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巴神一樣思考,卻將故事脈絡寫得一團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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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壑難填?”
趙康利用刀鞘搔了搔頭,臉上浮現出一種奇怪的表情,“你們隻看到我在遼東市呼風喚雨的無限榮光,卻不知我真正想要的倒底是什麼!其實我也想過著平靜的生活,承歡父母膝下。哪怕是做一個農民,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土裏刨食吃糠咽菜的日子,我都無所謂!但是那可能嗎?”
“若是沒有忠叔和這把刀,”趙康利將流離刀高舉過頭頂,說道:“恐怕我趙康利不會活過二十歲!鐵手,試問你在少年時,每一個白天都受盡家人的鄙夷和欺侮,每一個夜晚都在擔心有沒有人偷偷來殺你,你會怎麼做?”
趙康利激動地說道:“趙家逼我!至親骨**我!到了遼東市所有的人都在逼我!你們也一樣!本來你我之間沒有一絲瓜葛,走到今天這一步,純屬是你自找的!”
鐵手怒道:“放屁!如果每個人都如你這般想法,那要公理做什麼?要法律做什麼?你手上沾滿鮮血,腳下踩著累累罪惡,就是一個魔鬼!趙康利,你根本不是人!”
“你所謂的公理和法律,在我生命中根本沒有感受到。我隻知道這把刀是我的公理,我趙康利就是遼東市的法律!”趙康利向前邁了一步,身上散發著無可匹敵的氣勢,讓他不高的個子像巨人般屹立。
掌控遼東市,趙康利的確做到了這一點。如果他今天能夠全勝,將徹底地把遼東市收入囊中,真正成為遼東市地區之王,作為反攻趙家的大本營。
鐵手怒不可遏,“趙康利,那些在你手中死去的冤魂,他們的公理何在?遼東市正因為有了你,才變得更加黑暗和冷血!”
“弱肉強食而已,我不殺他們,也會有人殺他們!鐵手,你現在還有什麼遺言,盡管說吧,我一定會滿足你的。”趙康利冷冷地說道。
弱肉強食,趙康利說得沒錯。
以前的他也像是一隻無助的羔羊,在別人爪牙下瑟瑟發抖。但是他不甘心被當作糞便塗抹在種子上,替別人發芽生根。所以,趙康利偷偷地長出獠牙和爪子,隱忍夠了,便反口咬下去。
鐵手和他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趙康利是陰忍的惡,而鐵手是隱忍的善。鐵手隻有在別人用刀子刺傷他的時候才會反擊,趙康利現在卻是手裏拿著刀子到處捅人。
“我隻要你……死!”鐵手怒吼一聲,兩腳踏得水泥地麵“空空”作響,急衝到趙康利麵前,合金手臂狠狠砸落。
夏風這時也一下閃到趙康利身後,一腳卯足了勁力,旋風般踢向他的腰際。
合擊!
鐵手和夏風最近演練最多的套路就是合攻,他十分清楚在他們這一邊除了西堯能獨當一麵之外,沒有人能正麵抗衡趙康利。周易能將佛光在菩薩刀上練得收發自如時,或許可以叫板趙康利,但是他現在還不行。
在全麵潰敗,西堯和周易又不在之時,唯一勝算就是期許能和夏風一舉擒下趙康利。
可這成功的幾率,可憐的連鐵手都很難估量。無論怎樣,總是要最後一搏,鐵手已經沒有退路了。
趙康利身形一晃,流離刀遞向身後,拇指在刀鞘上一彈,烏幽幽的刀鞘便疾飛而出,擊向夏風胸膛。然後趙康利將刀身一甩,抖出一片清冷的刀光,迎上了鐵手的合金手臂。
“錚”一聲金鐵交鳴,如晨鍾暮鼓般在房間裏蕩漾,久久不散。
鐵手的合金手臂被趙康利的刀光絞住,頓在空中。
夏風見那刀鞘來勢迅猛,急忙收腳,伸出胳臂一格。那刀鞘在他手臂上一沾,隨即像被一條無形線索扯住,又往夏風脖頸撞去。在接觸刀鞘的一霎那,夏風就感到刀鞘上那股洶湧的暗勁如尖刺般鑽進自己的肌膚,整條手臂像是被無數螞蟻噬咬,頓時半邊身子麻痹起來。
暗勁,和忠叔手上的暗勁同出一脈,但是趙康利運用起來卻更勝一籌。
夏風身子受製無法閃躲,眼前那刀鞘閃電一般飛來,已經來不及細想,夏風情急之下一個“鐵板橋”直挺挺地躺倒下去,刀鞘險險擦著他的鼻尖掃過。
隻一下,趙康利便破了鐵手和夏風的合擊之勢。以一敵二,趙康利毫無懼色,反而還從容不迫。
鐵手也沒料到趙康利的身手竟然厲害到如此地步,遠遠超過自己的預測,他的心慢慢地沉到穀底。心機不如趙康利倒也罷了,在武技上相差如此懸殊,還如何能敗中取勝?
鐵手驅盡腦中這些念頭,合金手臂五指一張,便要捏住流離刀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