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都笑了(1 / 2)

扶著椅子的少年雖然看起來快要死了,但畢竟是修士,而且曾經非常強大,所以藤甲人對他的辱罵並不覺得特別羞恥。

對於少年的辱罵,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是他在臨死之間表達不甘與憤懣的最後,也是最強烈的方式。

事實上,這並不是少年表達不甘與憤懣的最強烈方式。

還有更強烈的方式。

他伸出右手,在矮小的藤甲人臉上扇了一記耳光。

藤甲人的臉上也覆蓋著藤甲。因此,這記耳光隻是打在了矮小藤甲人麵部覆蓋的藤甲上,沒能碰到他的麵皮。

但是,這記耳光的羞辱意味並未因此減少,反而顯得更加濃烈。

矮小的藤甲人當然明白這記耳光的意思或者說少年的意思。

他明白,少年是要為老掌櫃和年輕店小二所受到的屈辱討個公道。

他不明白,少年為何要非為老掌櫃和年輕店小二所受到的屈辱討個公道。螻蟻一樣的東西,哪裏配得上“公道”兩個字?

因為不明白,所以很憤怒。

他朝著少年蒼白的臉轟出了一拳。

他的意思很明白——你不是要打我的臉嗎?那我就先把你的臉打爛!

扶著椅子的少年雖然失去了真元,但沒失去反應,也沒失去預判。

在向矮小藤甲人的臉上扇出耳光之前,他就已經預判到了對方可能會揮出的拳頭以及拳頭揮出的目標、軌跡和速度。

當然,他也想到了應對之法。

預判,應對,這些本就是他在生蓮之前最擅長的。

扶著椅子的少年知道躲不過藤甲人的拳頭,便沒有躲。

他將手臂擋在了麵前。

於是,矮小藤甲人的拳頭砸上了他的手臂。

他的體魄不僅比所有的世俗之人都強悍,也比大部分修士都強悍。

他的手臂也是如此。

因此,他的手臂並未像年輕店小二的胸膛一樣留下細小的紅點。

不過,矮小的藤甲人這次沒有控製力道,扶著椅子的少年還是被砸得向後飛出。

既然能將少年砸飛,自然也將他砸得噴出了鮮血。

先前跪在地上的俗世之人雖然都已走開,但並未來得及走遠,此時聽到這邊的動靜,看到少年飛起的身影,看著噴出的鮮血,即便是那些喜歡看熱鬧的閑漢,也不禁露出惋惜的神色。

無論是富甲一方還是一貧如洗,無論是權勢熏天還是窮困潦倒,俗世之人在修士的麵前都不過是螻蟻一樣的存在。在今天之前,誰見過有修士為一個螻蟻不顧生死地挺身而出?

可惜,好不容易看到這樣的一個修士,就要死了。

難道這個世界竟連一個同情螻蟻的人都容不下?

很多人都很想歎氣。隻是當著這些藤甲人的麵,不敢。

老掌櫃已經不再怕這些藤甲人。他甚至準備稍後給這個少年收屍,哪怕引起那些藤甲人的雷霆之怒也在所不惜。

對他這種年紀的人來說,臉麵比什麼來得都重要。無論是自扇耳光還是讓結實扇耳光,都是他寧死也不願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