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你娘的故事(1 / 1)

“我沒有兄長,又哪來的嫂子?”白毓明冷冷地道。

“我就是你的兄長。”見對方沒有再收緊衣袖,馮毓章也平靜了一些。

“你是凝血宗弟子,我是璿天宗弟子,說是兄弟,誰信呢?”白毓明嗤之以鼻。

璿天宗的修士們更是哄堂大笑。

“沒想到堂堂飛虹修士居然也學俗世中騙子那一套,真是丟死人了!”臉上長著壯疙瘩的璿天宗修士嗤笑道。

“魔宗就是魔宗,真是不可救藥,連這等伎倆也好意思用。”另一名璿天宗修士也是有些不齒地道。

馮毓章卻似聽不到這些聲音,繼續說道:“不錯,我父親是凝血宗長老馮立庭,我母親也是凝血宗修士。可是我母親二十五歲那年就去世了。又過了幾年,我父親結識了一位紅顏知己。他二人情投意合,交往了幾年之後,便不顧雙方宗門反對,私定了終身。”

聽到這裏,有些璿天宗修士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喝道:“馮毓章,你也算是大修士了,怎地如此羅嗦。我們不是來聽你說話本的!”

白毓明卻是左手一舉,做了個阻止的手勢,冷笑道:“清者自清,讓他說完。”

既然人家都開始說了,若不讓說完,反而顯得心虛。

不過,白毓明的語氣雖然平淡,但那抹冷笑有理由讓人相信,若是馮毓章膽敢信口雌黃,一定會死得很難看。

馮毓章道:“二十年前,我父親決意放棄一切,帶著我和那位女修士遠赴海外。誰料在會合的那天,卻中了對方宗門的埋伏。我父親拚了性命,才帶著我逃出來。不過,由於身受重傷,他不久就去世了。”

說到這裏,凝血宗的獨臂修士有些黯然。

二十年前,想來他也不過五六歲,就相繼失去了兩位親人,的確很可憐。

“你的身世的確可憐。不過,要怪也隻能怪你生在了魔宗。”那名一臉壯疙瘩的璿天宗青年修士陰陽怪氣地道:“不過眼下後悔也是晚了,下輩投胎記得選個好人家!”

凝血宗的獨臂修士並未理會壯疙瘩青年修士的嘲諷,而是盯著白毓明道:“我父親之所以決意要遠走海外,就是因為那位女修士有了身孕。那位女修士雖然產子不久之後也去世了,但她的兒子活了下來,今年正好二十歲。”

“你想說什麼!”白毓明劍眉一挑,左臂微微一用力,凝血宗青年女子脖頸上的衣袖便勒得更緊了。

凝血宗青年女子那句“與魔宗有關聯”的話在前,馮毓章句句影射的話在後,此時又說那位女修士的兒子與璿天宗的年輕弟子領袖一樣都是二十歲,他們想要說的話其實已經很清楚了。

“我想說,我父親的那位紅顏知己就是白清秋。璿天宗的白清秋。”盡管眼睛已經通紅,但馮毓章的語氣仍較為平靜。

語氣雖然平靜,說出的話卻是讓人驚心動魄。

因為在二十多年以前,“白清秋”這個名字在璿天宗曾經非常的響亮,甚至比當時的宗主還要響亮。因為她不僅是當時的璿天宗第一美女,而且是宗主的妹妹,同時自己也是飛虹期大修士。據說,宗門有不少修士曾發誓非她不娶,其中不乏大人物。而白清秋正是白毓明的母親。

聽了這些話之後,白毓明不怒反笑,指著臉色已經烏青的凝血宗青年女子道:“本來,我還打算給她個全屍。但你如此汙蔑先母,便隻能將她碎屍萬段了。當然,你也一樣。”

說著,璿天宗年輕弟子領袖將衣袖勒的更緊了,年輕女子雖是堅持著不求饒,但死死攥住衣袖的雙手已經充分表露出了她此時所承受的痛苦與對生命的留戀。

“我說的是實情!”眼見青年女子就要被勒死,馮毓章終於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發出了一聲怒吼。

“什麼實情!眾所周知,白師弟的父親乃是璿天宗修士,怎麼可能跟凝血宗扯上關係!”一個年紀較長的璿天宗修士道。

其他璿天宗修士也紛紛附和。

“如果你父親璿天宗修士,他叫什麼名字?修為如何?曾擔任何種職事?都做過些什麼事業?你為何隨母親姓白?為何你我名字裏都帶個‘毓’字?”見白毓明一副壓根不信的樣子,馮毓章一口氣問出了六七個問題。

這些問題的確不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