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曹躍走遠之後,後門被推開了,幾個丫鬟這才笑盈盈地溜了進來,當中一個胖丫鬟氣喘籲籲地,見大二小姐拎著街上的酥糖糕點,有些想笑不敢笑。陶悅回身想要囑咐什麼的時候,幾個丫鬟異口同聲道:“我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什麼都不知道。”
陶悅頓了一下哭笑不得,不知說什麼好了,一個大眼睛的丫鬟因笑道:“二小姐,這是哪裏來的酥糖啊?莫不是心上人送的?”
“要你管啊?再多嘴罰你去刷馬桶去。”陶悅啐道,又看了看酥糖,也忍不住笑了。
丫鬟笑嘻嘻地說道:“二小姐息怒,人家是跟你開個玩笑嘛,我看那油紙似乎就是前門不遠的唐家糕點鋪買的,才幾文錢的禮物就想糊弄人啊,這人也太不莊重了吧?”
“哼!小氣鬼。”陶悅也不由得說道。
丫鬟又道:“這種糕點不要也罷。二小姐,不如賜給我們吧,我們幫您扔掉?”
陶悅瞪了她們一眼,道:“白日做夢!哼!誰知道裏麵有沒有毒呢。”便帶著酥糖走回家中,幾個丫鬟笑著跟在她身後。
三繞兩繞,陶悅回到自己的閨房,又趕走了丫鬟們關上了門。這才打開酥糖仔細看了起來,但見一塊一塊奶白的酥糖透著香甜,不知不覺笑了起來,自言自語說道:“呆子,非要我變胖,哼!我偏偏不胖,氣死你!”說著,便拿起一塊咬了起來,隻覺得甜蜜無比。這酥糖哪裏趕得上總督府上廚子做的好吃,隻是吃在她的口中,別樣帶有一番感覺。
這種感覺她從未有過,從未見過,每每會想到那個呆子,她總會想到他的一切來,包括他穿什麼衣服等等。
不一會兒,丫鬟又來了,說:“二小姐,二小姐,不好了。”
“發生什麼事情如此慌張?”陶悅放下酥糖問道。
丫鬟說:“有人來提親了。”
“哼!”陶悅道,“我倒要看看哪個不開眼的。”
丫鬟說:“是陝西布政使的管家。”
陶悅想了想腦筋一轉,壞笑說:“給我準備兩個小核桃來。”丫鬟立即找到兩個小核桃,陶悅清洗了一下,塞進了嘴裏,然後衝丫鬟眨眨眼睛,說:“走,我們去會會他。”
“啊?二小姐,您這是……”
陶悅道:“待一會兒你與我做一場戲,你帶著我去見那人,我故意口眼歪斜,把他嚇走,看他還敢娶我?”
丫鬟嚇得夠嗆說:“二小姐,不是陝西布政使要娶你,是他兒子要娶你,再說我也不敢和您一起糊弄人家的,老爺要是知道了非得打死我不可。”
陶悅不滿地說道:“你怕老爺就不怕我了?我才不要什麼陝西布政使的兒子呢,我都沒見過他,萬一他是一個口眼歪斜的呢?到時候我就讓你做陪嫁丫頭,嫁給他們家的武大郎!”
“好吧,好吧,要是老爺知道了,您可一定要替我擔著啊。”丫鬟無奈道,隨即掩口而笑說:“我們二小姐看中的,一定是個身高八尺身強力壯精神抖擻的男兒,最好是個軍爺,還是個名鎮西北的英武男兒,是不是?”
“死丫頭,看我不抽死你……”
且說曹躍回到軍中,立即召集眾將士宣布明日上午總督帶著陝西一眾要員前來參觀練軍勇營,隨即安排親兵隊和探兵隊明日執勤做好警戒和安保工作,一二二連明日演練槍陣,騎兵隊演練騎術,其餘人做好本職工作,今晚開始重新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