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王府中,錢穆狠狠地將密信扔在了地上:“風仲謀這個老不死的,皇上有什麼恩給他,讓他這麼為他賣命?”
楚雲秀站在他的身後,一邊替他揉捏著肩膀,一邊笑說:“可惜偷雞不成蝕把米,看來皇上並不相信他。”
錢灃坐在寬大的太師椅上,深思道:“皇上疑心一向很重,就算不信,也會在心中播下猜疑的種子。看來,我們得加快速度了。”
錢穆恨道:“這種時候送個公主前來,肯定別有居心。這個風仲謀,我真想找人做了他。”
魏千言在一旁插言道:“小王爺,你錯了,這個時候,風仲謀絕不能死,不但不能死,我們還得派人好好保護他。”
“保護他?”錢穆問道,“我沒聽錯吧?”
錢灃手撫著額頭:“魏千言說的沒錯,他如果這個時候死,無論是誰動的手,都隻會坐實我們謀反的罪名。雖然我們一直在京中收買人心,但難保沒有仇家會借這次機會,背後捅我們一刀。”
白如楓匆匆敲門而入,稟道:“王爺,聖旨到!”
“什麼?”錢灃不禁皺了皺眉頭,“他的動作倒真快!看來,他是疑心到我們了。快開中門,放炮!”說完,趕緊換上了朝服,領著錢穆前去接旨。三跪九叩完畢,劉如徐徐展開聖旨,扯著公鴨嗓子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鎮南王世子錢穆,才學過人,朕素所喜,特賜婚於朕之愛女魯元公主,著即日赴京完婚。欽此!”
父子二人麵麵相覷。錢穆問道:“難道公主不是嫁到鎮南王府?怎麼要赴京完婚呢?”
劉如白胖的臉上滿是笑意:“魯元公主可是皇上最心愛的女兒,一分一毫也離不了她,哪舍得讓她出京呢?世子放心,皇上已在西門外備下大宅一座,準備作為駙馬府呢。”
錢穆還想再說,錢灃已深深伏下了身子:“臣——領旨謝恩。”收起聖旨,他換上了一副笑臉:“公公遠來辛苦,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還望公公笑納。”早有小童捧過一盤元寶,耀眼的金光晃花了劉如的眼睛。他笑得眼彎嘴彎:“王爺客氣。說來這一趟還真是辛苦,一路八百裏疾馳,咱家的骨頭都快顛散了。”
“那公公可要好好休息休息。來人,備酒!”
劉如連忙搖手:“這可不敢。皇上下了嚴旨,要咱家限期回去交差,誤了聖命,那可不是玩的。”說完,收起元寶,翻身上馬,一路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