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總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踏入了未知的險境,便不寒而悚,若是真有不測之事發生,此刻唯一能依靠的就是眼前的這位風主任,隻有他才能得保自己平安了。
想通這一節,她的態度愈加恭敬,甚至對風過野顯出畏懼之意來,小心翼翼旁敲側擊問道:“風主任這次來寶島是公幹還是散心呀?”
“算是公幹吧。”風過野隨口道。
白總的心一緊,趕忙又問,“那風主任也是特意來新世紀公司了?”
“也算是吧。”風過野微微皺眉,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唄,兜來兜去不嫌辛苦麼?
白總的臉色頓時白了,自己莫非是流年不利,一到寶島就攤上了這種事?暗中打定主意,為安全起見,從現在開始寸步不離風過野,一待他走後,自己也馬上乘機飛回京城去。
“白經理,你認識這個小子?他是誰?”莫董連聲問。他財雄勢大,從未給人如此痛罵過,實是畢生最大的恥辱,隻想弄清風過野的來曆,定要想盡法子將這小子折磨得生不如死才得消心頭之大恨。
白總看了一眼風過野,不知道他是否願意透露身份,又聽見莫董口氣不善,連忙含含糊糊道:“莫董,這位是。。。。。。風主任,請你客氣一點。”又對風過野說:“風主任,這位是我們新世紀公司的莫聞副董事長,他剛剛可能對您有點誤會,請您看在我曾竭誠協助您工作的份子上,這件事不要再追究下去了。”
華國象莫聞這種級別的富豪雖然為數不是很多,但如風過野這種神秘的特殊人物更加的稀少,而且他們憑著自身的特殊能力,他們隻願意服從為之服務的國家機構所製定的內部戒律,往往漠視世間公眾法律,除開特別重要的人物,象一般的富豪和國家官員還不能讓他們有所忌憚。
風過野和龍鳳組的那些組員們一起呆了幾天,他們桀驁不馴的習氣多少也沾了一點,明白自己雖然不能當真將不是普通平民的莫聞在公開場合下如何如何,但同樣的也不用將他放在心上,就算現在將之痛毆一頓,隻要不傷及人命,最多也隻是內部處分了事。
當下風過野側著頭瞪視著莫聞,“你剛剛叫我什麼?想來咱們的莫大董事長的記性不大好,有點健忘,也許我可以免費幫你治一治。”
“風主任,對不起,莫董不是有心的,請您不要計較。”白總的臉都苦了,麵上塗抹的那層國外進口的高級粉底霜再遮不住眼角的魚尾紋,攔在兩人中間,低聲對莫聞說:“莫董,這位風主任是不能夠得罪的,請你別再激怒他了,最好能跟他道個歉。”
“什麼?你讓我向這小子道歉?是我聽錯了還是你在說胡話?”她的話猶如火上澆油,莫聞聞言幾乎氣炸了肺,口不擇言地高聲嚷嚷,“白經理,你這樣向著這小子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跟他有一腿不成?憑我的身份地位,捏死他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要我向他道歉?”說完仿佛是聽見了天底下最荒謬的笑話,一迭聲冷笑著,“要我向這小子道歉?哼哼,哈哈,李總,你聽見過這樣的笑話沒有,哈哈,哈哈。”
“莫董,你失態了。”李謨皺起了眉。
“莫董,你。。。。。。?”白總麵色霎時變得血紅,單憑在公司裏的職位來說,莫聞並不見得比她就高,隻不過因為他是公司的一個大股東,所以她才禮讓三分,不想此刻莫聞竟然如此血口噴人,所謂是可忍孰不可忍,憤然道:“莫聞,你這是汙蔑誹謗,我要向董事局投訴你的不倫言行,並且保留向法院起訴的權利。”
莫聞這時才恍悟自己昏了頭,狂笑聲嘎然而止,連忙向白總賠禮。
白總臉色稍緩,冷聲說道:“我可以接受你的道歉,而且希望你也能向風主任認真致歉。我言盡於此,至於你聽不聽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莫聞冷靜下來,也意識到白總如此堅持讓他向風過野道歉一定有她的道理,說不定也真如她所說,這個年輕人不是能夠得罪的人,但是說出的話如潑出的水,剛才還在狂言要捏死人家,轉臉又要自己前倨後恭向一個年紀比自己小上一大截的後輩賠不是,這張老臉還真不知道怎麼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