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叫做‘鴻碩硯廷’的冷酷男人微微皺眉,沉聲道。
“你來做甚!”
神情浮躁輕佻的黃袍男人撇了撇嘴,顯得很是不屑硯廷那冰冷的態度,陰陽怪氣的調侃道。
“怎麼?這漠城許得你來就不許我來?你鴻碩古族管的未免也太寬了點吧?”
硯廷的臉色越來越冷,握在劍柄上的手不斷的握緊又放開。
還不等硯廷說話,黃袍男子便一頂接著一頂的大帽子扣了過來。
“你‘神衛’辦事我是管不著,可也不能濫殺無辜吧?這麼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和小丫頭你也要殺?莫非在你鴻碩古族的眼中,漢人的命就不是命了?這事要是被陛下知道,可就不如你我這般好說話了!你也知道,對漢人,陛下近年來可是一直采取懷柔政策的。”
硯廷性子冷峻,不屑與他徒逞些口舌之利,有理沒理那是打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
這‘不祥之人’族中嚴令務必將人帶回去,看樣子這人當真是打算和自己死磕到底了,隻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是奔著‘不祥之人’來的。
真動起手來,自己雖然不怕他,可也未必能夠取勝。都是四大神族最拔尖的弟子,誰也沒比誰真的差到哪去,真鬧到陛下那裏,這個小丫頭怕是誰也得不到了。
見硯廷猶豫,黃袍男子眼神一轉,笑臉盈盈的慢步走到硯廷身邊,以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硯廷,你可別忘了去年八月十五在聖城‘神清宮’的那件事!”
硯廷聽見這話,一雙金黃色眼睛頓時光芒爆射,額頭上的血色蓮花直接浮現,拔劍而出,劍鋒直指黃袍男子喉嚨!
黃袍男子慌忙的側身閃開,那速度並不比硯廷要慢上多少,笑嘻嘻的一聳肩膀道。
“想打架?今天沒空,想打改天陪你!這事就這麼定了,你要是再死咬著不肯放過這個小丫頭,不出三日,我保證就連你家裏的一個人族女婢都能知道去年八月十五那天。”
說道這裏,黃袍男子慢步走到硯廷身側,皮笑肉不笑的在他耳邊細聲道。
“你在‘神清宮’到底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硯廷停手,冷冷的看著黃袍男子那張極其欠揍的嬉笑臉龐,眉心的血色蓮花明滅閃爍不定,看得出他正在極力控製。
“我總有一天會割下你那隻令人討厭的舌頭!”
硯廷語氣森寒的對著黃袍男子說到。
眉心那朵血色蓮花也終於沒再亮起,穿著一身幹練軍隊製服的硯廷轉身走了,他怕他再待下去會忍不住心中那股殺戮的欲望。
待得硯廷走遠了,那黃袍男子終於長出了一口氣,伸手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水,對著小桃子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道。
“他邪皮咚的,總算忽悠走了,嚇死我了!”
見陶小桃正瞪大了雙眼看著他,這廝不免有點汗顏。
“哎,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可不是怕他啊!這冷冰冰的家夥發起瘋來沒幾個不害怕的,哎呀也不是,我應該怎麼說?”
見陶小桃還是一副我不相信的樣子,黃袍男子隻好聳了聳肩,破罐子破摔道。
“好吧,我承認我有點怕他。對了,還沒做自我介紹呢。”
黃袍男子直了直腰板,露出一個自以為迷人表情微笑道。
“我叫齊逍,來自齊皇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