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宗門的療傷聖藥,再加上自己化湖成功後非凡的體質,顧奇珍沒過幾天就痊愈了。
痊愈之後,他再度進入清塵洞靜修。
林烈猜測,若是沒有人打擾,這個修煉狂人絕對會在清塵洞一直修煉到生蓮。
打擾很快就來了。來的是一位教諭堂執事,這位執事奉項東流之命而來,要顧奇珍立即去教諭堂一趟。
顧奇珍二話沒說,就隨著這名執事去了蓮華峰。
雖然已是深秋時節,蓮華峰附近卻不算蕭索。在溫煦的陽光照耀下,青鬆翠竹與楓葉槭樹掩映,顯得色彩更是斑駁鮮豔,溪水的流淌聲與鳥兒的鳴叫聲交織,令人心曠神怡。
上了蓮華峰後,這名執事將顧奇珍引進教諭堂正廳西側的一座房屋,說了句“稍等片刻”就匆匆離去。
顧奇珍以前雖到教諭堂來過幾次,但每次都是到正廳,進這座房屋卻是頭一遭。
這房屋不甚高大,裝飾也很簡樸,除了一張桌子、四把椅子之外,再無其他家具。好在牆上掛著幾幅字畫,使得房間不致太過素淨。
顧奇珍走進房間時,一個身材頎長、斜背一柄長劍的白衣人正站在一副字畫前。
聽到有人進來,白衣人轉過頭來望了一眼。
白衣人飛眉入鬢,睛如點漆,雖然麵色有些蒼白,也難掩俊美瀟灑之態,正是白毓明。
白毓明見是顧奇珍,微微點了點頭。
顧奇珍一直對白毓明的修為和風采很是欽佩,宗門大比中僥幸贏了他後,不但不敢輕視他,而且還頗感不好意思,這次見麵很想表達一下善意,微笑道:“白師兄好。”
白毓明沒有再出聲,又轉過頭去欣賞字畫了。
顧奇珍知道白毓明心高氣傲,對一般的年輕弟子肯點個頭已經算是不錯了。
百無聊賴之下,顧奇珍踱到另一麵牆上掛的一副書帖前,欣賞了起來。
這幅字寫的平和簡靜,內容也簡單,主要是說書家當時修煉一門劍法有成後的心境,通篇隻有二十幾個字。
顧奇珍閑來無事,伸出手指,照著書帖中的筆法比劃了起來。
比劃得正起勁的時候,忽聽門口有人道:“這是輕梅祖師的《快劍時慢貼》,以前曾有人從中悟出一套劍法。”
扭頭一看,說話的正是項東流。
“你們除了修煉,最好也看一些前輩大修士的書帖、心得。俗世讀書人常說功夫在詩外,其實修行又何嚐不是?”項東流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房間:“輕梅祖師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一不精,文成公的學說已成了俗世的經典。誰敢說他們的修為與這些無關?”
高傲的白毓明立即轉過身上前施禮。
顧奇珍更是規規矩矩,跟在白毓明身後恭恭敬敬地施禮問安。
項東流對二人輕輕點了點頭,隨手把門關上,坐到一把椅子上,端起桌子上的一盞清茶,向另外的三把椅子伸了伸手,示意二人坐下說話。
二人坐下之後,項東流用茶盞蓋輕輕拂了拂浮在茶水上的茶葉,又道:“修萬種法,不如行萬裏路。外出試煉,是修士,尤其是年輕修士提升實力的一種途徑,因此很多宗門都有派弟子外出試煉的傳統。”
項東流所說的這些,兩位年輕弟子早就聽說過,故而沒有流露出疑問或新奇的神色。
“咱們璿天宗的外出試煉有多種,最普遍的一種是四方雲遊,最重要的一種則是探尋寶藏。探尋寶藏這種曆練,隻有對宗門有功或者像你們一樣取得宗門大比優勝的弟子才有機會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