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大陸青年修士的判官筆,三名飛虹修士都沒有選擇躲避,因為他們都明白,要想不被風雨侵染,最好的辦法不是去躲避,而是讓這場風雨結束。
結束眼前這場風雨的唯一辦法就是擊敗這個來自大陸的青年修士。
花白胡須的老者發出了一聲低喝,隨後嘴角流出了鮮血。
有些觀戰的柳生宗修士知道,這個老者在肅清楊觀毅等宗門叛徒一役之中受過嚴重的傷勢,此時嘴角流血定是強行催動真元牽動傷勢所致。
有些修士不免暗想:這個來自大陸的毛頭小子竟能讓這等大修士不惜牽動自身傷勢來對付,就算下一息被擊殺也應該能瞑目。
另外兩名飛虹修士聽到低喝聲後,也都突然露出了不適,一個臉色慘白,一個臉色潮紅,顯然也都因強行催動真元牽動了傷勢。
在那樣的一場肅清叛徒的廝殺中,這些大修士中有哪個能不帶傷?
看著這些為了海外修真界而身負創傷的大修士此時又在為海外的利益而帶傷作戰,很多年輕的柳生宗修士的眼眶都濕潤了。
由於情緒的起伏和眼眶的濕潤,很多年輕的柳生宗修士甚至都沒看清那支判官筆的軌跡,就看到花白胡須的老者前掠的腳步驟然一慢,然後雙手捂住胸口,跌倒在了地上。
老者雙手捂住的地方,鮮血已經洇出。而刺傷老者的那支判官筆,在這時突然爆裂開來,就像是在嚴冬時節承受不住結冰而爆裂的水缸一樣。
很多修士都知道法器的這種爆裂表明灌注到其中的真元太過強大,強大到已經遠遠超越了它所能承受的極限。
柳生宗的另外兩名修士自然也知道這一點。
然而他們並沒有停手的意思。
花白胡須的同伴以自己的流血換來了敵人法器的爆裂,他們不想讓同伴的血白流,所以更加瘋狂地攻向來自大陸的青年修士。
大斧已劈到顧奇珍頭頂上方不足兩尺之處,長刀離他的胸膛更是隻有一尺之遙,而懷抱鐵柱子的枯槁中年人並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此時已經手無寸鐵的大陸青年修士看來真的山窮水盡了。
危急時刻,大陸青年修士一把抱住了鐵柱子。
枯槁的中年人雖然沒有幫助他的意思,但也沒有阻止他,而是在輕輕將宮瑾抖落在地上後,自己像一根羽毛般附著在鐵柱子上,隨之而動。
來自大陸的青年修士將鐵柱子抱在了懷中。不過柳生宗的兩名修士卻絲毫不懼,因為他們都認為他不可能再使出那樣風雨交加的一槍。
那樣的一槍太過強大。
強大也就意味著會消耗很多的真元。
這樣的一槍消耗的真元之多,別說是一個毛頭小子,就算他們這樣好幾十歲的大修士也很難連續刺出兩槍。
隻要不是這樣風雨交加的一槍,便是千槍萬槍又何妨?
若沒有那樣風雨交加的一槍,花白胡須的老者以自己的流血換來的,就可能是同伴擊殺大陸青年修士的機會。
幾乎沒有人想到,顧奇珍的真元還能足夠支撐他再刺出那樣風雨交加的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