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訕訕,卻還兀自嘴硬道:“打鐵還靠自身硬,我說的又沒有錯!”
趙九齡笑眯眯的說道:“李兄弟,那你還要不要我給你引薦張撫使了?”
“哎呀老趙,你說這話可就見外了不是?”
李林策馬上前,挨著趙九齡麵色,諂笑但是道:“一路上來,咱們過三關,斬了無數山匪流寇,也算是一起上過戰場的袍澤了,身為袍澤,那自然就得相互幫襯不是?”
趙九齡一陣為難道:“可是我還要去寫欠條,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寫完去見張撫使呀!”
“老趙啊,咱們之間誰跟誰啊!”
李林幹笑一聲道:“那欠條什麼的你就不要寫了,先去見張撫使,好好彙報工作要緊!”
趙九齡正色道:“這一碼事歸一碼事,答應了你一回來就給你寫欠條的!”
李林臉色更正,義正言辭道:“不用見外,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是我輩義務!”
夏侯等人都強忍著笑,嶽飛實在覺得有些丟人,沒忍住一巴掌拍在李林騎得馬兒屁股上,馬兒受驚,唏律律的撒腿就跑。
趙九齡也心急著把義軍分布圖交給張所,便也不再跟李林打趣,哈哈一笑,道:“如此,那我這借條便就不寫了罷!”
說話間,趙九齡雙腿一夾馬腹,催馬狂奔。
一行八人快馬趕到了中軍轅門,守門的將官見是趙九齡,連忙迎了出來,笑道:“趙幹事回來了,張撫使這幾日正念叨著您呢!”
“孔駿,今日是你當值啊!”
“正是卑職!”
孔駿上前來,給趙九齡牽馬。
趙九齡翻身下馬,指著嶽飛、李林等人,對孔駿道:“這四位壯士,是我在回來的路上的救命恩人,若非他們,我跟夏侯等人怕是回不來了,你帶他們去登記一下,我先去見招撫使!”
“趙幹事放心,卑職這就帶幾位壯士去募軍處登記入冊!”
趙九齡轉身對嶽飛和李林道:“你們先去登記入籍,我先去見招撫使,彙報完此行情況之後,再引薦你們相見!”
夏侯也走了上來,道:“諸位,我們也需得先回營交接,晚上,咱們再一起喝酒,不醉不歸!”
趙九齡並沒有誇張,他們的命的確是李林、嶽飛等人所救,而正如李林所言,以他們的本事,在軍中·出人頭地是遲早之事,於情於理,夏侯等人也願意和他們親近。
在戰場上,誰都願意有個知根知底,本領高強的袍澤。
李林揮了揮手,道:“你們先去忙吧,咱們晚上見!”
孔駿見李林等人跟趙九齡、夏侯等人都極為熟稔,自然格外上心,親自帶著他們去了募軍處做登記。
募軍處早已經排了長長的一隊人,孔駿正要去插隊,便在這時,一個大胡子將官走了過來,大聲道:“孔駿!”
孔駿拱手一禮,道:“卑職參見木將軍!”
“罷了罷了,不要虛禮!”
大胡子擺了擺手道:“你來的正好,老子正愁怎麼把下個月的訓練計劃送給張撫使呢,正好你替老子送去罷,老子還要回去練兵呢!”
說話間,大胡子把一宗卷軸硬塞到了孔駿手中,道:“趕快去,遲了挨了罵,老子可不會管的!”
孔駿一陣為難,道:“木將軍,這其他營的訓練計劃可都是指揮使親自送去的,你看···”
“廢什麼屁話,叫你去你就去!”
大胡子在孔駿屁股上踢了一腳,孔駿身子一扭,躲了過去,苦著臉道:“木將軍別踢,我去還不成嘛,不過你得先讓卑職帶這幾位兄弟去入了籍!”
大胡子掃了四人一眼,目光落到了人高馬大的方猿身上,不由眼睛一亮,道:“你去吧,不就是入個籍麼,老子領著他們插隊!”
孔駿拗不過大胡子,隻好從了。
孔駿離開後,大胡子走了過來,大聲道:“老子叫木桓,朱雀營指揮使,你們跟我來吧!”
四人都是麵麵相覷,一臉懵逼,木愣愣的跟在木桓的屁股後麵,直接進了募兵處的大帳,木桓直接到了入籍官麵前道:“這些人先入籍!”
“喲——木指揮使!”
入籍官連忙站起身來,道:“您怎麼親自來了?”
“受人之托!”木桓指著方猿,大聲道:“這個人朱雀營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