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怎麼去那個叫夜貓的地方,風學長,請你陪我去好嗎?求求你了。”
找到一個人然後送一張條子給他,這件事很簡單,若是再拒絕就太過不近情理了,風過野無奈地答應了她。
秋天的午夜,月朗星稀,涼風如水沐身而來,原當是文人騷客對酒當歌的大好時光,於城市中卻正是夜生活的高峰期,四處充塞著浮華和喧囂,全無這般清遠高悠的意境。
夜貓夜總會座落在陽山市出名的紅燈區一條街的繁華地段處,霓虹燈閃爍不停的大門口此際人流穿行如織,風過野和楊心心夾雜在來來往往,各類衣冠楚楚的男人和濃裝豔抹的女郎中間,顯得是格外的格格不入,還沒有踏上夜總會門前那鋪著紅地毯的光亮石階,就給一個保安攔下。
風過野報出鍾名山的名字,說要進去找他,那個保安看看他身上極是簡單樸素的穿著,嗤之以鼻:“找我們董事長?小鬼頭,沒事就回去睡覺,別在這裏逗大爺樂子窮開心,去去去,不要擋著道妨礙我們做生意。”
對這種典型狗眼看人低的勢利家夥,風過野也犯不著跟他生氣,拿出紙條道:“那麼能不能請你把這個轉交給他?”
保安接過字條看也不看,順手撕開揉成一團,用力扔到人行道邊上:“大爺沒空,還羅嗦個什麼勁?快滾蛋吧小子。”伸出手來推他。
見事關媽媽切身安危的紙條被扔了,楊心心驚叫一聲,連忙跑去撿,誰知一不小心就撞到一個腆著大肚子的胖男人身上,那胖男子正悠閑地走得自在,猝不及防下給她一頭撞上,差點失足跌到馬路上去了,楊心心匆忙說聲對不起,俯下身子去拾紙條。
胖男人立穩足跟後心驚之餘破口大罵:“他媽的,你個小雜種,走路不長眼麼?”揮起肉嘟嘟的一隻肥手劈頭蓋臉朝楊心心扇去,楊心心隻顧拾紙條,沒防到那人會出手打她,登時痛呼一聲,被重重打趴在地,胖男人還不肯罷手,提起腿又去踹她。
風過野閃身避過那保安,眼見楊心心被打倒又即將遭那胖男人的踐踏,心頭怒火一盛,悄沒聲息疾掩上去,一個鏟腿狠踹在胖男人支撐身體的另一一條腿的踝關節上。
“啊”,胖男人失去重心,淩空橫摔在人行道的板磚地上,立時抱著腿長聲慘叫起來,叫痛之餘竟還能斷斷續續地摻雜著幾句國罵,汙穢之言甚難入耳,殃及到風過野的親屬祖上,頓時犯了他的大忌。
本來風過野被硬拉壯丁就覺得很是不爽,這時心中的戾氣狂升,一不做二不休,上前衝著那張臭嘴就是一記狠踢,獰聲道:“你要是再敢吐出一個字,我就踢爆你的腦袋。”胖男人張張嘴,吐出幾顆牙齒,看這原來很俊秀的少年麵容扭曲,眼帶煞氣,猶如凶神惡煞一般,心中一寒,硬是不敢再吐出一個字來,躺在地上佝著腰,連叫痛也隻敢輕聲呻吟。
爭端一起,從這裏經過的人群紛紛圍上來看熱鬧,見是一個少年在生事,大是驚訝,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
風過野也不管他們,扶起楊心心,從她手裏拿過已撕成兩片的紙條對在邊上看傻了眼的保安道:“我再問你一次,能不能把這個轉交給鍾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