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地下河,燕橫還真不是特別的有經驗,以前在部隊的時候,他沒少攀山涉水,但這山腹中的暗河他還鮮有下過,這玩意就跟探洞一樣,都屬於極限運動,需要專業的裝備,否則就是一個死!有些山腹中的暗河隨著地層的走向有關,可能會流向極深的地下,也有的會連向外麵,探地下河,如果遇到通往外麵的,那將是很幸運的,但裏麵的危險是不可測的,水流急,河道陡峭難測,一不留神被會萬劫不複。
站在暗河入口處的燕橫有些猶豫了,他摸了一下河水,很涼,下方黑乎乎的洞內深不可測,是下還是不下?沒有繩索下去萬一被卡住了,那就是作死的節奏。
算了,還是別冒險了,從來時路退出去罷,繼續潛伏在阿茲特克人的營地旁,也許會等到一些線索,總比枉死在這深不見底的地下河強。
這樣想著他便準備起身,突然後麵的潭水傳來“嘩啦”的響聲,在這寂靜的洞內聽來無比的清晰,燕橫嚇得一哆嗦,差一點滑倒掉下去。幸好他反應快,用船漿與鋼劍分別紮在洞壁方才穩住身軀。
後麵的嘩啦聲更響了,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劃水,娘的,難不成是阿茲特克人追進來了?他心想著,趕緊伏下身,偷偷去看究竟。
此時一個黑影從潭水中冒了出來,從輪廊來看,斷不像是人!而且頭上還有角,怪物?燕橫隻感到手心冒汗。
要真是阿茲特克人追進來了,他還真不尿他們,大魚?不對勁啊,這潭水麵積也不是很大,不可能能養活這麼大個頭的家夥。
那黑影正爬上岸,呼呼地吐氣,燕橫鎮靜下來,認真觀察,發現它頭頂上有一隻獨角,有點像犀牛的角,脖子比較長,四條腿爬行,軀幹像鱷魚,但脖子與頭完全跟鱷魚不是一個輪廊,而且還能將頭直起彎曲。
站立起來足有成人高,媽的,這是什麼怪物,這完全不是現實世界中的動物啊,燕橫看得倒抽一口氣,他腦中想遍了平生見過的動物,愣是沒法將其歸類,倒是有點像恐龍,但也不是很像,綜合了好幾種動物的特征。
又聯想到此刻這個詭異的山洞,沒準這玩意就是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長大的,燕橫不敢輕舉妄動,捏著鼻子大氣不敢出,緊緊地躲在石頭後麵。
那怪物上岸後,噴出一連串的水氣後,這才在那尊戰神像附近搜尋起來,燕橫想起適才在那石灘旁發現好多破碎的骨頭,又想起阿茲特克人用人牲獻祭,難道就是為了供養這頭怪物?
這麼說這怪物會順著那個通道一直到石屋下方的祭壇裏找吃的?他回憶起自己在最初發現的祭壇處看到的腳印,當時有些大意,隻看有雜亂的腳印痕跡便武斷地進來了,以為那是阿茲特克祭師們留下的,現在想來那腳印確實有些過於寬大。
狗日的,原來是這家夥留下來的,燕橫驚出一身汗,有些後悔不該進來的,這真是好奇害死貓。他惦量了一下那怪物的個頭,想來力量肯定不小!特別是頭頂上那個角,這要是被它給頂上,那還不得徹底報廢?
怎麼辦?不能被它發現,還得繼續作縮頭烏龜,等這怪物去祭壇吃過人肉後回到潭內後,自己再逃出去。
他這樣想著,就見那怪物發出了低沉的吼聲,而且它一直在那尊神像旁兜圈子,似乎不那麼著急要去祭壇取屍體。
燕橫探頭見此舉動,暗道不妙,這家夥難道嗅出了什麼?或者說是自己的氣味?這很有可能,這家夥久居深山之腹,視力肯定很差,但嗅覺必定靈敏,這裏平素鮮有人敢進來,那些祭師們充其量也隻是將人牲放在祭壇處,或是搞一些儀式便會撤走。
所以這裏肯定都是它熟悉的氛圍,如今自己闖了進來,自然留下了氣味。燕橫正猜測著,那怪物突然抬頭看向自己藏身之處,嘴裏發出的吼聲更大了。
娘的,還真被它給嗅出來了,燕橫暗道不好,趕緊將頭縮進石頭下。隨後將聽到了那怪物移動步伐,好像正朝這邊移動。
他捏緊了手中的兵器,不知那怪物的皮到底有多厚,如果跟鱷魚一樣皮糙肉厚的,那自己斷無勝算,這冷兵器對它是一點用都沒有,鋼劍刺不入,更別提手中那骨質箭頭了,那射出去就跟撓癢沒什麼區別。
燕橫腦中飛快地想著辦法,石頭那邊的動靜越來越近,還能聽到怪物“呼哧呼哧”聲,就跟老牛一般。
肯定是嗅著氣味找過來的,這玩意平時吃屍體吃慣了,這會想來個新鮮的不成?但碰上老子,可不是那容易讓你得逞的,燕橫暗道
很快那怪物就到了石頭旁,從它那移動的步伐發出的聲響,燕橫判斷出其體重可不輕,也許跟一頭牛沒什麼區別,壞就壞在這家夥水陸通吃,兩棲都能玩轉,可不好對付啊。
此時那怪物已將脖子伸了過來,越過石頭,準備探頭尋找獵物,這下麵就是暗河了,與燕橫的腦袋離得就隻有二十公分遠,他能聞到其身上發出的腥臭味,長期吃屍體腐肉長大的,這身上的肉能好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