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彰點點頭道:“若是十日後再不前來,本官就是另選賢良了。 WwWCOM到時……”
邱瑞拱手拜道:“是,兵凶戰危,時事緊迫,兵事乃我縣中最重之事,表兄若不能按期前來,理應失卻此職。”
龔彰讚道:“邱賢侄能如此通情達理,不愧為我召陵之麒麟兒啊。”
邱瑞一愣,方才欣喜的拜謝道:“縣君廖讚了……”
胖胖的縣尉葉華雙眼似迷似閉,搖頭晃腦的道:“本尉久聞汝南一郡文風極盛,與穎川、弘農並稱我朝的三大文盛之地。召陵、汝陽、平輿三地更是汝南一郡之精華,沒想到竟然出了邱、朱兩位以武勇聞名的少年英才。不過麒麟兒之名是指文武雙全,一郡良才位之意,縣君的確是廖讚了,稱之為雛鷹、細犬則可。許君,您是吧?”
許樸木著一張臉,撫須點頭道:“不錯,不通四書五經,不明經史子集,難稱良才。邱、朱二子武勇是武勇了,不過隻是鷹犬之屬罷了,良才都不便稱之,更別是本縣之麒麟兒了。”
龔彰神色不喜,卻顧及許氏之郡望,也隻得點頭稱是。邱瑞原本欣喜的麵色,立時轉為黯然。邱氏不過是區區的商賈出身,雖然借亂機轉為召陵豪族中的一員,但還是被縣中真正的名門望族所輕。看來邱氏想要提升自家的門楣,任重而道遠啊。
一旁的邱易沒去理會縣中三大巨頭的水下文章,隻對龔彰所的另選賢良之事聽得心動不已。漢中的表親付薪不能按時前來任職,這後軍的軍司馬便另選其能了。卻不知是按什麼樣的方式挑選?還是按照練兵之能麼?還是按照武勇或者兵事之道?
邱易不禁啞然失笑,方才縣君龔彰見了本曲的操練,心中就有不喜之念,隻怕自已這曲長軍候的職位都會有所不保,自已卻還想著爭當後軍軍司馬之職,自已真是無智而貪啊。
邱易搖搖頭,繼續觀看輜重曲的操練之法。輜重曲並不操練隊列陣型與拚殺之道,隻是操練驅兵車行進、兵車連營與防守之術,所以是一曲二百人同時操練的。
邱質常隨邱慶來往行走四方販賣馬匹,對於紮營、立寨、行軍、防守等輜重之事的各類事物極明,就是型的征戰之術也是略懂一二。輜重曲的二百人被其操練的如同行雲流水,忙而不亂,一切都是有板有眼,如臂所指。
邱易不禁黯然的現,全軍一千二百人的新軍,有八成以上已能入目,唯有自已這曲的二百人,還差了點火候,還介於民壯與兵卒之間。看來接下來的十日內,需要認真的操練一番,不可再讓縣君視之不滿了。
龔彰勉勵了數位軍官幾句,又令新軍的各位軍官抓緊義勇兵卒們的操練一事,便與葉華、許樸乘車離去了。義勇新軍此時無主將,邱瑞、朱勉與各曲軍候,各屯百人將商談幾句後,便紛紛散開,各自回營準備接下來日後的軍操之事。
邱易剛剛在帳中坐定,高區便前來拜見,慚愧的道:“邱軍候,這個,那個,高某才疏識淺,多日的操練,也隻是讓兵卒們稍知兵事,無法做到氣勢淩厲,軍陣聚散如常,在今日的軍演上給您丟臉了。”
邱易擺擺手道:“無妨,無妨。這十日來我一直在帳中習武,兵卒們的操練之事全都拖給了你,我自已都從未盡到一曲軍候的責任,如何能全都怪罪於你。”
高區咬咬牙,拱手拜道:“今日見縣君對本曲的操演十分不滿,但高某也無法讓本曲的兵卒在接下來的十日內,追及其他各曲的優異程度。為了不累及軍候日後的前程,所以……軍候還是另請高明罷。”罷,高區就欲離職而去。
邱易忙起身阻止並拉住了高區,來高區的能力並不差,依邱易的眼光來看,高區的能力足可當任一縣之尉了。隻是邱瑞、朱勉二人的能力太強,麾下的各曲軍候,各屯百人將又都是懂戰的朱邱二府老人,操練與指揮起來自然是得心應手,遠勝高區一人操練的後衛曲這純粹的新練之軍。
邱易昨日隻是在旁看了一會,便瞧清了自家麾下的兩名百人將,邱功與邱會二人純屬於出工不出力,五名隊率隻有6平與成齊二人嚴格依令而行,其他伍、什之長全都瞧著邱功與邱會的舉動行事。高區能將這群狐疑之眾操練得稍稍知曉兵事,這已然算是看在邱瑞親自請來之教頭的份上,給了些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