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初戰寒心魄。
早在曹*西擊張魯之前,交給護軍薛悌一道秘密教令,函邊寫著“賊至乃發”四字。現吳軍果真北上,張遼、樂進、李典、薛悌乃開函看教,教令上書:“若孫權至者,張、李將軍出戰,樂將軍守,護軍勿得與戰”。但敵眾我寡,分兵出戰,是否上策,諸將皆疑,唯張遼領會曹*用心之所在。曰:“公遠征在外,比救至,彼破我必矣。是以教指及其未合逆擊之,折其盛勢,以安眾心,然後可守也”,樂進等猶豫不定,張遼怒曰:“成敗之機,在此一戰,諸君何疑”,李典素與張遼不睦,但為其堅決赴敵的精神所打動。慨然曰:“此國家大事,顧君計何如耳,吾可以私憾而忘公義乎!請從君而出”。於是張遼“夜募敢從之士,得八百人,椎牛犒饗將士”,準備明日大戰。
次日淩晨,張遼帶著八百死士殺進孫權初到而不整的陣中,遼被甲持戟,先登陷陳,殺數十人,斬二將,大呼自名,直衝至孫權麾下。權見遼來勢凶猛,大為驚恐,其左右亦不知所措,隻好走登高塚,以長戟自守。遼叱權下戰,權不敢動,望見遼所將眾少,乃聚圍遼數重。遼左右麾圍,直擊圍開,將麾下數十人得出,餘眾號呼曰:“將軍棄我乎”,遼複還突圍,拔出餘眾。權人馬皆披靡,無敢當者。自早戰至日中,吳人奪氣。遼等乃還修守備,眾心遂安,諸將十分佩服。
2、固守城不隳。
東吳大軍雲集,立即展開了攻城作戰。但由於魏軍初戰告捷,軍心大振,而吳軍銳氣頓失,此消彼長,再加上合肥防禦工事在前揚州刺史劉馥的積極籌建下,非常完善堅固。東吳幾萬大軍連續圍攻十餘日,戰役狀況和慘烈程度估計可與郝昭守陳倉相媲美,孫權久攻不下,軍中又疾疫流行,隻得望城興歎,撤軍引退。
3、血賤逍遙津。
吳軍依令皆引兵就路,大眾既去,唯留孫權與呂蒙、蔣欽、淩統及甘寧等人率車下虎士千餘人,尚在合肥以東之逍遙津北,張遼從高覘望知之,立即與李典、樂進率步騎突襲過去,孫權見勢不妙,“使追還前兵,兵去已遠,勢不相及”。
形勢緊急,淩統率親近三百人陷圍扞衛,甘寧引弓射敵,諸將一起浴血奮戰,發現部卒鬥誌低靡,“寧厲聲問鼓吹何以不作,壯氣毅然”,吳軍士氣為之一振。激戰中,陳武奮命戰死,宋謙、徐盛皆被創披走,潘璋時“身次在後,便馳進,橫馬斬謙盛兵走者二人,兵皆還戰”。淩統扶扞孫權出,權乘駿馬上津橋,敵已毀橋,津南已見徹,丈餘無板,親近監穀利時在權馬後,“使權持鞍緩控,利於後著鞭,以助馬勢,遂得超度”,策馬馳驅而去。
賀齊率三千兵在津南迎權,隨後中兵拒擊,得徐盛被創所失之矛。淩統亦返身再戰,“左右盡死,身亦被創,所殺數十人,度權已免,乃還,橋敗路絕,被甲潛行”,其餘諸將也皆陸續返回。
4、恨未斬敵酋。
《獻帝春秋》記載張遼問東吳降兵:“向有紫髯將軍,長上短下,便馬善射,是誰”,降卒答曰:“是孫會稽”。張遼後與樂進相遇,言不早知之,急追自得,舉軍歎恨。
戰後,張遼等諸軍追擊,“幾複獲權”,曹*得知,頗為張遼之勇猛精神所動,遂拜遼為征東將軍,後多留諸軍,使之專任東部戰區;樂進增邑五百,並以進數有戰功,分出五百戶封一子列侯,遷右將軍;李典增邑百戶。
而孫吳方麵,蔣欽力戰有功,遷湯寇將軍;淩統、潘璋拜偏將軍,“統痛親近無反者,悲不自勝,權引袂拭之,謂曰:“公績,亡者已矣,苟使卿在,何患無人””,遂倍給本兵;陳武臨戰陣亡,“權哀之,自臨其葬”,並以其愛妾殉葬(殘念啊),複客二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