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桃現在簡直就是一頭的霧水,先是來了個冷冰冰的男人好像是要殺自己,然後一直瘋瘋癲癲的老頭居然不瘋了,隨後居然又來個嬉皮笑臉一看就沒個正經樣子的‘齊逍’救了自己,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這麼多人了?
陶小桃有一肚子的疑惑想要仔細問問老崔頭,剛要開口,卻見老崔頭向自己使了個眼色,又看了看還站在身邊的齊逍,示意這裏並不方便。
城裏發生了一場惡戰,很快便把城衛軍給引了過來,但來人一看見齊逍,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齊逍低聲和那領頭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那些人驅散了圍觀的百姓便也都走了。
陶小桃攙扶著受傷的老崔頭回到家裏,卻見那齊逍居然也嬉皮笑臉的跟了進來。雖然這人救過自己,但陶小桃還是本能有著一絲戒備,不願意和他扯上太多的關係,便開口道。
“剛才的事謝謝你啦”
齊逍連忙得意洋洋的擺手。
“不妨事,舉手之勞,舉手之勞,哈哈。”
陶小桃見他那嘻嘻哈哈的態度不由翻了翻白眼,這人可真夠不要臉的,雖然救了自己,可也不見得他就安了什麼好心思!
“額,天這麼黑了,你還不回家睡覺去?再不回去你家人該過來喊你回家吃飯了!”
陶小桃一本正經的對著齊逍說道。
齊逍嘴角一頓抽搐,心裏卻是樂開了花,終於遇到知音了,這丫頭端的是比自己還不要麵皮!
齊逍知道這爺孫倆現在戒備心嚴重,現在是問不出什麼的,還不如暫時先回去改日再來。反正族裏給的任務是查清楚漠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並沒有像鴻碩古族那樣霸道的一定要將人帶回去,在他看來,隻要不讓鴻碩古族將人帶走,順便破壞他們的一切行動,他就算完成任務了。
那判官筆其實說來並不是什麼秘密,判官筆是武安郡崔家的獨家標誌武器,可惜三十年前崔家以武犯禁,後來被鴻碩古族向陛下請了道神旨滅了滿門,估計這老頭也就是當年的餘孽了,那鴻碩硯廷在意崔家餘孽,他可不在乎,這事和他齊皇殿可一點關係都沒有。
想通了這點後齊逍便很是幹脆的告辭離去,陶小桃哪裏知道他腦子裏想的什麼,還道這渾身痞氣的流氓怎麼這麼容易就走了?不應該繼續糾纏不清麼?轉了性子?
結果她卻聽見院子裏齊逍在那輕聲嘀咕著什麼,細聽之下不由感慨自己還是太容易相信人了。
隻聽院子裏齊逍用一種很是欠揍的聲音道。
“他邪皮咚的,以前總聽說漠城‘妙欲樓’的女子身材最是火辣,就是皮膚粗糙的很,今天小爺就去見識見識到底是個怎麼粗糙法,不知道能不能敵得過小爺我這霸王槍法,哇哈哈哈。”
陶小桃見齊逍無比風騷的走了,這才顧得上身後的老崔頭,見他神情有些萎靡,知道他定然是被硯廷那一劍傷到了五髒,怎麼說也是為了救自己才受傷的,這該如何是好?
“要不我去給您老抓點治療內傷的藥?”
老崔頭掙紮著從草塌上坐了起來,陶小桃急忙跑過去攙扶,卻見老崔頭對著她擺了擺手道。
“不用了,我這把老骨頭已經這樣了,吃了也是浪費,作用不大。”
陶小桃想了想後還是開口問道。
“爺爺,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崔頭苦笑著回道。
“小姐可千萬別這麼叫,您這麼說可折煞老奴了,”
“至於今天是怎麼回事,老奴也不太了解,隻知道先前那人是鴻碩古族的人,後麵那個輕佻的小子應該是齊皇殿的弟子,至於為什麼會找小姐麻煩,估計應該是那‘晴天旱雷’惹得麻煩吧!
“晴天旱雷?”
陶小桃不明白和這有什麼關係。
“老主人生前曾告訴老奴說小姐您十八歲的時候會有一場生死攸關的大劫,老奴隻以為會是場大病或是那些仇家的刀斧之禍,於是一直扮作那癲狂之人暗中保護小姐,卻沒想到所謂的大劫居然會是‘晴天旱雷’!天雷之下小姐還能完好如初,毫發未損。想來這事定然是被聖城那幫精通占星之術的祭司們知道了,至於那人口中的‘不祥之人’,也許是祭司們推算出了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