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的角度來說,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的存在,因為我在辮子姑墓裏親眼見過。可奇怪的是,周伯人身為未解之謎研究所的所長,卻打心眼兒裏不相信這世上有鬼,他認為所有的靈異現象,其本質都是假象,不管聽著多邪乎,背後都有科學原理去解釋。
所以當汪老板說出這番話之後,周伯人和其他人的反應是完全不同的。我和布丁還有二彪聽到汪老板說「鬼獒祭壇」裏最開始那具被顧念夏翻過來的無腦死屍就是他的時候,我們三個人幾乎都快尿了。可周伯人聽聞此言,不但不驚,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他冷笑道:“汪陽啊,你喝高了吧?”
汪老板麵對周伯人的嘲諷,卻顯得不氣不惱,對身邊的四名屬下揮了揮手,淡淡的說了句:“你們幾個先出去吧”。
那四個人聽到汪老板的命令之後,一句話也沒說,點了點頭,便出去了。
他們出去之後,汪老板掏出了香煙,點燃了三根,給周伯人還有二彪嘴裏一人放了一根,他拍了拍二人的肩膀,微笑道:“別客氣,抽吧”。說完又走到我麵前,給我嘴裏也放了一根,無奈而又苦澀的說:“老三啊,老哥知道你煙癮大,抽兩口提提神吧。”
周伯人和二彪豈會抽敵人的香煙?去他娘的一口就把煙給吐掉了。我瞧他倆把煙給吐了,我要是不吐,豈不是有些傷士氣嗎?可汪陽說的沒錯,我這人有個臭毛病就是煙癮大,好幾個小時沒聞見屁味了,早就饞的是心癢難熬,於是我偷偷的猛嘬了兩口,盡量別讓隊友看見,然後也學著周伯人和二彪的模樣,惡狠狠的吐掉了嘴上的玉溪。說真的,那一刻我心裏疼的就他媽跟掛在陽台曬了半年的臘肉被人偷了一樣。
汪老板見我們如此恨他,隻好無奈的歎了口氣。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慢慢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身份證。我們的目光聚焦在那張身份證上,眼珠子卻越瞪越大,因為那身份證裏的人跟汪老板長得一模一樣,可名字卻並不叫“汪陽”,而是叫:李立軍。
我們都有點蒙圈。
心想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真名不叫汪陽,而是叫李立軍嗎?不過更奇怪的是:他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拿出這張身份證給我們看呢?就在我們眾人疑惑不解之時,隻聽汪老板語氣平和的說:“這副身體的主人,原名叫李立軍,我已經在他的身體裏住了二十多年了……”
他此話一出,
滿屋子人皆是震驚的瞳孔如牛!
他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他已經在別人的身體裏住了二十多年了?這個汪老板到底是個什麼生物?!望著我們這群人全都傻眼了,汪老板給自己點燃了一根香煙,於是接著向我們講起了後來的故事:
二十多年前,汪老板因為“荔枝事件”,絕望中縱身一躍,從秦嶺懸崖上跳了下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確已經死了。我們都知道,跳崖這種自殺方式原本就是為了圖個痛快,可劉翔有句話說得好:人倒黴的時候,馬桶都跨不過去。
人家跳崖一般都是頭朝地,可汪老板算是趕了回時髦,他跳崖是屁股朝地,那山路底下看著是懸崖,其實也就那一小段,剩下的事實上都是緩坡。汪老板跳下去之後,下半身摔得就跟碎豆腐腦似的,脊椎也斷了好幾根,可愣是沒死成,大腦已然清晰而活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