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歎了口氣,道:“看來你還是不相信朕啊,朕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其實朕早就試探過你了。還記得冷妃勾引過你麼?那是朕授意劉瑾讓冷妃做的。她認劉瑾為幹爹,以為在宮裏找到了靠山,殊不知劉瑾隻效忠朕一個人,什麼事都不瞞朕。朕有意讓冷妃勾引你,試探你的忠誠,你的表現朕很滿意,這才認定你是能做大事的人,才有了將皇位傳位給你的想法。這皇位本來屬於你們太祖嫡係,老天讓朕的兒子體弱多病,就是為了讓朕傳位於你,這一切都是命啊。”
南宮玉道:“太子尚在,又有徐高張等賢臣輔佐,將來病情好轉後必能成為一代明君,臣弟素無威望,人心不服,從無稱帝之心,還望皇上收回成命。”朱厚熜詫異的與劉瑾對視了一眼,劉瑾道:“皇上擔心的是大明江山後繼無人,王爺也是朱家的人,總不能看著江山旁落吧。”南宮玉堅定道:“臣弟既為攝政王,就誓保大明江山無恙。”
朱厚熜深深看了他一眼,點點頭道:“也罷,此事以後再議,你回去後也再三思一下。現在我們說一些愉快的事。嚴世藩這幾十年積攢的財富不次於當年你們南宮家,抄家的重任就交給你了,確保嚴家的錢全部上繳國庫。當然,你要是喜歡什麼東西,留下來也無妨。”劉瑾笑道:“抄嚴家可是件肥差呀,王爺還不謝恩麼?”南宮玉施禮道:“多謝皇上信任,臣弟保證每一文錢都上繳國庫。”
次日南宮玉前往嚴家抄家。半天下來隻清算出了三分之一的賬目,但數目已經觸目驚心。晚上收工時,抄家得來的金銀財寶已堆滿了整間後院。南宮玉正準備回府時,陳洪神秘的將他領到一間小屋裏,施禮道:“王爺今天辛苦了,這是小人們從抄家的東西中挑出來的幾件小東西,請王爺笑納。”說著打開了一口箱子,裏麵都是精挑細選的珍寶奇玩,每一件都價值連城。
南宮玉淡淡看了一眼,道:“我已答應過聖上,抄出來的東西都要悉數上繳國庫,這些也不例外。”陳洪尷尬道:“皇上讓王爺來主持的目的再明顯不過,就是想給王爺好處,王爺不要白不要呀。”南宮玉笑道:“我答應過皇上的事也不能更改,這些東西全部封存入庫。”陳洪幹笑道:“王爺要是不要的話,小的們也不敢拿了,小的們都以王爺馬首是瞻呢。”南宮玉笑道:“你們該怎麼拿怎麼拿,隻要不讓我親眼看見,我就不過問。”陳洪愣了愣,賠笑道:”王爺如此高風亮節,小的們又怎敢吃獨食,全部封庫就是了。”
南宮玉剛出了屋子,恭候在一旁的譚勉上前道:“王爺借一步說話。”南宮玉跟著他來到僻靜處,譚勉道:“該抓的人都抓的差不多了,不過有幾個人該如何處置,大理寺還拿不定主意,特意讓小人來請教王爺。”
南宮玉道:“按大明律法處置便是,不用問我。”譚勉道:“是。不過,那個李君賢隻給嚴世藩寫過幾封討好的書信,其中並無謀反之意。他的人已抓了起來,想要編排個砍頭的罪名不難,不知王爺要不要我們這麼做。”
南宮玉本想說既是無辜的,就放了吧。但轉念想到他對海瓊的態度,到了嘴邊的話收了回去,淡淡說了一個字,“殺。”
譚勉道:“明白了。王涵禮的情況和他差不多,另外嚴慶冬該如何流放,還請王爺示下。”南宮玉想了想道:“嚴慶冬流放西域,終生不許返回中原。王涵禮,你們自己看著辦。”譚勉道:“小人懂了,最後一件事。我們在嚴府搜到了幾封嚴世藩和通天幫主司徒雄的書信,嚴世藩希望請司徒雄帶領幫中高手來京城相助謀反。還許諾事成後封司徒雄為大將軍。司徒雄並沒有拒絕,隻是說最近事忙,脫不開身。想必嚴世藩等不了那麼久,這才提前舉事,如果這次有通天幫的高手相助,成敗還在兩說。”
南宮玉皺眉道:“通天幫怎麼也參與進來了?這件事皇上知道麼?”譚勉道:“皇上知道後十分擔憂,通天幫在全國有十萬之眾,如果將來真造反起來將是我大明的心腹之患。”南宮玉道:“我對司徒雄有些了解,他的野心隻在江湖,如果他想反我大明,早已和東瀛聯手,他應該不會對我大明不利。”譚勉道:“皇上的意思是防範於未然,十萬人的幫會在我大明境內,隨時都可能掀起一場不小的叛亂。就算司徒雄暫時沒有反叛之意,但終究是心腹大患,皇上決定借此機會鏟除通天幫。”
南宮玉沉吟道:“通天幫本不會反的,鏟除他們就是逼他們造反,我去找皇上談談。”譚勉道:“王爺不用去了,皇上的聖旨已經下達到東廠和錦衣衛,這次圍剿並不通過你們兵部,由陳公公和小人負責,皇上是不會收回成命的。”
南宮玉好奇道:“讓東廠和錦衣衛去圍剿地方幫派,我們兵部做什麼?”譚勉道:“這小人就不知道了。”南宮玉頓了頓,道:“我可否求指揮使一件事?”譚勉微微笑道:“可是關於沈俊的?”南宮玉點點頭,道:“如果我二師兄落在指揮使手上,能否放他一馬?”譚勉道:“如果小人落在沈俊手上,王爺會讓他放我一馬麼?”南宮玉不知該如何回答。譚勉苦笑道:“沈俊一心為父報仇,就算王爺勸也無用,哎,下官告辭了。
次日早上南宮玉仍以攝政王的身份臨朝聽政,下朝後前往西苑求見朱厚熜。彙報了早朝的情況後,朱厚熜笑道:“你是攝政王,這些事你拿主意就好,不必對朕說。”南宮玉道:“是,其實臣弟還有一事相求。臣弟認為通天幫不會造反,還請皇上不要下令圍剿,不然真會逼反他們。如果皇上不放心,臣弟可以去招安司徒雄,讓他們歸順我大明,不是更好?”
朱厚熜道:“朕哪有那麼多官位給那些反賊,司徒雄在信中沒有明確拒絕嚴世藩,就說明他心懷不臣之意。朕不會和一群反賊談判,你也不必去,就交給東廠和錦衣衛就行了。
南宮玉見朱厚熜心意已決,隻好退而求其次道:“那圍剿的事能不能交給臣弟負責?”朱厚熜笑道:“你的兵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南宮玉道:“什麼事?”朱厚熜笑道:“剿倭。”南宮玉驚道“剿倭?”朱厚熜道:“倭寇在東南日漸猖獗,寧波,台州都已失陷,沿海百姓苦不堪言,朕的忍耐已到了極限,誓要與倭寇決一死戰。”
南宮玉道:“有戚繼光和俞大猷兩位將軍在,臣弟能做什麼?”朱厚熜道:“戚繼光他們目前隻是防守,朕要讓你帶著他們進攻。”南宮玉道:“進攻?進攻哪裏?”朱厚熜笑道:“東瀛本土。”
南宮玉最大的心願就是徹底解決倭患,這也是他沒有辭官的唯一理由,想到俘虜在東瀛受苦的百姓,他恨不得立刻帶兵前去解救,所以當朱厚熜封他為“征東大將軍”時,他欣然接受。抗倭有很多事情需要準備。
首先是調兵遣將,他以兵部的名義從各地抽調四萬士兵,兩萬水軍,又從朝中挑選能征善戰的大將。另外廣發“英雄帖”,召集天下江湖人士共舉大事。他仍記得上次少林寺的慘案,東瀛的炸藥幾乎殺死了一半的抗倭人士,令中原武林元氣大傷。重組武林抗倭人士不但是他自己的心願,也是師傅瑤光子的遺願。
英雄帖一發,四方響應,以少林武當為首的武林群雄紛紛響應,上次在少林沒死的群雄幾乎都來了,兩個月內,京城驛站住滿了江湖人士,南宮玉盛情款待了大家,說起在少林的慘案,大家無不傷感落淚,同時也對這次的反擊充滿期待,眾誌成城,士氣高昂。
這一日秋高氣爽,大明軍隊整裝待發,南宮玉的妻子們也都來送行,南宮玉身穿戎裝,金盔金甲,英氣逼人,魏玉柔將一個平安符掛在他的脖子上,道:“夫君珍重,我們等你平安回來。”南宮玉笑了笑道:“我知道了。”朱心琪道:“相公你再考慮考慮帶我一起去嘛,人家也會武功,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南宮玉笑道:“不是麻煩的問題,行軍打仗哪有帶家居的,我身為主帥可不能開這個先例。”朱心琪隻好做罷。蕭雲溪夫婦也來給他們送行,蕭雲溪畢竟在東瀛住過幾年,不便前去。
大軍旗幟鮮明,盔甲明亮,浩浩蕩蕩的離開了京城。行軍五天後,在前線陣地與戚繼光的部隊會合。戚繼光的軍營整齊有序,就如他的人一樣,簡單直爽。他白麵微須,雙眼炯炯有神,內披甲胄,外罩紅袍,見到南宮玉後躬身施禮,道:“末將見過王爺。”南宮玉忙雙手攙扶,道:“戚將軍快免禮,還請介紹一下當前的戰況。”
戚繼光道:“倭寇現已占據台州和寧波府,末將正在組織反攻,正愁兵力和糧草不足,王爺就帶兵來了,真是及時雨呀。”
南宮玉道:“倭寇情況如何。”戚繼光道:“倭寇的統帥是汪直,手下大約有十萬兵力,既是商人,又是海盜。琉球國被滅後就被他一直占據,是我們最大的對手。“南宮玉道:“我好奇的是汪直一個漢人怎麼能讓那麼多倭寇俯首稱臣。”戚繼光道:“汪直具有商人的精明,又有梟雄的野心,而東瀛隻是給他一個機會罷了。如今他的勢力比任何一家東瀛大名都要強大,就連豐臣秀吉都讓他三分。
南宮玉道:“豐臣秀吉一心想侵我中華,他為何沒有和汪直合作,這樣倭寇的勢力不是更大了麼?”戚繼光道:“王爺說的不錯,他們二人的野心雖然都很大,汪直隻是想稱霸海上,做一方梟雄,豐臣秀吉卻想吞並我中土,二人誌向不同,所以是不會聯手的。末將最新得到的戰報,豐臣秀吉的軍隊已經占領了朝鮮,朝鮮王已向我大明求救,朝鮮一亡,緊接著就會進攻我國東北。”南宮玉道:“沒想到琉球和朝鮮如此不堪一擊,朝鮮與我國相壤,不得不救。”戚繼光道:“末將猜測皇上應該打算先打倭寇,再救朝鮮,畢竟要先掃清自己家門前的事。”
南宮玉道:“皇上的旨意是反擊東瀛,進攻東瀛本土。不知我們該如何行動?”戚繼光道:“首先我們要收複台州和寧波府,然後進攻倭寇本部,也就是原來的琉球國。”南宮玉道:“就依戚將軍。”
戰爭進行的很順利,倭寇其實隻是一群東瀛浪人組成的遊勇,缺乏組織和訓練,平時欺負老百姓如魚得水,真打起打仗來當然不如大明官兵。這些日子,南宮玉得到情報,東廠和錦衣衛已攻破了通天幫總壇,沈俊和譚勉同歸於盡,司徒雄不知所蹤。南宮玉和龐明陽知道後傷心難過了很久,但沈俊也總算也得償所願,為父報仇。
失地收複後,南宮玉和戚繼光率領戰船進攻倭寇本部,在一次夜襲中,南宮玉和一幹江湖高手中了暗算,被汪直俘虜。在監牢中遇見了司徒雄,原來司徒雄因不與東瀛合作,已提前被抓回了東瀛,逼他傳授東瀛武士武功。周子通的武功不但可以吸收內力,也可以傳輸內力,他聯合周子通都將內力傳輸給了南宮玉,希望南宮玉能夠逃生。
在準備逃跑的當天晚上,甜兒來釋放了南宮玉。原來甜兒已成了汪直最寵的愛妾,上次南宮玉去東瀛時,嚴剛在船上說的原來是“甜兒也在。”
南宮玉被甜兒放走,卻沒有跟他一起走,她對汪直也生出了真感情。南宮玉回去後發現出賣他們的人是東方素,而東方素的真實身份是東瀛“伊賀穀”的組長,連秀子都是他的手下,在少林寺偷襲他的人也是他。楊義堂發瘋殺人也是他用笛聲操縱的。東方素知已無法隱瞞,索性和南宮玉交手。如今南宮玉已獲得了司徒雄和周子通兩人的內力,就連東方素也不是對手,被擊敗後關押了起來。
過了一段時日,公孫大娘忽然找上門來,求南宮玉放了東方素。南宮玉這才得知公孫大娘其實就是自己的母親,但是她有雙麵性格,在西域時是另外冷酷的一麵。她和南宮策的結合隻是一個偶然,她懷上南宮玉後就交給了南宮家,她繼承了神針門的門主後就沒有和南宮策再有往來,反而和東方素相好,也知道了他的秘密,所以她和東瀛也算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南宮玉並沒有答應她的要求,就算是母親也不能讓他因私廢公,公孫大娘隻好黯然離開。
此時朱厚熜也生了重病,那是長期服用丹藥所致,就算是南宮玉的‘火龍之氣’也不能讓他好轉,可朱厚熜仍然讓他揮軍朝鮮,抵禦倭寇。
南宮玉再次出征,率領大軍前往朝鮮。經過長期的交戰,大明軍隊最終戰勝東瀛,最後雙方談判議和,交換俘虜,豐臣秀吉要求換回東方素的屍體,南宮玉在成殮屍體的棺材裏放了唐門製作的炸藥,炸死了豐臣秀吉,情願不要俘虜也要炸死豐臣秀吉。
戰爭勝利後,南宮玉帶兵返朝,解決了倭寇之患。這一天早朝時,德川秀忠代表東瀛前來向大明朝修好。原來豐臣秀吉的繼承者德川家康不願再和大明為敵,不但送回來了周子通等人質,還送還了所有的大明奴隸,隻求兩國交好。南宮玉雖然允諾,但他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無論東瀛誰當權,他們的最終目的還是侵略中華,和平隻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東瀛人的武士道精神注定他是好戰的民族,而且隻服強者,隻有在武力上擊敗他們才能讓他們畏懼尊敬,所以南宮玉竟不顧俘虜的死活,炸死了豐臣秀吉。
朱厚熜的病越來越重,而朱載垕已然病死。百官請求朱厚熜喬遷新建好的宮殿,而海瑞的一封反對的奏疏讓朱厚熜勃然大怒,將海瑞打進了死囚牢。海瓊前去求南宮玉救他哥哥,其實南宮玉早求過了朱厚熜,但朱厚熜非殺海瑞不可。南宮玉為了海瓊再次去求朱厚熜,朱厚熜告訴他隻有皇帝才掌握著絕對的生殺大全,想要救海瑞就必須要成為這樣的人,那就是皇帝。
南宮玉最終答應了朱厚熜,朱厚熜當即讓劉瑾寫下聖旨,讓南宮玉成為了下一任皇帝。朱厚熜不久後駕崩,南宮玉登基成為了大明朝的皇帝。
三年後,朱俊來告訴南宮玉朱策無意中毒而死,不知凶手是誰,不過屍體被德川家康允許送回了中土,現已安葬。南宮玉跟著他前去祭拜父親,在父親墳前磕頭發誓,定要查出凶手,為父親報仇。這時宋逸道:“你爹並沒有死。”南宮玉垂淚道:“宋叔你就別安慰我了。”宋逸道:“誰都知道是東瀛人暗中殺了朱策泄憤,隻是沒有證據罷了。而這一天我們早已料到,所以有人替你爹死了,其實你爹還活著。”
南宮玉吃驚道:“那我爹在哪裏?”宋逸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南宮玉似乎已猜到了什麼,疑惑的望著宋逸。宋逸輕歎了口氣,道:“老夫就是你爹。”南宮玉吃驚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宋逸解釋道:“我們朱家每一代的傳人都會有一個替身,為父的替身就是那個死了的朱策,他唯一的職責就是替為父承擔風險。而你的替身就是宋明了。”南宮玉還是不敢相信道:“宋叔。。。你。。。是我爹?”宋逸目光忽然變得溫柔,微笑道:“你是我親生的孩子,為父怎忍離你遠去,其實我一直都在你身邊而已。”南宮玉心情複雜之極,低頭沉默不語。宋逸扶著他的肩膀,道:“為父知你一時接受不了,你是個好孩子,以後多保重。”
南宮玉忽然抬頭道:“爹!你要去哪?”宋逸露出一絲疲倦的微笑,道:“是時候歇歇了,奔波了這些年,也累了。”南宮玉道:“那。。。父親的大業呢?”宋逸大笑道:“我們的大業就是讓你當上皇帝,你如今已是大明之君,為父已經沒有大業了。”南宮玉道:“那我們還能再見麼?”宋逸微笑道:“隨緣吧。”
就這樣南宮玉做了十五年的皇帝,小皇帝朱翊鈞成人後,南宮玉詐死,將皇位傳給了他。南宮玉沒有讓自己的孩子繼承皇位,因為他知道生長在帝王之家並不是一種幸運,人,應該有一雙自由的翅膀。
這日清晨,南宮玉舉家老小離開應天王府,遷往珠鏈水閣。走到城門口時,秦羽笑道:“夫君,你不想再帶一個人同行麼?”南宮玉奇道:“還帶誰?”秦羽笑了笑,道:“夫君好好想想。”南宮玉立刻會意,輕歎了口氣,道:“那我去試試,你們先走。”
李君賢被處死後,海瓊一直寡居在家,平時做些針線賣錢,住在一間小木屋裏,平時很少出門。南宮玉曾看望過她幾次,都隻在門外做了簡單的交談,海瓊也婉拒了南宮玉的任何幫助。
當海瓊打開門時,見南宮玉又換上了布衣,躬身施禮道:“見過聖上。”南宮玉道:“我已經不是皇帝了,不知。。。可否與夫人說兩句話。”海瓊輕輕點了點頭,道:“到院裏說罷。”
當南宮玉推開院門走出來時,隻有他一個人。“有些人早晚都會改變,還有些人永遠不會變,隻問心智堅否。”
南宮玉,龐明陽,蕭雲溪及他們的家人在珠鏈水閣平靜的生活了兩年。水閣比以前更熱鬧了,還新添了幾座房子。這一日他們打獵歸來,說說笑笑的回到穀裏,就見朱心琪匆匆忙忙的跑來,叫道:“你們怎麼才回來?”南宮玉笑道:“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咋咋呼呼的。”
朱心琪沒心情和他吵架,道:“有客人來了。”南宮玉道:“還有客人?難道是周師叔來下棋的?”朱心琪道:“不是,是個女人,你猜猜是誰?”南宮玉心中一動,放下了獵物,道:“是誰?”朱心琪笑道:“告訴你多沒趣,你自己去看。”南宮玉快步跟著她走上甲板,來到了客廳門前,心情忽然緊張了起來,當推開虛掩的門,便看到了一雙繡花鞋。
可鞋子的主人是誰呢?是海瓊,還是秀子?
(全書完)
因為要寫新書,結尾倉促了一些,但劇情已表達清楚,望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