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飛來的是一麵銅鏡。
麵對這麵銅鏡,璿天宗那名中年修士顯得更為從容,隻是輕輕揮劍,便將銅鏡擊飛到了遠處。
除了趙四那些不堪一擊的寶劍之外,自西方飛來的法器便隻剩下了藍嵐那條紫色的綾帶和高大青年那杆極長的畫戟。
兩件法器中,最先飛來的是紫色綾帶。
百善圖再一次在那片洶湧的真元中砸開一條縫隙時,紫色綾帶便如遊魚般穿到了璿天宗那名中年修士的身邊。
雖然有先前那麵銅鏡的脆弱在前,中年修士對這條綾帶並未敢掉以輕心。
明月教的藍嵐,別說飛了大師,就是在舒有君、項東流,甚至閣老光這等修士眼中都算不得什麼,但是對這一代年輕修士來說,卻是天驕一般的存在。璿天宗的這名中年修士雖已不再年輕,但對白毓明、潘泰、藍嵐這些年輕一代的傑出人物仍是極為重視,或者說不得不重視。
因此,他傾盡全部真元斬出了這一劍。
中年修士對這一劍很有信心。
他這樣資質不算太高的修士,既不像白毓明那樣輕易可以學到流雲水袖、劍指這樣的絕技,也不像林烈那樣可以靠努力和拚搏選到適合自己的功法,更不像顧奇珍那樣能夠創出驚豔絕世的風雨一槍。可他這普普通通的一劍,也是數十年浸淫的一劍。
這樣的一劍,無論如何都不應該斬不斷這條柔弱的綾帶,即便不能斬為數十段,至少也能斬為兩三段吧。
但事情往往就是這麼難以逆料,不應該發生的事情偏偏就要發生。
長劍斬上紫色的綾帶,就像斬上了棉花一樣,渾不著力。
而綾帶則順勢纏住了長劍,然後繼續向前伸展,纏向中年修士。
就在這時,顧奇珍的動作突然變快了一些。
百善圖以極快的速度連續砸在了那片像漩渦一樣的真元上。
那杆極長的畫戟閃電般像這道剛剛被砸開的空隙飛來。
麵對紫色的綾帶,璿天宗的中年修士已經手忙腳亂。如果這杆畫戟再刺向他,絕對可以將他殺傷。
璿天宗的中年修士若是也被擊傷,其餘的四名璿天宗修士想必已經沒有人能像白毓明那樣雙手持劍當作兩個人用,或者說七劫陣就要被破掉。
七劫陣麵臨被破的局麵,但無論是陣裏的白毓明,還是陣外的閣老光,都沒有流露出任何的負麵情緒。
因為他們知道,還有些人沒出手。
當那杆極長的畫戟即將飛到七劫陣前時,這段時間裏相對沉寂的碼頭上突然飛出了數件法器,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