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邊關告急,原來與楚國向來交好的大齊忽然大軍壓入,這次突然大規模的侵入使得大楚損兵折將,就連鎮守邊關的三皇子也在戰場身負重傷,性命危在旦夕。
楚皇聽聞邊關告急,齊王身負重傷,一下子氣急攻心,差點昏倒在朝堂之上。
“眾位愛卿,現今邊關告急,朕應派何人前去支援”皇上環視眾人,緩緩問到。
“老臣以為,此次出征可派大將軍展龍前去”發言的是丞相嚴魁。
楚皇若有所思地想著,問著其他眾人“眾位愛卿,丞相建議可否?”
楚皇話音剛落,“父皇,兒臣覺得萬萬不可,北方戰事也很吃緊,大秦帝國素有虎狼之心,若是這時將震守北邊疆的展將軍抽回應付西麵,兒臣怕大秦會乘機襲擊我國邊疆”發話的是一臉嚴肅的太子。其實太子說這話是帶有私心的,現在北邊境的玄武軍已鬧成兩派,如果這時將支持自己的展龍給調到西麵應付大齊軍隊,玄武軍還不乘機被丞相一黨給控製了。太子心裏埋怨著那古板的展龍太過心慈手軟了,不懂得鏟除異己。
“太子所說有理,那太子認為該派何人去執掌西邊的白虎軍?”楚皇微微緩了口氣,側坐在龍椅上。
“兒臣拙見,新晉的兵部尚書,江臣彥文武雙全,卻可委以重任”太子低著頭謙恭地說著。
“太子深知朕心,兵部尚書上前聽封,兵部尚書江臣彥統兵十萬,速趕赴西邊前線支援白虎軍,不得有誤”楚皇臉色凝重地看著殿下跪著接旨的江臣彥。
**********
“什麼,邊關告急,三哥病重,父皇讓江臣彥帶兵?”火紅衣裳的楚思晴抓著眼前侍女的胳臂急切地問著。
“是的,公主,剛才殿上就是這麼說的”被公主抓著疼痛的星兒無奈地說著。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把麒公主給我叫來”楚思晴癱坐在椅子上,思索著。
江臣彥心情沉重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心裏想著到不是邊關那仗的輸贏,而是在想,自己走後,家裏的那個嬌弱的女子該由誰來照顧。送到宮中本是第一的選擇,但是由於還沒搞清楚是誰下毒要害八公主,府裏也比那危機四伏的宮廷來的安全。自己五日後就要領兵出發了,還不知道這仗要打到什麼時候,自己是真的放心不下家裏那讓自己揪心的女子,江臣彥有些沉重地踏入自己家門。
今日像往常一樣,兩人相敬如賓地吃著晚餐。晚餐過後,江臣彥沒有直接像平日一樣就衝到書房把門一關。而是尾隨著公主踏進了自己久久未踏進的閨房,也許是太久沒進來了,江臣彥自己都覺得這房間充滿了陌生感。
楚傾煙倒是很奇怪,今日駙馬爺又發什麼神經了,怎麼一反常態跟著自己進屋了,不過她沒有多說什麼,雖然肚子裏憋著很多埋怨,諷刺的話,但自己什麼都沒說,隻是揮退了月兒。
她靜靜地坐在床上等待駙馬開口,她知道駙馬絕不會無緣無故地踏入她房間的,楚傾煙自嘲地想著,連踏進自己房間都是偶爾,你和我算什麼夫妻。
江臣彥當然不知道楚傾煙心裏已轉了萬般念頭,她隻是在猶豫該用什麼語氣告訴公主,自己馬上要出征了。
“公主,邊關告急,陛下命我五日後出征,去支援白虎軍抗擊大齊軍隊”江臣彥還是用了她慣用的,輕柔的,溫和的口氣。
“喔,那駙馬一路小心”楚傾煙波瀾不驚地說著。但是腦中的思緒早已被這話絞得淩亂紛飛。他難道要離開我了嗎?難道連僅僅的一點屬於他的氣息都聞不到了嗎?楚傾煙的心又微微疼痛起來。
而江臣彥聽到楚傾煙那淡漠的語氣,心裏沒理由的失落起來,原來自己的離開,對她沒有任何影響。江臣彥悲哀地想著,她完全忘記了是她一手拉遠了兩人距離。
就在兩人都陷入靜寂時,楚傾煙突然說道“駙馬何時回書房,本宮要就寢了”言語中終於流露出譏諷地口氣。
而此時心裏正處於失落和煩躁的江臣彥被公主的此話一激,頓時心裏萌生憤怒,她想到公主還心心念念不忘她的浩哥哥,讓她不知不覺,心裏產生酸澀嫉妒之情。
“今日我就在這睡”江臣彥此時的口氣哪還像那個淡定自若,溫文爾雅的兵部尚書狀元郎啊,這分明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女子口氣。如果楚傾煙看得到,一定會被眼前撅著嘴,受委屈的表情給嚇著的。
不過,也僅僅是因為這一句話就讓公主心底泛著漣漪,原來他生氣了,還是為自己冷漠對他而生氣,公主心裏頓時流出一絲暖暖的甜蜜。楚傾煙故意裝著很無奈,一個人摸索著上了床,並盡量往內側睡去,留了很大一個空間給駙馬。
這下江臣彥心裏更有那種越挫越勇的感覺,她就不信,自己會融化不了這個冰山。她討厭楚傾煙那種不在乎她的行為,她喜歡看到楚傾煙因為她的靠近而臉紅,因為依靠自己而甜甜睡著的樣子。江臣彥渾然不覺得自己越來越像個霸道的丈夫。
江臣彥故意將自個和八公主湊得很近,甚至平躺一會後,忍不住側身伸長手臂抱住背對著她的八公主,而此時背對著她的八公主早被後麵的灼熱給弄得全身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