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0章(1 / 3)

蕭襲月本想吸那毒血,可動作還剛剛露了個苗頭,就被秦譽氣憤的拉住了——“你是想死麼?”

立刻有有眼色的侍衛上前,為杜靈吸毒血。

蕭襲月方才那一瞬間也是沒有多想。大約是上一世殘存的那點軟弱良善在作祟,離開平京之地後就放鬆了一些。

蘇蟬捏著手帕,滿麵擔憂。“南地本就多蛇,又是夏天、水邊,妹妹們可要當心些。”

“多謝雪櫻姐姐提醒。”

大夫來敷了藥。幸得蕭襲月捆住了杜靈被蛇咬的手臂,延緩了毒血走遍全身的時間,不然定然早已一命嗚呼了。

不過杜靈仍然昏迷不醒,沒有脫離危險。

夜裏,秦譽為蕭襲月舍命救杜靈之事很是生氣。“你若是有個好歹,你可讓我如何做?”

蕭襲月哭笑不得。這話聽起來倒像是那些個深閨婦人對上沙場的的丈夫說的。

“才離開平京不過月餘,杜靈若突然死了,陳太後必然會以為是你殺的。豈不是傳達出你急著反她的意思?”

秦譽這才緩和了些臉色。“原來愛妃竟是為我舍身。如此說來,錯是在我身上了。”

蕭襲月不與秦譽爭辯,而是凝眉思索道:“杜美人被蛇咬的地方很是蹊蹺,若是正常被蛇咬的傷,應當在腿腳傷,她卻在小臂內側,這是其一,若說她正躺著,也當是手臂外側,她卻傷在內側。其二,杜美人生性警惕,做事也仔細,可她被蛇咬了竟連吭都沒吭一聲……”

秦譽走過來,本想從蕭襲月背後將她抱住,可是抬臂猶豫了下,還是沒有,而繞到她身邊,坐了下來。

“難怪太皇太後讓我賜你毒蓮子,你這般聰明,說不定將來某日將我如文帝那般囚了,事事唯你是從……”

蕭襲月冷聲,一下拍開秦譽輕挑的捏著她下巴的手。

“我是想囚了你,而且最好用繩子捆了你的手。”總是不規矩!

秦譽又湊近了些,呼吸淺淺的灑在蕭襲月耳邊。“原來你喜歡這樣?待進了王宮,本王定然都許了你。”

他又胡說八道!

“王殿下,你怎地像個幾十年沒有見過女人的老鰥夫,嘴裏老掛著些讓小姑娘麵紅耳赤的葷話。好歹你是平津這片土地的王,也不怕這兒的土地神聽了笑話。”

“他敢!”秦譽冷峻的容顏笑得有些壞,指腹摩挲著蕭襲月的下巴。“敢說我是幾十年沒見過女人的老鰥夫?恩?蕭小四,你小小年紀倒是‘見多識廣’嘛,這都讓你給看中了。不過我可比那老鰥夫慘多了,幾十年還沒開過葷,給你害苦了。”

“……”

“你說,該不該給爺灑灑甘露,滋潤滋潤?”

蕭襲月麵紅耳赤。人前要臉、人後不要臉,形容這廝真是太貼切了!冷漠與無恥,如此矛盾的兩麵,竟在他身上結合得渾然天成!

“我不與你說了!好意和你商量幫你,你盡這般欺侮我!”蕭襲月嗔了一句。

秦譽壞笑化作無奈、冤枉,大了些聲兒。“我如何欺侮你了?這都和你同床共眠了月餘了,我連褲腰帶都沒敢當著你解過!我堂堂大男兒,你說我憋屈不憋屈!再說,你是我女人,我不對你熱乎些,爺的兒子何時能指望上?”

秦譽前世帶兵打仗多年,與軍中將士相處甚密,比之那些個完全長在宮中的皇子,自然多了許多粗獷漢子的習氣,這段話如同軍中那些糙漢子對媳婦的口吻。

蕭襲月聽秦譽越說越離譜了,氣了“哎呀”了一聲,背過身去幹脆不理他。

“隨行的美人那麼多,你要是憋屈就去找她們,在我這兒撒什麼火。”

秦譽一聽蕭襲月那話,雖然知道她不是真的吃醋,但至少那“美人那麼多”幾詞兒是有吃醋的初步模型了。秦譽笑了一聲,腆著臉,看準了時機圍上去將蕭襲月圈在懷中,任她怎麼掙紮都不放手。

蕭襲月掙紮的力氣不大,秦譽心頭更是一喜,在蕭襲月的耳邊啞聲道:“放心,你的‘小夫君’它認人呢,洞不對,它不鑽。”

蕭襲月一聽那話,哪裏會不明白!羞得、氣得臉頰紅彤彤的。“秦譽!你、你好不要臉!”

秦譽見她氣得雙眼紅紅的染著水光,心知這回藥下猛了些,不過,話說回來,這口是心非的小娘們不這麼辦,她就總是一本正經的給你分析陰謀陽謀,忒不知夫妻情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