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群太監上青樓。
這雖然是一句挖苦的玩笑話,但是太監好色,在曆朝曆代都屢見不鮮。
當劉義見到曹歸弟這個義子媳婦,頓時覺得眼前一亮,於是快創了一項主婚史上的先河,拉著新郎官和新娘的手主婚!
在被劉義抓住玉手的瞬間,曹歸弟真想一巴掌扇過去,但是卻被古承舟止住了。
古承舟笑著介紹道:“歸弟,這位是我義父,古家漕運能有今天,可是多虧了我義父,待會你可得好好給義父敬一杯酒!”
古承舟這是在警告曹歸弟。
劉義尖聲笑道:“好兒子,沒有枉費雜家疼你一場!”
曹歸弟強忍著心頭的怒火,瞥了一眼古承舟,再看前麵端坐著的古家高堂,發現這些人都是麵不改色,依然笑吟吟的看著,似乎都沒看到劉義那隻在曹歸弟手上不斷摩挲的手。
“一屋子禽獸!”
曹歸弟寒聲怒斥,古承舟卻是一點都不在乎,笑吟吟的說道:“想想一直跟著你們曹家的那些船工!”
古承舟笑眯眯的看著曹歸弟,道:“那可是一百多口身家性命,可都全在你曹娘子的手上哩!”
曹歸弟身子微僵。
“是啊,自己站在這裏,不就是為了那一百多口人的生計麼?”
曹歸弟深吸了一口氣,再一次閉上了眼睛,但是素衣下麵的嬌軀,卻是不住的輕顫起來。
“蒼天無眼!”
曹歸弟心如死灰,腦子裏麵一片空白,渾渾噩噩的做完一套·動作,在劉義尖銳的高喝聲中,曹歸弟以為即將墜入深淵,永世不能超生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嘩啦一聲巨響,隨即便傳來劉義的慘叫。
曹歸弟猛地睜開眼睛,便看到了她時常想念的那個人!
“李林?”
曹歸弟猛地一驚,喃喃道:“我這是在做夢麼?”
“哎呦——哪個天煞的王八蛋,疼死雜家了!”
劉義公鴨嗓子一般的嚎叫聲響起,周圍的賓客們這才如夢初醒,嘩的一聲,立刻炸開了鍋。古承舟也回過神來,大怒道:“你是何人,竟敢來我古家搗亂!”
“小王八蛋,還廢什麼話,快叫人,叫人啊!”
劉義不知道自己斷了多少根骨頭,隻覺得渾身上下都痛徹心扉。他雖然是內廷司的人,但是並不屬於秘諜司的內廷司,並沒有武功,否則,先前也不會背李林砸了個正著。
李林卻是一點都不著急,笑吟吟的看著曹歸弟,道:“曹娘子,不認識我了?”
聽到李林的聲音,曹歸弟這才意識到這不是夢,再看李林,衣服被撕的破破爛爛,袒露著一隻膀子,渾身濕漉漉的,仿佛是從泥塘裏麵鑽出來的你猴子,要奪狼狽就有多狼狽,曹歸弟禁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道:“你這是從天河裏麵淌過來的麼?”
李林搖了搖頭,笑道:“天河裏的水應該不至於像黃河水這麼渾!”
古承舟見兩人肆無忌憚,旁若無人的說話,心中又忌又怒。
再看劉義還被李林踩在腳底下,古承舟頓時又慌又恐。
狂吼一聲,古承舟一拳砸向了李林的麵門。
本想著就算這一拳砸不到李林,至少也要將他迫開,把劉義從李林腳下救出來,卻不曾想,李林身體顫都沒顫一下,揚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古承舟被李林一巴掌扇的腦袋一甩,三顆帶血的牙齒從古承舟嘴裏飛了出去。
古承舟懵了,腦袋都忘記偏回來,愣愣的看著曹歸弟。
曹歸弟自是恨極了古承舟,見到古承舟的臉便氣不打一處來,順手就是一巴掌,將古承舟的臉扇了回去。
古承舟畢竟是個凶人,仗勢欺人慣了,卻又哪裏還有理性去思考他和李林之間的茶具,嗷的一聲,縱身撲向了李林。
李林眉頭一挑,再次揮手一巴掌扇在了古承舟的臉上。
這一次,李林卻是使上了內勁,便聽見“啪”的一聲脆響,古承舟應聲飛了出去,砸向了右側的賓客之中,賓客們嘩的一聲作鳥獸散,竟然都沒人接一下古承舟。
古承舟直接被李林一巴掌呼到了牆上,直接暈死了過去。
屋裏的變故驚動了古家守在外麵的家丁。
作為黃河一霸,古家的家丁同時身兼打手的職責,早已熟門熟路,抄起棍棒便衝了進來。曹歸弟麵色微變,道:“愣著作甚,還不快走?”
李林在路上已經知道了曹歸弟這麼親事的來龍去脈,更是清楚的知道了古家是什麼貨色,未免在小姑娘心裏留下陰影,李林真誠的建議道:“你要不要再打那廝一頓出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