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會議一直到中午過後才開始,這些個昨晚酒色過度的代表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和滿眼的眼屎,被肖不三派人給接了過來。還是在王宮的大廳,還是昏昏欲睡的陳詞濫調,赫痞子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
不過昨天缺席會議的輕安侯卻是聽得津津有味,看著講台上唾沫橫飛的夏炎清就像在聽單口相聲一樣興致勃勃,甚至在有些地方還鼓起掌來。
劈裏啪啦的拍掌聲在鼾聲震天的會場裏格外的刺耳,每到這個時候被驚醒的赫痞子都會狠狠的瞪一眼這個家夥,你愛聽就自己靜悄悄地聽唄,隨便打擾人家睡覺下輩子是要變成豬玀的。
當掌聲再一次響起時,赫痞子幾乎要忍無可忍了,可是當他無比哀怨的轉頭對輕安侯怒目而視的時候,他發現這個家夥竟然站到凳子上了,而且全會場那些心不在焉,私會周公的人這一回差不多都醒了,就連一直淡定的坐著,可是嘴角卻有一絲亮晶晶口水的多米楊這個時候也睜大了眼睛。
輕安侯站在凳子上,手裏拿著那把裝斯文的破扇子,對著台上滿臉興奮的大喊道:“夏大人你剛才說,隻要集合北方貴族的力量就能一鼓作氣的拿下雙旗要塞,實在是說的太好啦!可是我有個疑問啊,還請大人在講清楚一些行不?”
說實在的,夏炎清自己在台上講了兩天唾沫橫飛,可是下麵聽得人隻會打瞌睡,自己都感覺有些無聊了,突然冒出輕安侯這麼個助興的,心裏是無比的痛快,特別是這個地痞的狗頭軍師竟然把全場的人到吵起來,看自己盡情發揮實在是太給力了!
“可以啊,請先生之言無妨,相信在座的青年才俊們同樣會感興趣的。”夏炎清大聲的回答道,生怕那些剛睡醒的人沒聽到自己要高談闊論了。
赫痞子把輕安侯拉了下來,這個家夥這會發什麼神經啊,剛剛夢到要把蒙茵那個小娘皮正法,就讓他給吵醒了,咱是來搗亂探聽情況的又不是真來幫忙的瞎積極什麼啊,還真拿自己是這些土鱉白癡一夥的呐。
輕安侯下了凳子沒搭理赫痞子抱怨的白眼,大聲問道:“去年冬天,這虞璿璣,虞大少帶著兩萬精兵進攻雙旗要塞,那會雙旗才一百多魔兵,結果兩萬人都搭理了不說,虞大少連腦袋都開瓢了。現在聽說雙旗的魔兵都好幾萬了,咱們要怎麼樣拿下啊。”
“哈哈,問的好!”夏炎清拍了一下桌子:“我一直說,打仗我們文明人,那不是我們的特長,但是我們人多!我們團結!正義在我們一邊!公理在我們一邊!所以我們一定會勝利!”
“行啦,別廢話了,還是說說具體的辦法吧。”赫痞子坐在下麵喊了一嗓子,這些狗屁官僚,說事就說事唄,非得先唱兩句高調,煩不煩啊。
夏炎清白了一眼下麵的赫痞子,繼續說道:“硬拚我們怕是不行,但我們可以用時間可空間爭取勝利!這魔族不善農耕,魔族的土地也種不出糧食,大家想想地裏沒了收成,沒有糧食那麼他們呆在那還有什麼意義嘛,還不如去搶半獸人的牛羊呢。所以我想到了一個絕好的辦法!”
“切不就是燒他們的糧食嘛,哪算什麼辦法,人家可是不缺吃的,我們可是聽說了那個雙旗的總督帶著大軍和數不清的牛羊從草原回來啦,而且出城燒糧被抓住了是要扒皮的,誰還敢去啊!”還是赫痞子又嚷嚷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