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津川敘述,最早是吉田瑪利亞在飯後散步的時候看見了鬼鬼祟祟的長穀川誌穗,走近一瞧,卻發現她正偷偷地用一把美工刀切割秋千索。
吉田瑪利亞插嘴道:“開始我也不懂她在做什麼,後來從花宮學長這裏得知他明天還有蕩秋千的訓練,這才想通她那是要害花宮學長從半空中摔下來!就算有防護墊,花宮學長也會受傷!現如今哪怕隻是小小的一點挫傷都能成為花宮學長不被教練選入代表隊的借口!”
於是吉田瑪利亞便氣衝衝地跑回宿舍找長穀川誌穗算賬,結果對方不在宿舍。她從桃井五月那裏打聽到長穀川誌穗在誠凜隊員的宿舍,又擔心自己無法製服有誠凜隊員當後盾的長穀川誌穗,因此喊來了花宮等人,準備挨個宿舍盤查。
誰知剛走到三樓就停電了。
起初大家還有些奇怪,隨即一致認定這隻是暫時性的停電,應該很快就能解決。等待來電的過程中,窮極無聊的古橋和花宮站在三樓的樓梯口附近倚牆閑談。還沒說幾句話,一隻手就冷不丁從黑暗中伸過來推了古橋一把,差點把沒有防備的古橋推下樓梯。
由於男生們基本上都是靠牆而站,沒人注意手的主人是誰,隻有麵朝走廊的吉田瑪利亞認出那是大家正在尋找的長穀川誌穗,並從她消失的方向判斷出她跑往另外一邊的樓梯,應該是想匆忙返回位於一樓的宿舍。
不用繼續等待來電,義憤填膺的霧崎第一們就尾隨吉田瑪利亞下樓去抓長穀川誌穗了。
一馬當先的吉田瑪利亞這幾天經常跑上跑下地為自家學長幹活,早將樓梯每一層的位置都諳熟於心,自然不怕一腳踏空。而霧崎第一的隊員卻比她慢了半拍,並且還在二樓碰到了出門探看為何停電的津川。花宮簡單地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津川,然後邀請他做見證人。
津川說:“這就是我所掌握的全部情報。當我們正要下樓的時候,走廊裏的燈重新亮了起來,接著才聽見這位吉田學妹的叫喊。”
長穀川誌穗覺得很荒謬:“這根本不可能。晚飯後我就回宿舍整理球員的資料了,有桃井學姐可以替我作證。從七點到十點左右,我在黑子學長他們的宿舍裏看了三個小時的書,直到停電為止,期間沒有出過一次門——不信你可以問問黑子學長和火神學長。”
吉田瑪利亞大聲說道:“黑子哲也和火神大我都是你們誠凜的人,不能作證!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早就串通好要故意暗害花宮學長的啊?”
“我暗害花宮真?”長穀川誌穗怒極反笑,“如果不是他自己作惡多端,他用得著擔驚受怕?我看他就是虧心事做太多,總算遭報應了吧!”
吉田瑪利亞麵色猙獰:“你說什麼?!你居然敢……”
黑子打斷她的話,思路清晰地提出自己的疑問:“據我所知,剛才停電時,走廊裏很黑,你們有照明工具嗎?”
吉田瑪利亞態度粗暴地說道:“我們不需要那種東西!”
長穀川誌穗被她氣得幹脆不搭腔了。
與之相反,黑子則十分平靜地指出吉田瑪利亞話裏的漏洞:“照你所言,你們在走廊裏沒有燈光的情況下不曾使用照明工具,請問吉田學妹又是如何看清推人的就是誌穗呢?既然你一口咬定我們誠凜的人不能為誌穗作證,那我是不是也該以此合理地要求你們霧崎第一的人同樣不能為花宮學長證明他被人暗害?”
吉田瑪利亞奮力掙紮:“我親眼看見一個比我還矮的紮著馬尾的女生朝另一邊逃跑了!這裏一共隻有三個女生,不是我、不是比我高的桃井學姐,你說除了長穀川還能是誰?”
“隨你怎麼想,反正我沒做壞事。”長穀川誌穗賭氣地把臉別開,壓根不想多看這群人一眼。
黑子則麵無表情地說道:“空口無憑,請拿出證據。否則吉田學妹就是誹謗加誣告陷害。”
雙方的爭論聲很快就驚動到了住在附近的隊員。
青峰哈欠連天地打開宿舍門,斜靠在門框上不耐煩地說道:“喂,你們鬧騰什麼呢?停電的時候不吱聲,這都來電了還嚷嚷個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