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慕遠端著咖啡,一步一步上了樓梯,大哥的書房的門虛掩著,推開門就看到了休息室半敞開的門縫裏能看到一隻流著血的腳,頓時一驚。
急忙推門進來,把咖啡放在一旁伸手扶起地上的人,低聲:“醒醒,醒醒,你還好嗎?”
“不用你管。”安木槿含糊的嘟囔了一句,用了自己最後的力氣想要推開他,結果根本沒用。
冷慕遠的心都快結冰了,大哥雖然不近女色讓人犯愁,可這近了女色竟有這樣的癖好?懷裏的人臉色蒼白如紙,脖子到肩膀七七八八的吻痕黑紫色,與其說是吻痕還不如說是咬的。
來不及多想,把人抱著放在床上,轉身去找來了醫藥箱,幫她清理包紮了腳上的傷口。
看著昏睡的人,目光落在了地上殘破的畫框和玻璃碎片,一塊床單布引起他的注意,走過去打開看了一眼,眉頭緊鎖,再回頭看著床上蜷縮成一團的人。
賣?三十億?怎麼看不出來?
這個女人身上毫無風塵味,而且眉目之間的青澀還未曾褪盡,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床上的人微微動了一下,冷慕遠急忙過來:“你好些了嗎?”
安木槿睜開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張臉的輪廓,把被子抱緊縮到床角,驚恐的看著他。
“你昏倒了,如果還不舒服就需要去醫院。”冷慕遠說著,伸手想要試試她的額頭,結果一雙手毫無征兆的捏住了他的手腕。
回頭:“哥?你回來了?”
安木槿看著兩個有七分相似的男人,又往床裏麵縮了縮。
“出去說。”冷慕寒說完,轉身大步離開,看也沒看一眼床上的人,冷慕遠微微頓了一下,轉身跟著大哥去了書房。
書房裏,冷慕寒拿出來一件黑色的風衣,轉身看著立在門口的冷慕遠。
“去掃墓。”
“哥,那個女人是?”冷慕遠狐疑的看著冷慕寒,冷氏集團的掌門人有虐待癖好,這樣的事情可是夠驚天動地了,他雖然不是主攻心理學的,可也是個醫生,大哥有了這方麵的苗頭一定要盡早處理。
“不用多問。”冷慕寒揉了揉眉心,把風衣穿在身上,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的係著扣子:“也不需要多管。”
“可是,大哥啊,女人都是要寵愛的,你這樣就不怕被媒體知道了?再說那女孩到底犯了什麼錯?”冷慕遠怎麼也說不出來大哥的舉動趨於變態,兄弟之間雖然感情非常好,可也沒好到大哥和什麼女人在一起自己都有權利幹預。
冷慕寒眉心鎖成了疙瘩,邁步走向了門口。
冷慕遠跟在他身後,又偷偷的看了一眼那個房間,歎了口氣心裏琢磨著該找個資深的心理醫生谘詢一下,這種情況怎麼應對才好。
冷慕寒的手剛要推開門,就聽到一聲輕呼:“那誰,我要回家。”
冷氏兄弟都停下了腳步,一起回頭,不同的是冷慕寒目光陰冷,冷慕遠滿眼的同情。這女人竟然不知道大哥的名字!到底有多單細胞啊?
樓梯口,抓住扶手的安木槿看著捧著黃白菊花的人,咬了咬牙,克製著打顫的腿一字一頓:“我想回家去看看,爸爸回來了,偷偷看一眼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