濃濃的戰意,他能感覺到,突然出現的黑山影實力尚未突破登天境,那麼自己與他孰強孰弱呢?
在這之前,他可是一直覺得能夠獨秀於東律地界的,如今他的肩頭感受到一絲壓力,那麼沉重。
“父親,這老頭年邁,如何能使您的對手….”李飛山聽得真切,抱起這個馬屁就開始拍。
“莫要小看天下英雄,眼界不能太小,隱世不出的古老人物個個都不是庸手!”李河君赤色的眼瞳卸了自己孩兒一眼,發出一聲教導。
“父親胸懷天下,孩兒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李飛山笑著抬起頭,言辭真切。
此刻遠處傳來一聲暴喝,聲如洪鍾,令的境界稍低的觀戰者趕緊封閉七竅,防止血液倒流溢出。
“這冬獵賽的規矩老夫也知道些,誰的子嗣踏入其中,都會有喪命之險,你既然讓你兒子進去,這便是你的選擇,他死了,就不要將怒氣撒在他人身上咯….”
“黑山,我尊你一聲前輩,你卻阻我為兒報仇,我隋家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這個方便給不得?!”
此刻,隋伯鈞長發飄散,眼神不善,渾身氣勢綻放,毒威可怕,刹那間這片虛空都有窒息毒霧籠罩,氣海一怒,絕對是非常驚人的。
黑山影黑色的衣袍鼓蕩著,目光凝視遠處的隋伯鈞,終於,吐出一個字來:“滾!”
轟!
黑山影滾字落下,隋伯鈞周身有駭人氣流卷動,化作可怕的劇毒風暴,他身上透著一股陰鬱,蘊藏毀滅之威,隻見他一步步走出,每踏出一步,高台上觀戰之人的心髒也隨之跳動,想是要震碎崩滅掉來,而與此同時,下方地麵之上,則出現一個個深深的腳印。
隋伯鈞因為隋卿的死,如今脾氣非常糟糕,身上透著一股火氣,隨時可能爆發,麵前的黑山影可是非常古老的大能人物,活了百年歲月,算是隋伯鈞的一位前輩人物了,但黑山影不問緣由,咄咄逼人,他心中也有無奈,隻得一戰!
黑山影萬千身影漂浮在那,身上同樣沐浴著光彩,暗黃色的光芒遮天蔽日,似是身披著黃沙鎧甲,渾身力量激發,滿頭黑發飛揚,他雖立在那,但卻一樣威嚴可怕。
他和隋伯鈞目光相對,眼神如同出鞘的利劍,這一刻這位老人身上,蘊藏絕世風華,一些上了年紀的強者似乎看到了當年那一戰。
“東律神秘之黑山影,不知如今的實力有多強呢!”
隋伯鈞開口說了聲,繼續朝前踏出,大地顫抖,像是有著一股特殊的律動,不斷的震蕩著,隋伯鈞身上光芒熾盛,隨即右手凝拳,一股流光出現在拳上,拳芒對著腳下大地,所過之處,竟出現裂縫,大地被拳芒割裂,朝著兩旁破開,簡直駭人。
雲淡風輕的黑山影手掌也是光芒璀璨,渾身激蕩著恐怖威能,他的身上暗黃色的光輝無邊強盛,頭頂之上凝聚一座寶塔,隻見他隨意一笑,手掌緩緩伸出,宛若神靈之手,傾覆天下。
“鎮!”
黑山影萬千身軀逐漸消失,隻剩下一具本尊騰空而上,瞬間出現於寶塔之巔,對著隋伯鈞嘲諷般地招了招手。
“殺!”
隋伯鈞身體同樣衝天而起,狂暴的拳芒擊在虛空之中,那裏出現一條恐怖裂縫。
“哦,奪魂拳意?”
黑山影的手臂,此時激出萬丈光芒,腳下的震天寶塔突然一震,吞吐而出懾人的光芒,仿佛能夠侵蝕一切,鎮壓一切,鎖定著隋伯鈞的身體。
此時,隋伯鈞沒有多言,憤然出手,他一拳轟出,這片天穹上震蕩不休,隻是一道拳芒便是化作毀滅一切的威能,整片虛空都被這拳芒包裹住,下方的人群震駭的看著這一幕,隋伯鈞一拳轟出,目標便是那震天寶塔。
“後土震天!”
同時,黑山影的手掌輕拍而出,虛空中的震天寶塔急劇擴大,遮天蔽日,將高懸在天穹的太陽都遮擋住了,無盡的拳芒和那龐大無邊的寶塔猛地碰撞在一起,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響,轉瞬之間,無盡的拳芒便在寶塔之光的侵蝕下消失。
“竟與羅十一的招數這般相似?”雲河眼露驚訝,但隨即便是釋然,若是不同,那何來此間因果?
隨後,諸人卻看到隋伯鈞的身體暴退,忽然間就從原地消失了,退向了極為遙遠的地方,同時再次轟出一道拳芒,那拳頭龐大無比,宛若一顆星辰般恐怖,能夠輕易間摧毀一座山嶽,看得下麵的人是瞠目結舌,心驚膽顫。
然而,寶塔再次降臨,龐大無邊的拳芒瞬間粉碎,隋伯鈞身體狂暴顫動,雙拳交叉,擋在胸前,終於那座帶著可怕侵蝕之力的寶塔停了下來,不斷崩滅,但隋伯鈞的臉色卻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