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小刺還在睡覺,不過放包袱的地方已經放了不少水果,肯定是昨天半夜它跑出去采摘的,雖然它跟著我上串下跳的,但是生為刺蝟,刺蝟的晝伏夜出的習性,它也一點沒變,不過白天大多數時候,是我被虐醒的。它曾經向我□□來著,但是都被我直接忽視。
晚上它還是照常出去尋覓吃食。也不忘給我這個無良的主人帶點回來。有了這個小寶貝,我的吃飯問題是不用愁了。
出去找露水洗了下臉。吃了小刺帶回的果子。將還在熟睡的小刺裝在籠子裏。開始繼續向東口鎮出發了。
能看到東口鎮人煙的時候,已經是午時了。如果一直用輕功的話,早就到了,但是快到山腳的時候,我就走路慢行了。我還不想讓自己還沒出江湖,就被盯上。那我就真的不用過安靜的生活了。
先將一件特別小,沒法穿的衣服將小刺包好,外形看起來就是一個包裹,留個口通空氣。
根據以往和爺爺婆婆下山時的記憶,這個東口鎮,靠近山腳的這個村叫‘草頭村’。並不是很富裕。
弄了點樹幹上的灰將小臉抹的黒黒,再加上我現在這個一看就是撿來穿的衣服(前麵已經說明,我現在穿的衣服是一年前的,小長高了不少,看起來衣服就短了一大節),應該更能同村民溝通,方便我打聽一些有用的消息。
正值吃飯的時候,哪裏有炊煙,就往哪裏走,準沒錯。
慢悠悠的晃蕩著,向前麵房上有青煙的一戶人家走去。外人看來,就是一個小女娃吃力的挎著倆包袱前行。
“奶奶,吃飯了。娘已經把飯做好了,快回來啦。”前麵田坎上,一個看起來十三四歲得男孩子在扯著嗓子喊。
放眼望去,田地裏一位老奶奶在鋤地。“唉,來了,狗蛋啊,你快進屋去。”老奶奶聲音裏有點焦急的說到。
咦,莫非這個狗蛋得了什麼病,不能被風吹?那我不是正好有用武之地了!我在心裏暗想。
“老奶奶,我是外麵鎮上來的,去我表舅家。結果和我奶奶走散了。又累又渴又冷,能不能賞我口熱飯吃啊?”我奶聲奶氣的叫住快進屋的老奶奶。
老奶奶轉過頭,一張蠟黃的臉上有片刻的愣神。
“老奶奶,可以麼?”我眨巴著大眼睛。將聲音壓低,聽起來帶著哭腔。我就不信打動不了你。可是看著老奶奶張了張口,始終沒有叫我進去。
我便一狠心,暗地裏在自己後腰上掐了一把,真痛!小孩子的淚泉特別敏感,眼淚唰唰的就掉下來。“嗚嗚嗚嗚,我已經幾天沒吃飯了,給表舅帶的東西,我娘叮囑過我,不到表舅家不能打開。所以我帶著重重的包袱。餓的頭暈眼花,老奶奶,你就可憐可憐我吧。賞我口熱湯也行。(古時候的孩子貌似娘的話就是聖旨。)
說著我便用另一隻手抱著自己的小身板,瑟瑟發抖。這樣看起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神仙都要動惻隱之心,更別說一個農村裏的老奶奶。
“孩子,不是我老太婆狠心,是我們也揭不開鍋了呀。你快進來吧,進屋再說,看你也是可憐娃。”老奶奶伸手來拉著我進屋去。
聽著老奶奶說話,聲音暗啞,像是常年咳嗽傷了嗓子。我估摸著要走的時候,把病給她治好再說。
“娘,你和誰說話呢?”說著,裏屋裏走出一位三十來歲的婦人。在大冷的天,但是她去隻穿了一件洗的發白的衣服。看來這家人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窮。
跟著剛才那個叫狗蛋的男孩子也走了出來。“狗蛋,你出來幹什麼,快進去。”剛才還慈眉善目的婦人,突然大聲的訓斥起了狗蛋來。
“娘,放心吧,沒有官兵,這不隻有一個小女娃嘛。何必大驚小怪的。”狗蛋有點委屈的嘟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