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傑克發覺這不是簡單的爬,“危險”(詹妮)蹦蹦跳跳,搖頭擺尾地跑進客廳,她先在小地毯上伸個懶腰,然後才在壁爐前安頓下來,開始呼呼大睡。
一連串動作,惟妙惟肖。很多觀眾也注意到了,四周傳來輕輕的笑聲。
接下來,劇中的父親開始給全家講聖經故事。他剛說道:“聖誕前夜,萬籟俱寂,就連老鼠……”“危險”突然從睡夢中驚醒,機警地四下張望,神情和家犬一模一樣。
男主角繼續講:“突然,一聲輕響從屋頂傳來……”昏昏欲睡的“危險”又一次驚醒,好像察覺到異樣,仰視屋頂,喉嚨裏發出嗚嗚的低吼。太逼真了!
詹妮一定費盡了心思。很明顯,這時候觀眾已不再注意主角間的對白,幾百隻眼睛全盯著詹妮。接下來,詹妮幽默精湛的表演也沒有間斷,台下的笑聲更是此起彼伏。
那晚,詹妮的角色沒有一句台詞,卻搶了整場戲。原來,讓詹妮改變態度的是她剛剛分到狗的角色垂頭喪氣地回家之後爸爸的一句話:“如果你用演主角的態度去演一隻狗,狗也會成為主角!”
哈佛家訓表演藝術分工不同,如果我們隻適合演不重要的小角色,與其怨天尤人,不如全力以赴。隻要你毫不鬆懈地認真對待,再小的角色也有可能變成主角。
指揮樂隊的失明女孩每個星期天的下午,我喜愛的一支樂隊都要在附近的魯勒尼公園舉行露天音樂演奏會。天氣好的日子裏,我準會去那裏當聽眾,因為在那裏聽音樂,不但消磨了時光,而且樂隊演奏的音樂我大都喜愛,一邊傾聽,一邊吹輕快的俏皮的口哨,此樂何極!
一個豔陽高照的星期天,我又來到老地方聽音樂。這一次,我意外地注意到觀眾中多了一個雙目失明的小女孩,大約十四五歲的樣子,她坐在觀眾席的最前麵,緊鄰樂隊指揮,在傾聽音樂的時候,小女孩一直表現得很安靜,直到那首初次在這裏演奏的《藍色多瑙河》響起。樂曲聲中,小女孩激動地站起身來,她的小手和著音樂的節拍,手臂跟著樂隊的指揮棒一起揮舞。
越來越多的人把目光從樂隊指揮身上轉到了失明的女孩身上。很快地,指揮也意識到了身邊發生的事。他是一個非常明智的人,當人群中有人取下帽子向他示意時,他慢慢離開了他的位置,向一邊走去,以便讓樂隊隊員能更清楚地看到女孩的指揮。當然,樂隊隊員對曲子很熟,演技也是嫻熟的,絕對出不了什麼差錯。然而失明的女孩卻指揮得那樣自然、流利,其水準似乎一點也不比樂隊指揮差,說實話,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聽到比這演奏得更好的《藍色多瑙河》。
音樂會結束了,聽眾中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當女孩在我身邊坐下的時候,我看見兩行淚珠從她的臉上滾落下來。我敢說,那天,絕不隻失明的女孩一人哭了。
哈佛家訓雙目失明的女孩兒和正常人一樣能夠感受世界的美好。或許她比我們感受得更深刻、更真切,因為她是用心靈的眼睛在看,用心靈的耳朵在聽。
不會說話的最佳女主角1987年3月30日晚上,洛杉磯音樂中心的錢德勒大廳內燈火輝煌,座無虛席,人們期盼已久的第59屆奧斯卡金像獎的頒獎儀式正在這裏舉行。
在熱情洋溢、激動人心的氣氛中,儀式一步步地接近高潮——高潮終於來到了。主持人宣布:瑪莉·馬特琳在《小上帝的孩子》中有出色的表演,獲得最佳女主角獎。全場立刻爆發出經久不息的雷鳴般的掌聲。瑪莉·馬特琳在掌聲和歡呼聲中,一陣風似的快步走上領獎台,從上屆影帝——最佳男主角獎獲得者威廉·赫特手中接過奧斯卡金像。
手裏拿著金像的瑪莉·馬特琳激動不已。她似乎有很多很多話要說,可是人們沒有看到她的嘴動,她又把手舉了起來,可不是那種向人們揮手致意的姿勢,細心的人已經看出她是在向觀眾打手語,內行的人已經看明白了她的意思:說心裏話,我沒有準備發言。此時此刻,我要感謝電影藝術科學院,感謝全體劇組同事……原來,這個奧斯卡金像獎頒獎以來最年輕的最佳女主角獎獲得者,竟是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女。
瑪莉·馬特琳不僅是一個啞巴,還是一個聾子。
瑪莉·馬特琳出生時是一個正常的孩子,但,她在出生18個月後,被一次高燒奪去了聽力和說話的能力。
這位聾啞女對生活充滿了激情。她從小就喜歡表演。8歲時加入伊利諾州的聾啞兒童劇院,9歲時就在《盎斯魔術師》中扮演多蘿西。但16歲那年,瑪莉被迫離開了兒童劇院。所幸的是,她還能時常被邀請用手語表演一些聾啞角色。正是這些表演,使瑪莉認識到了自己生活的價值,克服了失望心理。
她利用這些演出機會,不斷鍛煉自己,提高演技。
1985年,19歲的瑪莉參加了舞台劇《小上帝的孩子》的演出。她飾演的是一個次要角色。可就是這次演出,使瑪莉走上了銀幕。
女導演蘭達·海恩絲決定將《小上帝的孩子》拍成電影。可是為物色女主角——薩拉的扮演者,導演卻大費周折。她用了半年時間先後在美國、英國、加拿大和瑞典尋找,但竟然都沒找到中意的。於是她又回到了美國,觀看舞台劇《小上帝的孩子》的錄像。她發現了瑪莉高超的演技,決定立即啟用瑪莉擔任影片的女主角,飾演薩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