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林跟何伯說話的時間,船已經在黃河裏又漂流了近兩裏地。
李林仔細問清楚了古月渡口和古家老宅周邊的參照物之後,站起身來,對和尚跟影子說道:“我先走一步,你們趕來後,若是找不到我,咱們就在鄭州南軍校場門口碰麵!”
逐日步的事,雖然李林誰也沒有告訴,在場的人都是親信,倒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但是李林很樂意看到他們驚詫的眼神。
裝逼這種事,偶爾來這麼一次,還是十分有益於身心健康的!
特別是林影,至今為止,李林都沒有在他們麵前展現過自己的本事,反而是他們,一次又一次的在自己麵前展現出令人心驚的強悍。
作為老大,這是十分打臉的一件事情!
“哼哼,待會就讓你們知道,老子之所以能做你們的老大,可不僅僅隻是有一個好師父!”
李林瞥了影子、和尚一眼,也不管兩人奇怪不解的眼神,一步踏了出去!
這一步,他的落腳地是黃河岸邊,上了岸之後,下一步便是古月渡口。在李林的計劃之中,至多四步,便要找到曹歸弟所在的地方。
然而,他卻忘了影子的速度同樣也很快。
就在李林踏步出去的刹那,影子以為自己這個主人要淌水過黃河,心中一驚,下意識便伸手扯了李林一把。
“握草——”
李林身子一個趔趄,這一步,卻是沒有落到既定的點上。
便聽見“嗤——”的一聲脆響,影子驚訝的發現,自己手中竟然隻抓住了一條衣袖,李林竟然憑空消失了!
下一瞬,遠處黃河中,忽然爆出一團碩大的水花,一道人影破水而出,衝天而起,隨即淩空一步,再一次消失在虛空之中。
李林的目的達到了,船上眾人目瞪口呆。
和尚吧嗒了一下嘴巴,把張開的下頜合上,吃驚道:“剛才那人是小牛鼻子?”
影子也呆呆的看著那人影消失的地方,好一陣失神,隨即看了一眼手中的衣袖,喃喃道:“那人袒露著膀子,應該是主人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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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的好,“莫裝逼,裝逼遭雷劈!”
李林倒是沒有遭雷劈,但是看著眼前一片荒蕪,李林僵立當場,同樣被轟的外焦裏嫩。
抬起一隻腳,卻是不知道下一步應該落在何處!
渾濁的水珠,順著衣服流到腳尖,再落到地上,已經彙聚了一灘水漬。李林愴然四顧,卻依然不知道這一腳該往哪裏落,這種懵逼感,簡直就像是被十萬頭“草泥馬”踐踏在腦門上。
“真是裝逼不錯反被草啊···”
李林仰天長歎,輕輕的把腳落了下來,蹲在地上,開始重新計算方位。
先前,原本應該落到河岸上的一步,卻被影子扯進了水裏,衝出水麵後,根本來不及考慮,便倉促的踏出了第二步,這一步,卻是不知到偏離了多遠。
“果真隻能成為慌不擇路時候的跑路神功啊!”
李林長歎一聲,通過逆向推算,李林也隻能通過一個模糊的方位。
“不管了,試了再說!”
也是虧得李林問的仔細,何伯說的詳細。離開荒野後,李林落腳的地方竟然是一個村落,問路之後,竟然發現,這個村落離古月渡口並不太遠。
李林不敢再用逐日步,施展輕功趕到了古月渡口。古月渡口隻有幾個船工,李林也顧不得去問,找準方位一步踏了出去。
剛一現身,耳邊頓時傳來了鑼鼓嗩呐,伴隨著陣陣炮仗聲,以及一個略帶尖銳的聲音提氣高喝:
“夫妻對拜——”
雖然身在半空,腳未落地,但是李林心中卻是定了下來,暗道:“皇天不負苦心人,這次終於是找到地方來了!”
李林猛地提了一口氣,身如秋葉般飄了下去。
瞥眼間,看著數百桌流水宴席,數千人的賓客的壯觀場麵,李林眉頭微皺,也就猶豫了那麼刹那,李林一腳踏在了屋頂。
卻是不曾想,這房子的質量太差,李林隻覺得的腳下一空,便聽見“謔啦——”一聲,李林竟然直接將房頂踩塌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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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時期,宦官的地位雖然不高,但畢竟是天子近人,許多內廷所需,都是需要太監出去直接采購,這是一條利益鏈,巴結太監的人自是不在少數。
古家便是如此,攀上了內廷司采買辦的大太監劉義。雖然劉義沒讓古家飛黃騰達,但是卻也成了黃河漕運一霸,光內廷采辦一項,便占了古家漕運一半以上的份額。
而古家也是“知恩圖報”,讓古承舟認了劉義做義父。
幹兒子成婚,劉義這個做義父的自然是不能出席,加上又有官麵上的身份,所以這個主婚人劉義自然是當仁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