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上邱易來指揮操練,恐怕直到現在也依然是群烏合之眾,難以成陣。
邱易拉著高區懇切的道:“高教頭切莫瞧低了自已。我觀其他五曲軍候的能力,也不過是與你相仿罷了,若無我二弟與妻弟這兩員生將才的親自指揮操練,他們麾下的兵卒隻怕較你所練的差遠了。況且他們都屬未經戰事之新丁雛鳥,如何能與高教頭你這百戰餘生之軍士可比。”
“在校場中練得再好又如何?一上戰場,不定在校場中的十成本事,揮不出一成來,這豈不是與田中驅鳥獸的草人一般,中看不中用。也隻有高教頭這般百戰餘生的猛士所練之軍,操練時方是重在實用,不重花勢,一上戰場,便能揮出十成十的戰力來,這才是練兵之道的真正意義所在吧。”
高區被邱易讚得老臉通紅,不知是激動還是羞澀,手足都有些無措了。
邱易又道:“我在召陵朱、邱二府中的情況,隻要是縣中有心之人,便可知曉一二。我欲借黃巾蛾賊大亂之機,為朝庭立下大功,以清洗嫯婿之名,新立一族。隻可惜我對於兵事實在是一竅不通,昨夜雖得高教頭的指點,但依然是十分的糊塗。若無高教頭之助,怕是心願畢生難成了。還望高教頭能免為其難,留下來繼續助我一臂之力吧。”
高區老臉醉紅,呐呐的道:“這……好吧,高某就繼續留下來,助主公一臂之力,還望主公不棄。”
邱易大喜,昨夜夢中所得的練兵之法與此世大為不同,也不知能否可用,正需高區這軍中老卒幫忙參詳一二。邱易又喚來6平與成齊二人一齊旁聽,若是有用,他們二人將是操練之時的巨大臂助。
因為夢中之法正是以伍什為日常操練之數,之後是彙成三十人的型軍陣或百人的軍陣,之後是三百人的中型軍陣,再是千人的大型軍陣。而此時的軍陣操練之法,大都是以百人、千人為整體的操練為主,並無分開操練之。
兵無陣不行,決不可散陣而戰。隻有在追擊敵人之時,才以一伍為最單位分開作戰,但還是分為前鋒、後衛、中軍、左、右翼。一伍,
在平日裏需以四十人一隊為常見陣型,五隊為曲,也可稱之為旅,一曲為此時出戰最常用的一方軍陣人數。一部的另一曲,則是掩護應變之軍。屬於二五軍陣之法,與夢中的三三軍陣之法不同。
邱易、6平、成齊三人先聽聞高區講解基本的實戰操練之法,之後,邱易再結合高區所,與夢中操練之法相結合,向高區提出不一樣的見解,讓高區大為驚歎,直道邱易也是縱其才的生將才。
從最初的高區主講,邱易等三人領悟。再到邱易主講,高區從旁提出合適的修改見解,其他二人領悟。直花費了一整夜的功夫,終於弄出了另一套之後十日的操練之法來。
第二日一早,邱易將一曲二百人分成五十人的四隊,分別由自已、高區、6平、成齊四人指揮操練。不再如從前那般一同操練,之後每三日再一同會操半日。
此法頓時受到了一屯之長百人將邱功、邱會的異議,邱功更直接了當的道:“軍候,你既然不懂兵事,還是不要插手操練得好,就讓高教頭一手操辦得吧。待軍成之日,你再坐享其成便是。”
成齊提拳怒道:“邱功,你這是什麼意思,軍候身為本曲的主將,操練本曲兵卒乃份內之事,你如何膽敢反對?”
邱功冷哼一聲,道:“瑞公子曾過,‘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身為一軍的主將,當以識兵者為上。軍候既然不通兵事,就該老老實實的待在帳中好好的學習一番兵事,將曲中軍事讓與懂兵事之人管理即可。現在卻要無故的將我等分散成四份操練,與前十日操練之法大異,與聚眾成陣之兵法大異。這哪裏是行操練之事,分明是想借機打壓異已攬權罷了。這如何可讓我等心服。”
邱會也在旁喝道:“不錯,軍候你還是老實點吧,若是正常之令,我等或會聽從。像這等亂命,請恕我等不從。”
6平聽後暗怒,冷冷的道:“邱功、邱會,你們二人不過是區區家生的奴婢,現在更是軍候麾下的部屬,竟然膽敢反抗主人與軍將之令不成?你們將視家法與軍法於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