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重量,對戰馬的要求非常高,可以說,黑甲軍從人到馬,都是精銳中的精銳。
“我說既然是要討論如何對付金軍的重甲騎兵,那還是找個地兒坐著談吧,何苦站在這裏受罪呢?”
張憲見場間有些僵持,連忙出言,當然,也確實是秋老虎太過於威武,山中雖然比外麵更加陰涼,但是如果沒有風的時候,卻是悶熱的難受。王彥也出言附和道:“正好也快要到午飯時間了,還是整點野味,邊吃邊說吧!”
太行山裏最不缺少的就是野味,但是新鮮的野味並沒有多好的味道,焦文通家裏也有不少醃製臘味,臘野兔、臘麅子、臘野豬、臘鹿肉···反正隻要被焦文通見著了,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樹上爬的,通通都掛到了焦文通家廚房的房梁上了。
煙熏火燎,那滋味早已經深入進了每一條肉絲之中。
李林吃過幾頓,一直念念不忘,索性,李林便領著三人直奔焦文通家去了。
剛到門口,恰好碰見焦文通家的閨女焦禾在水井邊打水,小姑娘身形瘦弱,提起水來卻是不含糊,一手一桶,卻也不甚吃力。
不過,幾個大男人在這,自然不會讓人家小姑娘去提水,張憲連忙走了過去,道:“焦娘子,我來幫你提吧。”
“呀——張大哥···”
看到張憲,焦禾小姑娘驚呀了一聲,俏臉通紅,放下水桶,連連擺手,卻是緊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剛放下水桶,張憲便順手把水桶給提了起來,於是焦禾小姑娘更加惶急,連忙伸手去搶。
不過張憲已經把水提了起來,水桶的高度卻是到了焦禾的胸口,一時間,倒像是張憲提著水桶,水桶上還攀著焦禾,場麵倒也有些別開生麵。
李林見狀笑道:“焦苗兒,你爹爹在家麼?”
焦禾的乳名叫苗兒,所以李林一直叫她焦苗兒,有時候叫她焦小苗,還叫過她焦苗苗,反正怎麼有趣怎麼逗她。
焦禾猛地回過神來,正好見李林笑眯眯的看著她,小姑娘的臉色便愈發的羞紅,怯生生道:“爹爹進山了,李叔叔找我爹爹有何事麼?”
李林還沒什麼反應,一邊的張憲臉色卻黑了。先前焦禾喊他張大哥,現在卻喊李林做李叔叔,眨眼之間,張憲便比李林低了一個輩分。
不過,更讓張憲鬱悶的還在後麵,隻聽李林笑嗬嗬、和藹可親的說道:“沒什麼事,隻是想吃你家的臘野味了,便帶王彥叔叔,嶽飛叔叔和你張大哥過來打打牙祭!”
“原來是這個,我這就叫娘親去做!”
焦禾一聽是這麼回事,很是開心,那模樣兒,倒像是過年過節一般高興。
山裏的糧食不多,肉食更是吃的節省,平時多數時間都是野菜裏麵撒上一把糧來熬粥喝、對於灶上房梁上掛著的那些臘味,小姑娘也是嘴饞的厲害,隻是平日裏決計是吃不著的。
此時,李林他們過來打牙祭,小姑娘自然也能有份,自是高興的緊。
“家裏有酒麼?”
“有呢,家裏有三壇子米酒,還是上次你們喝剩下的!”
此時,焦禾小姑娘卻是一點都不緊張了,說話很是利索道:“待會用井水給冰鎮著給你們送去!”
李林大喜,道:“那你再讓人去地窖裏麵取來三壇,一起給冰上,隻有三壇可不夠我們這麼多人喝!”
聽到這“冰鎮”二字,便是嶽飛也都是眼睛一亮,破天荒的沒有對李林的提議提出反對意見。
四人進了議事大廳,落座以後,王彥忽然問道:“這十多天,金軍可有什麼異動?”
李林點頭道:“其實先前出門我便是打算去找你們說這事的!”
幾人聞言,都正色起來。
“根據斥候探回來的消息,至少有五千黑甲軍在進行叢林作戰的訓練,我估摸著是衝我們來的!”
李林沉吟片刻,肅聲道:“而且他們的決心很大,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