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詩洛就如同一個鄰家小女孩一般,跟在白言晨身邊,偶爾有時候,發發小脾氣,白言晨發現麵前這個小孩女永遠都是一幅無憂無慮的樣子,純真而又美好,不像是後世很多女孩子裝出來的那種,她從內心都沒有被汙染,雖然見過很多事情,不過一直保持一顆純真的心,做到不被世界改變。
很多時候人就是這樣,純真的美好最容易被接受卻也是最容易被摧毀的,每個人都想要用生命捍衛那種純真,可是往往這個過程中就已經摧毀了那種味道,到最後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是自己破壞了一切,是自己讓這個世界變得黑暗。
“言晨,明天我們出去逛街,然後晚上出去吃飯好嗎?”上課的時候王詩洛偷偷問了一句白言晨,滿臉的期待。
王詩洛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感覺很舒服,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不是睜開雙眼,而是發呆,不知道發呆什麼,有時候還會想的出神,莫名的眼神,特別溫柔,外表並不是特別好看,也不是那種耀眼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從遠遠看去就好像這個世界留不下他。
不知道白言晨有沒有有聽到,隻看點了點頭,隨後依舊在看書,很認真的看著。
高中的課程很枯燥,在這個學校很多人都是在這裏為了學習,很用心,一部分人很努力卻看到的結果很少,不過還是有那麼多人在前仆後繼,因為太多人都在這裏想要得到夢想,得到成功,這就是未來的成功。
上一世白言晨看到很多人在這個路上死去,或憂傷或喜悅,很多人都在期待自己的成功,期待自己的夢想,可是當自己鬆懈下來的時候發現,原來夢想依舊那麼遠,現實太近,最後選擇了屈服,屈服於這個時代,也有那麼一部分人沒有屈服,可是經曆了怎樣的痛苦誰都不知道。
下課鈴響起,白言晨一個人晃悠在學校中,冬天還沒有過去,落葉在地上鋪了一層,風吹起來有些冷冽,一陣風刮過的時候,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南方小鎮的冬天來的有點晚但是卻不同於北方的冬天,冷冽中帶著刺骨,沒風的時候能夠感覺到溫暖,但是風一吹過就好像天空下著冰刀。
白言晨穿著兩件單薄的秋衫,每天都會去操場上鍛煉一會,很平常的鍛煉,不是為了進步而是為了保持。
其實到他現在這個樣子,平常的寒冷早就適應了,5年他經曆了很多,再冷的時候都經曆過,在零下十幾度的環境中潛伏,襲殺,刺殺,這些都是他的工作任務,為了這些剛剛回來的時候,白言靈才會害怕白言晨,小孩子對於很多東西都有一種近乎於妖的直覺。
殺人殺多了就會有殺氣,不是血腥的味道,而是一種若有若無的威脅感,不論怎麼隱藏還是會有一絲,所以他才需要體驗生活,將這種殺氣隱藏掉,或許他也有自己的私心,為了那份虛無縹緲的未來,他選擇離開那個一直在黑暗中的日子。
影子,這個名字也可以叫刺殺者,而現在傳說中很強大的中南海保鏢,其實隻是影子中一個強大的影子,不過注重點在防護,而其他的影子注重點在刺殺。
刺殺什麼人,很多,白言晨都記不清了,他或者他們就是這個國家所存在的陰暗麵。
其實任何一個地方,隻要有光明就一定會存在黑暗,隻是這種黑暗到底用什麼方式存在這才決定了它的用途。很多人都希望自己永遠都是光明的一麵,永遠都用那種光鮮亮麗的外表示人,不過卻還是有一部分人選擇了黑暗,如果世界都是美好的,那麼這種黑暗在那時候也就會消失。
笑了笑,其實白言晨剛剛回來的時候還沒有回過神,內心還有殺戮的念頭,就好像武俠小說一樣,有人因為這種念頭會變成絕世高手,也有人會因此止步不前,他也一直很清楚這幾年經曆了什麼,也曾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擁有什麼,可是知道越多,他就越謙卑,太多無法企及的存在。
夜晚臨睡前,白言晨收到了一條短信,王詩洛發了一句:“記得明天陪我玩。”
女生宿舍中,王詩洛抱著手機,心有些滾燙的跳動,久久不能入眠,過了很久才收到一條,知道了,躲在被子中,懷裏還抱著一個娃娃,笑的很甜,很甜,臉上的表情因為溫暖的緣故,很是迷戀,兩條修長的美腿微微蜷起,身子弓著,不再是原來那種短發利落,長發留了起來自然得灑落在枕頭上,像極了一直微笑的貓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