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令殊看著晚生淡淡道

“我早就說了他了,人家恭王爺是有心上人的,何故一天到晚看著你這麼個二傻子?”

恭王淡淡笑了笑,說道

“無妨,倒是裴翎的事情你多費心了。”

說罷恭王便行了大禮,顏令殊見此也正了神色回了大禮道

“王爺放心,裴家的事情與我顏家原本就是一體的,總有昭明一日。隻是在下做了主,將她調去了翰林院,雖良攸在那兒我知道您心中不快,可隻在那兒在我與良攸手下,我才更覺放心。”

恭王笑著道

“事已至此,我也無可多言了。隻是那丫頭脾氣強,我說話她也不聽,也就隨她了,還望少閣老能保她平安。”

顏令殊看著他,眼神無比堅定,聲音卻很清淡的說道

“望王爺心安,總有一日您能迎她進門的。”

恭王淡淡說了聲

“但願如此。”

說罷微微點點頭便就走了,顏令殊看著他遠去的身影不禁歎了一口氣,晚生聽得雲裏霧裏的,看著顏令殊問道

“恭王爺要……迎誰進門?女,女的嗎?”

顏令殊轉頭看了他一眼,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道

“你放心,他心裏一直有個人,是不會看上你的。至於是誰,過兩天你也能見到,隻是見了也不要多話,要好好護著她。”

晚生皺著眉頭,喃喃說道

“那他每次見我……怎麼都那副神情,笑得太詭異了吧!”

溫莞清提著長衫下擺往台階下走,晚生跟在他身後,溫莞清淡淡說道

“他見你,怕是想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罷了。恭王從前也是跟你這般沒心沒肺的,哪裏像現在這樣,挖盡心思的要為她求平安。”

晚生不解的問道

“她?是誰啊?”

顏令殊不再答話了,心裏隻覺得悲涼,都是肱骨之臣如何會落到如今的地步,裴家滿門隻剩下她一人了,恭王與自己費盡心機的也隻為保住她這一點血脈。

溫莞清看著段沫坐在榻上,抱著個湯婆子垂頭喪氣的,溫良書喝著熱茶才算緩過勁兒來,他捂著耳朵道

“嘴皮一都要和他磨破了,說你近來想他想的連肉都不吃了,他都不搭理我。唉……到底是怎麼了,這是?前兩天兩個人還好的跟一個人似的,現在說翻臉就翻臉,我現在是完全想不通你們到底是為什麼。”

段沫撅著嘴,有些委屈的說道

“我哪知道為什麼啊?原來還說的好好的,說帶我去見他爹娘,哪知道突然就不睬我了,還一個人跑到和尚廟裏去了,要去做和尚嘛?”

溫良書歎了口氣,好笑的說道

“也未可知哦!”

段沫聽了這話,撇著嘴感覺都要哭出來了,溫莞清看了瞪著溫良書道

“你還嚇她?回頭哭起來要沒完了啊!”

溫良書嘟囔了一聲,說道

“人李獻的媳婦兒,他自己都不著急不心疼,我還能怎麼辦啊?”

溫莞清撐著頭道

“不會是……”

段沫望著她可憐巴巴的說道

“什麼?”

溫莞清湊近了說道

“顏令殊前幾天還跟我說來著,說李獻要出幺蛾子!果不其然啊!李獻這幾天是不是找人去家裏提親了?”

段沫突然跪了起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有些驚慌的說道

“他肯定是知道,知道巡撫大人也去家裏提親的事情了!完了完了!我要去找他,我要跟他說清楚。”

說罷就風風火火的站了起來,將溫良書端著的一杯熱茶全都撒在了衣服上,溫良書皺著眉道

“你往哪去啊!這大冷天的,你一個人去啊?你認識路嗎你!”

段沫也不聽她說話,溫莞清拉著她道

“你冷靜一點,等等我陪你一起去吧!你一個人去總歸是不安全的,五哥也去,我先讓熙熙去備轎。”

說罷將她按了回去,溫良書擦著身上的茶漬說道

“得,我這兒剛回來,又得回去一趟,要不我也留和尚廟裏當和尚算了。”

說罷歎了口氣,溫莞清瞪著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