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慕寒的目光從安木槿的臉上挪開,推開門出去了。
安木槿還想追下來,可腳下一軟摔倒在樓梯上,渾身的疼痛錐心刺骨,耳邊有腳步聲輕輕的傳來,她努力的睜開眼睛,看到了田姐緊張的臉。
“小姐,喝一杯牛奶好好睡一覺,先生不發話你是不能離開這裏的。”
安木槿看著田姐遞過來的牛奶搖了搖頭,掙紮著爬起來走進那個房間,腳心雖然包著紗布,可是一走路就會錐心的疼。
他不讓自己離開這棟別墅,自己已經沒有了自由了。
坐在寬大的窗台,隔著厚厚的窗簾縫隙看著外麵的天空,默默流淚。
公路上,冷慕寒的車速到了極致,後麵的冷慕遠不得不緊跟著,這條路通往福山公墓,每年的今天兩個人都要去掃墓的。
福山公墓,冷慕寒把一束鮮花放在漢白玉雕砌的墓碑前,默默的垂下頭,旁邊冷慕遠把一些糖果零食放在一個小小的墓碑前麵,與大哥並肩而立。
靜默無聲,冷慕寒轉身:“慕遠,那裏以後少去。”
“哥,那個女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冷慕遠還要說話,被冷慕寒一個眼刀製止。
“不用管,有時間多研究一下爸爸的病情,聽說已經可以開口說簡單的字了,公司事情安排妥當我們一起去一趟。”
“好。”
兄弟兩個人在公墓前分手,冷慕寒微微眯起眼睛調轉車頭再次返回來到墓園,下車直奔剛才祭拜過的墓碑前。
原本自己送來的花束旁邊多了一束白色的玫瑰花,送花的人卻不見了。
“該死!”冷慕寒抓起玫瑰花扔得遠遠的,憤恨的驅車直奔別墅。
管家見大少臉色不好,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
“七叔,她吃東西了嗎?”
“沒有。”管家看了一眼樓梯口緊閉的房門,低聲回了句。
冷慕寒沒有停留直接上樓,推開房門,一眼就看到了蜷縮在牆角低著頭的人。
兩隻手平放在膝蓋上,看了一眼原本掛在牆上的畫淩亂的丟在一隅,上麵的幾個字已經被撕下來了,隻是那一抹紅依舊刺眼。
嘴角一抹冷笑,黝黑的眸鎖定牆角的人,身上穿著的還是自己那件白色襯衫,裸露在外麵的肩頭上還有咬痕,白淨的小臉上還掛著淚痕,委屈嗎?痛苦嗎?這一切不過才是開始!
站起身來到她身前,伸手提著她的胳膊:“起來!”
安木槿正做著美夢,夢見自己離開了A市,去大學報到,大學校園很美,鳥語花香,自由自在,夢裏的那些人都帶著溫和的笑,純真的眸。
身體突然被提起來,驚醒了她的美夢,抬起頭茫然的看了一眼對麵的人,瞪大了眼睛。
“滾到床上去。”冷慕寒在她抬頭的一瞬間看到了驚恐,抿緊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