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橫很快便發現自己剛才的後悔完全是多餘的,這不他的肉烤好的時候,那個啞巴便回來了,而且手中確實還拿著一些草葉,他徑直來到燕橫身邊,將那些草葉摘下來搓碎了揉在一起。
看他專注的樣子,燕橫不免心生愧意,剛才看來是錯怪他了,敢情是真的去找草藥了呢,便握了一下他的肩頭以示自己的謝意。
啞巴很利索地將草藥敷在燕橫的傷口上,燕橫湊近聞了一下草藥,發現其有著濃鬱的清新味,雖說他叫不出名,但其味道似乎跟中國的草藥有些相同,也許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抱紮好傷口後,燕橫便招呼啞巴坐下一起享用鱷魚肉,起初他有些遲疑不敢嚐試,顯然這鱷魚肉他絕對沒有嚐過,但在燕橫的一再堅持下,他便試了一下,很快他便嚐到了鱷魚肉的味美,便也不再客氣,跟著燕橫二人狼吞虎咽起來。
飽餐過後的二人坐著休息了一陣,燕橫重新找回了力量,便招呼啞巴一起將剩餘的鱷魚肉一起給烤了,將肉脫水後,這樣有利於保存。
這些工作做完後,天色已不早了,啞巴拉著燕橫指著正北方向的林子比劃了一陣,燕橫也看不懂他的手勢,但從他眯眼作睡狀的手勢來看,猜到可能是跟下榻有關,難道這小子要帶自己去他的部落不成?也罷!就跟他走一趟,畢竟在這潮濕的雨林內根本無法睡覺。
於是便收拾了一下,跟著啞巴朝林子深處走去,這啞巴對這一帶的地形顯然很了如指掌,他能帶著燕橫避開有毒的植物,以及一眼就能看出偽裝在枝葉處的有毒生物。
這點技巧讓燕橫不得不佩服,兩人在林子走到天快要黑了,便到了一處高大喬木林內,這裏的林木之間空隙較大,最高的樹木高約三十米,頭頂的樹冠密不見天日。
燕橫知道這裏定是雨林的深處了,但以他老到的經驗,竟然還沒有看到部落活動的痕跡,正在狐疑之際,啞巴走到一棵粗壯的大樹下,用手指了一下上方。
燕橫抬頭一看,但見離地約十幾米高的枝杈處竟然搭著一座樹屋!他暗自吃驚,看來這啞巴真是獨立生活在林子內的,這頭頂上的樹屋定是他的家。
如何上去呢?他正想著,便見啞巴身手敏捷地爬上樹杆,像隻猴子般很快便到了樹屋處,之後一根粗實的老樹藤從上麵拋了下來,垂在燕橫麵前。
這小子想得還挺周到,燕橫暗讚一聲,將鱷魚肉先捆在樹藤上,示意啞巴先拉上去,之後他再順著拋下來的樹藤也爬了上去。
這一上到樹屋處,立刻便能望見林隙上方的星空,這樹屋紮得很結實,大約有兩三個平米大,底部是用粗實的木棍紮成木排鋪在樹杈間,再在上麵鋪上厚實的樹葉,頂上還有遮雨水的蓬子,雖說簡陋但比在林子下睡覺安全得多。
啞巴自始至終都對燕橫充滿了敬意,有時候殷勤得像個奴隸,燕橫倒有些喜歡這個純樸的青年了,他對叢林的生活經驗絕對比自己強,而且又熟悉地形,要是能帶上他,絕對能幫自己走出林子,如果能把他將來帶回巴耶姆部落,那無疑是自己一個得力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