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今天怎麼樣?”冷慕寒進門,看到瑪姬的第一句話,永遠不變。
安木槿接受莊德月治療已經四天了,四天的時間,冷慕寒幾乎每天都是早出晚歸。
瑪姬遞過來遞過來拖鞋:“康醫生說,太太今天比昨天情況好很多。”
冷慕寒彎腰換鞋的動作頓了一下,快步去了臥室。
臥室裏,監控安木槿生命體征的儀器在運行著,冷慕寒的目光落在床上沉睡的人,緩慢的脫下了外套放在一邊,走過來坐在床前:“冷太太,我回來了。”
明知道沒有回應,冷慕寒還是握著安木槿的手,把自己一天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門,被輕輕地推開,羅悅提著藥箱進來,放在一旁沒打擾冷慕寒。
這幾天她負責安木槿的一些臨床操作,這是康力特地吩咐的,除了莊德月之外,別人想要接近安木槿,是不可以的,特別是男人。
而羅悅也見到了這幾天的冷慕寒,在她眼裏,冷慕寒像是個孤獨的小孩一樣,隻是這樣的感覺不能說出口,所以,盡量的不出任何聲音,在一旁安靜的等待。
“我今天見了陸媛,她敢利用沐曉琪傷害你,那陸家也就不是朋友了,冷太太,你覺得這樣可以嗎?”
冷慕寒輕輕的吻了她的小手:“除非,陸家聲明和陸媛斷絕關係,否則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羅悅抽了一口氣,想著在隔壁房間裏幾乎是徹夜不眠在研究的陸瑾,心裏是百味雜陳的。
冷慕寒早就知道羅悅進來了,起身:“需要打針?”
“是,要維持木槿的生命體征平衡,冷少,回避一下。”羅悅是個很負責人的醫生,同時也是冷慕寒的朋友,照顧他的情緒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她不願意看到失去理智的冷慕寒。
冷慕寒離開房間,走向了隔壁。
隔壁,陸瑾看著培養皿裏的血清,微微握緊了拳頭:“莊老,現在看來真的有效。”
莊德月拍了拍陸瑾的肩膀:“小夥子,你很了不起。”
陸瑾溫潤的笑了笑:“莊老,您多休息一下,別累到。”
冷慕寒斜倚在門口,看著陸瑾,目光暗了又暗,他知道陸瑾全然沒有任何私心,隻是想想要讓安木槿好起來。
可是,他更清楚,陸家有人在對安木槿下手!而這個人,不在陸瑾的可控範圍之內,又是絕對不可饒恕的,所以,有些事情還是要說開了好。
莊德月看到冷慕寒,抬了抬手:“冷少,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冷太太隨時都可以醒過來了。”
冷慕寒瞬間僵硬了身體,他思考的事情和聽到的事情對撞之後,有那麼一瞬間大腦都要當機了。
偏頭,看向了莊德月,掀動嘴唇:“真的?”
“嗯。”莊德月坐在沙發上,拿過來旁邊的茶杯抿了一口:“多虧了陸瑾,我也開了眼了。”
冷慕寒帶著幾分審視的看陸瑾,沉聲:“陸少,我們談談。”
原本,應該很興奮的人卻如此冷靜,陸瑾微微皺眉,又看了一眼培養皿確定沒問題,才走出來:“有事兒?”
冷慕寒點頭,轉身先一步走出房間,兩個人在外麵的花園裏坐下來。
“沐曉琪在給你配方之前見過陸媛。”冷慕寒單刀直入。
目光鋒利的掃過陸瑾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