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有度“小玩家”
媽媽兒子小學畢業這年暑假沒有作業,非常悠閑。一放假,我就讓兒子回他的出生地武漢玩。
他小學畢業時,碰到市教育局出台外國語學校新招生政策(每年這個學校的招生政策都在變),小學畢業生語文、數學、英語三科考試成績達到優的,都可以報考。
當年全市2000多三優生參加考試,錄取200名,比高考的錄取比例低得多,兒子以他們學校第一、全市第30名的成績考取了外國語學校。
他小姨覺得這孩子成績優異,考上好中學,一回武漢就獎勵他,帶他去三峽旅遊。
當時三峽大壩工程正進入緊張的收尾與蓄水階段,三峽工程全部完工後,沿岸的許多三峽風光將不複存在,為看三峽最後一眼,三峽遊成了那些年熱門旅遊線路。在此背景下遊三峽,自然有種不舍心情。
我雖然沒有陪同一起前往,但通過兒子洋洋幾千字的遊記,仿佛自己也親臨現場,感受最後的雄奇三峽。
遊完三峽,兒子這一年的旅遊計劃也就完成了。
接下來的時間,我給兒子安排得滿滿的:學遊泳、練打球,請老師教英語。一個假期,他就把初中三年人教版的英語課本學了一遍。看兒子這麼努力,進中學前該做的事都做完了,我就想用旅遊再獎勵他一次——一個暑期兩次出遊。
小學畢業這個暑假,兒子張弛有度,收獲很大。假期的一頭一尾出門旅遊算是大玩,中間在家緊張學習,基本不玩。不玩的時間抓緊讀書,不要想偷著玩;玩的時間痛痛快快玩,把該玩的東西玩到位,玩出水平。
有的孩子不是這樣,讓他學習,他心裏老想著玩,學習不專心;讓他出去旅遊玩吧,一路上心不在焉,走馬觀花,啥也沒弄明白,白玩。
三峽之水——中華之魂
兒子說水是人類社會的精魂一點也不為過。人體的60%以上是水,沒有水,人類無法生存;從古到今的社會、文明無不依賴水。
中國人的母親河——黃河與長江就孕育了幾千年的文明:黃河有壺口氣勢磅礴,長江則有三峽險峻奇秀。長江水乃中華之魂,於三峽看長江水的滾滾不絕的激昂和奮進,就是看中華五千年連綿不絕的魂。
麵對這樣“從遠古走來”的波濤,麵對這樣“向未來奔去”的江水,當年小學畢業生的我,寫下了下麵這篇遊記:
一、夜行三峽
夕陽西下,微波泛紅。船從宜昌港起航了。
我們的三峽之旅開始了。
夜幕徐徐下降。樓房林立的宜昌城靜靜地站在水邊目送夕陽。輪船迎著波浪向上遊駛。
沒走多遠,船就駛進了舉世聞名的葛洲壩壩區。遠遠望去,那長長的大壩就像兩條巨大的手臂從江中的沙洲上伸了出來,橫斷滔滔長江水;近處看,這高高的建築好似直達雲霄的天梯,兩分茫茫楚地大。
我們的船進入了葛洲壩船閘。這是一座單線一級船閘,第一次隻能通過一個方向的船隻。它有220米長,34米寬,一次可以提升水位18米,把船從壩的下遊送到高出下遊水位近20米的上遊(注:此處若幹數據不準確,船閘長度應為280米,最大提升水位可達27米)。
麵對著這宏偉的建築,我不禁要發出讚歎:這就是人類的智慧的結晶。
紅色的光亮漸漸消失在西邊的峽穀之中。星星們躍上了漆黑的天空。夜行山峽,船鼓漣灩,浪拍岩腳,江風勁吹——這就是三峽之旅的第一晚。
的確,喧鬧的城中過慣忙碌生活的人們在此時站立船頭,迎風賞景,脫離了人事紛爭,實在是爽快極了。
或漫步船上,或駐足賞夜,或迎風觀景,或扶欄聽濤,無論如何你都有一種超脫塵世的感受,仿佛是一位於山林野境修煉的仙人。
夜深了。江麵上漆黑無物,船上的探照燈射出銀白的光。許多人已經熟睡了,我和家人一同走上甲板,欣賞美景。
忽然,前麵出現了點點燈光。它們越來越密集,仿佛一條長龍橫臥在江邊。就在船的正前方,一座燈火輝煌的大橋屹立著。那就是西陵江大橋。
不遠的地方,我看到了林立的吊車,灰色的巨牆。啊!三峽大壩!我激動不已,奔向船頭,一睹三峽大壩的英姿。
此時,周圍還是那麼的靜。但這種靜卻更加有內涵了。遠遠望去,工地上的吊車還在工作,卻毫無聲響;偶爾有貨車從岸上經過,遠去之後卻更加的靜;直插雲霄的壩頂上還燈火通明,不時地看到工人們勞作的身影,可仍然靜得出奇。我們身邊隻有風在沙沙作響。我想,人類最偉大的除了智慧,還有一點:在靜中工作,靜靜地工作,沒有人知道——默默無聞。
船靜靜地走了,就像它靜靜地來。
二、微型小三峽
世界上有那麼多被縮小的東西,像地圖、盆景、模型等。沒想到,在大三峽流域裏還有小三峽、小小三峽呢!
第二天中午12點,船停泊巫山港。大家下大船去遊覽小三峽。
我們換乘的小船一駛進大寧河,就像換了一番天地一樣:水變清了,山變綠了,兩岸農田蒼翠,山嶺高聳入雲。它比起三峽來,可真是更勝一籌。
船逆流而上,走完了大寧河峽穀,直抵小三峽外。
小三峽入口的標誌是龍門大橋。它距水麵一百多米,海拔高度近兩百米,可謂是“雲隙飛虹”。從此進去,就是大寧河小三峽的重鎮第一個峽穀——龍門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