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薪望著馬/元義、唐周二人遠去的背影,笑道:“這唐周仙師急切間便收我為徒,也不問我心性誌向若何,如此胡亂的一把亂抓,便知這太平教教徒之底細若何了,必是一群烏合之眾。 WwWCOM大賢良師再英明神武,麾下了無人才,欲成大事不易啊。嗬嗬,我付介之此去太平道正是其時也。”罷,轉身朝巨鹿行去。
一路日行夜宿,風塵仆仆,所到之地,隻要是見著付薪頭上黃巾的,百姓莫不敬愛異常。即使家中並無餘物,亦對付薪供奉有加,即便是傾其所有,麵上也甘之若怡。這讓付薪愈加的感慨,下人心皆在太平道,大賢良師若想成事,必可一呼百應。
付薪不禁冷哼一聲,暗道:漢室不已我付介之為意,那我付介之亦不介意為大賢良師效命。‘蒼已死,黃當立,歲在甲子,下大吉。’此不正是大賢良師欲要在明年起事,奪取這大漢的江山麼。
大賢良師欲要建立一個既無剝削壓迫,也無饑寒病災,更無詐騙偷盜,人人平等幸福的國家。如此,我付介之當為大賢良師征戰下,一展所能,替大賢良師取了這漢室四百年的鐵統江山。
付薪剛剛步入邯鄲城,在雒陽所受的多次屈辱與近日來連續長時的風餐露宿,所有身心疲累都加在一起,便讓他感覺到全身一陣乏力。於是找了間客棧睡下後,竟不知不覺昏迷了過去。這一昏就不知昏睡了多久,直到醒來後,才覺全身熱如火炭一般。
“店家,店家……”付薪躺在榻上連聲虛弱的叫喚著,許久,方才聽見店家的應聲。付薪隻來得及叫喚一聲,“幫我找位大夫前來……”便又一次的昏倒了。
付薪神魂不醒,直感到自已經頭昏腦脹的要裂開一般,全身軟綿綿的不聽使喚。雙眼欲睜無力,多數時間隻想著睡覺。迷迷糊糊間感到有人在喂食一些藥物照料自己。但大多數時間卻是依舊昏迷不醒。
不知過了多久,付薪終於感到自己好了許多,這日終於能夠慢慢的張開了眼睛。入眼之處早就不是先前的客棧,房中的布置相對要好上一些。隻是滿屋的藥草味,讓付薪有些不適。
“這是什麼地方?是大夫的家麼?”正想起榻,可是全身依舊酸軟無力。隻得躺在床上靜等,卻瞧見榻旁幾上有十餘卷的竹簡,於是取來一看,竟然是《太平要術》。
付薪恍然,原來自己又是被太平道教徒所救,自己欠這太平道實在是良多啊。隨手翻開一看,隻見《太平要術》上:
“太者,大也,言其積大如,無自大於者。平者,言治太平均,凡事悉治,無複不平,此若地居下執平,……氣悅下,地氣悅上,二氣相通,而為中和之氣,相受共養萬物,無複有害,故曰太平。”
付薪見後,一時心有所思。這時卻聽到腳步聲響起,一人進入了房間之中。抬眼望去,隻見來人還不到及冠之年,卻是唇紅齒白,玉麵膚白,朗眼星目,鼻梁挺直,好一個翩翩濁世的佳公子,讓付薪不覺有些自慚自羞。
“哈哈,你終於醒了,弟成章,我師是邯鄲良師大醫張梁張仙師,不知兄長是誰人之徒?來到邯鄲也不來找自家的義舍,卻在客棧中病倒了?”
付薪抬頭一望,這才現對方頭上也有一條黃巾包頭,隻是張梁之徒似乎算是第二代弟子,遠比自己這第三代弟子的身份要高。
付薪雖得對方救治之恩,卻也不願就此低上對方一輩,於是故作不知的抱拳笑道:“原來也是太平道的兄弟,兄付薪付介之,乃漢中成固人氏,在不久前方於雒陽附近拜得唐周唐仙師門下,尚且不明教中之事,所以……”
成章似乎並不在意這些事物,隻哈哈大笑,道:“無妨、無妨,來弟也是在年前才拜入良師大醫張師的門下,對教中之事亦是懵懵懂懂,隻知大慨,不知究竟。你我大可共同學習。”
付薪再次感謝道:“不知愚兄之病是何位名醫所治,付某欲要多多感謝才是。”
成章揮手道:“不用感謝,弟初學醫道之術,賢兄區區寒熱之症,竟花費了半月時間,方才見好,弟心中有愧,不勞賢兄之謝。”
付薪吃了一驚,問道:“愚兄之病自覺頗重,不想竟然是成賢弟所治,賢弟不過才學醫一年,竟有如此能耐,真可謂是生之醫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