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柔不敢回太師府,因為這樣會給父親帶來危險。這時,她想起了暖香玉樓的**,現在,這裏是最危險,也是最安全的去處,以柔決定一試。在漁娘的帶領下,以柔一行人從一個小偏門進到了花樓裏,直接便找去了**的住處。
稍晚一點時,**忙完後回到了屋裏,一開門便被坐在上位的以柔下了一大跳:
“誒呦媽呀,王……王……王妃娘娘,您,您怎麼屈駕至此呢?青——煙?”一大堆疑團將**轉的一時分不清狀況。
“媽媽,以前的事我都知道了,也不想再去提了。相信媽媽記得,肅王曾待你不薄,今日來,我便是來再送媽媽一個大好機會的。”
“娘娘,您,您客氣了,這是……有什麼吩咐說便是了。”
“相信媽媽已經知道了,肅王已經離開京城,肅王妃也消失不見了,我現在來媽媽這裏,不正是給您一個把我獻給晉王立功領賞的大好機會嗎,您說是不是?”
“王妃娘娘,您,您……這是什麼話,民女豈敢啊,您就不要拿老身開心了。”聽到以柔這麼說,**頓時嚇得癱跪在地。
“好,媽媽仗義,來日我定當不忘。既然媽媽不喜歡,那我就再給你指一條路。晉王不知,其實肅王已經離開五六日了,如果疾馳兼程的話,現在應該已經和邊關王爺的心腹軍隊會和了吧,以王爺的兵力和聲望來看,現在的肅王應該說是遊龍得水,騰駕天日,隻是時間問題罷。當初王爺許諾你的話也必定是‘君無戲言’,我同樣,也是媽媽來日立下大功的最好的機會。左右看,這麼百利無一害的事情我親自送到媽媽麵前,看來媽媽將來的騰達富貴,早已是上天注定的事了,您說是不是?”以柔死死的盯著腳下的女人,仔細觀察她的一絲一毫,現在不能有半點差錯。
“你這是要定民女的罪啊,怎麼敢……”
以柔看出**此時仍然搖擺忐忑的心理,為了幫她下定決心,以柔又說:
“未來的事誰都說不準,聰明人,是會靜觀其變的,不過這種左右不討好,左右都得罪的事,媽媽不會做吧。而且,我會最先來媽媽這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中端倪,在晉王那裏,媽媽永遠也洗不清,所以,我們現在真真是——禍福相依,榮辱與共了。”以柔的言外之意是,她在她手裏,既可以是人質,也可是主子,隻要等將來看成王敗寇,便可做出最佳的選擇了。但如果這麼做,她會讓她嚐到最糟糕的結果,所以現在,隻能和自己站在一邊。
說完之後,屋裏一時寂寞無聲,以柔搭在桌麵上的手微屈,用指節扣出清脆的聲音來提醒和催促**。
“娘娘說這話奴婢就萬死不能贖罪了,奴婢早就醒悟,決心誓死效忠王爺和王妃,不,是皇上和皇後娘娘的。”
“皇上皇後?”聽見**如此輕鬆地稱呼他們,她突然有不好的感覺。
“是啊,娘娘還不知道吧,下午宮裏傳出消息,皇上,當今陛下,已經……已經駕崩了。”
“什麼!”以柔一顫,茶碗打碎在地,自己在椅子上瑟瑟發抖。這麼突然,一定是肅王出逃的消息刺激了晉王,讓晉王迫不及待地要立刻登上皇位,以免肅王回兵,夜長夢多。是他們的‘倉促’的行動,加快了父皇的駕鶴歸西。此生,肅王的‘孝義’永遠的被她毀滅了,她讓肅王自此永遠背上了‘不孝’的罪名。
原來,以柔交給肅王的那枚玉佩是皇上最後一次臨幸坤璟宮時落下的,之後便突發了病危之事,所以一直沒機會取回。皇後讓以柔將此玉佩交予肅王,謊稱此為父皇所托,讓肅王下定爭奪皇位的決心。卻不成想……
多年後,當肅王清楚真相的那一刻,會體諒以柔當時的用心與今後的悔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