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這種事多多少少會惹上一些麻煩,風過野隻是瞄了一眼,沒有興趣去加以理會,正想跑開另外再找個地方進行例行的功課,那人的身軀微微動了一下,勉強抬起頭,微弱地叫道:“朋友別走,請幫個忙。”
既然人還沒死,又叫住了自己,風過野就不好急著走了,上前蹲下身子道:“你要我幫你報警,還是叫急救?”
“不,我要你幫我打個電話叫人過來。”這是個大約三十來歲的健壯男人,臉上滿是血汙,瞧不清詳細的容貌,整個樣子看起來雖然很嚇人,但說話時吐詞還很清楚,一時半會大概死不了。
身受重傷即不願報警,也不願就醫,看來這個男人肯定是有什麼顧忌,由此可見他的身份多半也見不得光。
“好吧,你告訴我號碼。”風過野答應得很爽快,打個電話而已嘛,又不會影響自己什麼,對這種利人不損已的舉手之勞,他還是不吝於去做,不過還有個小問題,他看看身上的短褲背心,問道:“我沒帶錢,你有嗎?”
那男人十分吃力地側動了一下身子,從腰腹下露出一個黑皮包的一角:“這裏有,你隨便拿好了,電話是。。。。。。。”
拉開皮包看見裏麵一紮紮的大麵額鈔票,風過野才明白男人叫自己隨便拿的意思,他有點心動,但馬上就放棄了不良的想法,這種錢太燙手,他現在無福消受。
看見男人的神色似乎有些緊張,風過野知道他是怕自己見財起意,拿了錢後溜之大吉,而不管他的死活。
從一紮鈔票中抽出一張後,風過野把皮包塞回男人的身下:“你在這等吧,打完電話我不會再回來,來不來人我也管不著了。”
男人鬆馳下來,眼裏透出一絲感激:“小兄弟,謝謝你。”
記下把男人接走的兩輛小車牌號後,風過野從公園大門側旁悄然離去。
接下來的幾天是華國統一高考的大日子,陳博遠和柳湘為了讓兒子陳子易安心參加考試,特地請假在考場附近的賓館裏開了一間房子,陪他住在那裏,風過野趁這段時間搬回了江東區屬於自己的舊宅。
搬回舊宅沒過兩天,一早風過野晨訓回來,剛剛衝完涼,就聽到外麵有人敲門,他以為是劉華抑或是張家豪找來了,擦幹頭發後便隨意地套上一條短褲出去打開房門。
一個小美人喜笑顏開地站在門口,背著雙手歪著小腦袋俏皮地看著他,出乎意外的是江晶晶這位大小姐。
門剛一開,她就利索地撲進風過野的懷裏,攬住他的脖子奉上一個熱情的香吻。
風過野順手關上門,正在納悶她怎麼會知道自己住在這裏,江晶晶又使勁推開他,嬌豔的俏臉迅速由晴轉陰:“小壞蛋,為什麼不來找我,是不是不願意看見我?”
“你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風過野不答反問。
“當然是有人告訴我的,不準打岔,先回答我。”江晶晶盯住他不放。
“哦,這些天我很忙,你沒看見我剛搬家嗎?”風過野托詞搪塞。
他原本預計在相識那天過後的第二天江晶晶就會主動來找自己,沒想到一連好幾天都不見她的人影,不覺有些奇怪,暗想這個嬌蠻善變的大小姐是不是跟自己在鬧著玩玩而已,但從那次她對自己的癡纏來看卻又不象,所以這幾天風過野是在故意冷落她,想看看她對自己究竟抱有多大的好感,畢竟她與寶兒和小依不同,寶兒和小依自小跟他是青梅之交,知根知底,對他的一往情深可謂路人皆知,而與江晶晶相交尚淺,這份感情則有待考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