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媚兒出了皇宮,坐著軟轎往元帥府的方向走去。
她從重生在這裏,還沒有機會出來逛過洛陽城。白媚兒於是命轎夫從洛陽城繁華地帶穿過,她坐在轎中透過軟簾向外望去,讚歎不已,洛陽不愧是六朝古都。
街道兩旁店肆林立,夕陽的餘暉淡淡地普灑在紅磚綠瓦和那色彩斑斕的樓閣飛簷之上,給眼前這一片繁盛的洛陽城暮景增添了幾分朦朧和詩意。
白媚兒坐著轎子順著繁華的街道往前走,轎前轎後是一張張或蒼邁、或風雅、或清新、或世故的古人的臉龐。車水馬龍,人群熙來攘往。
不遠處隱隱傳來小商販頗具穿透力的吆喝聲,偶爾還有幾聲馬嘶長鳴,白媚兒自感猶如置身於一幅色彩斑斕的畫卷之中,禁不住輕輕挑起轎簾偷偷向外探望,眼望著血色殘陽,眼神意欲要穿透回自己那個一千多年後的時空。
她穿越的這個時空,在曆史上,白媚兒搜腸刮肚也沒有尋到。如果是宋朝周邊的少數民族建立的大遼,皇帝複姓耶律,都城卻不在洛陽。這裏的皇帝是漢族人,複姓耶律,都城卻建在洛陽。
此大遼和曆史上的大遼很多記載都對不上,難道自己穿越的這個朝代是架空曆史的?
白媚兒一邊欣賞二月洛陽城的暮景,一邊思緒飄向遙遠的天空。
正當白媚兒坐在轎中神遊之際,轎子突然停住了,“大小姐,前邊有打鬥的,我們的轎子繞過去吧。”紅鸞在轎外稟報。
“嗯,那就讓轎夫繞道而行。”白媚兒在轎中透過紗簾,看見前麵一夥人蒙著麵人拿著刀劍正在打架鬥毆,行人和商販嚇得躲到很遠的地方,這種刀槍相向的場麵在古代早已是司空見慣的事。紅鸞命轎夫掉頭從別的方向回元帥府。
誰知轎子剛剛掉轉頭,那夥蒙麵人就奔向了轎子,“站住,其他人可以走,但是轎中人必須留下。”
轎夫停住了腳步,其中一個年輕的轎夫從身邊抽出了佩刀。
“哪裏來的大膽狂徒,也不看看這是誰家的轎子?這是元帥府大小姐的轎子,你也敢劫持?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念爾等無知,趕緊讓開。”原來元帥府的轎夫不僅僅是轎夫,遇到危險時還是護衛。
“哈哈哈,兄弟們,看這黃口小兒也敢在我們兄弟麵前撒野。我們大家一起上,美人一會兒就歸我們了。”一個眼漏賊光、身材瘦小的蒙麵人說道。
紅鸞和玉書害怕得緊緊地護在轎旁,生怕自家大小姐出一點差池。四個轎夫把轎子放在地上,分別抽出腰間的兵器。
“唉吆喂,怎麼想陪哥幾個遛遛?勸你們趕緊滾蛋,別多管閑事!不然一會兒你跪在老子的麵前求饒,老子也不會放過你們。兄弟們上!”為首的黑衣蒙麵人對身後的幾人說道。
“幾位朋友,哪條道上的?報出個名來,有什麼要求,別打我們大小姐的注意。缺衣還是少食,我們大元帥都滿足你。“其中一個比較沉穩老練的轎夫向黑衣蒙麵人一抱拳說道。
“哈哈哈,缺衣少食?笑死大爺我了!什麼都不缺,就卻一個暖被窩的嬌滴滴的小美人,皇帝小兒能碰得,哥幾個撿他玩過的爽爽還不行嗎?也讓哥幾個嚐嚐禍國妖姬的味道!哈哈哈”一個蒙麵人流著口水、眼神猥褻的盯著轎子。
“幾個無恥之徒,我家大小姐冰清玉潔,豈是爾等肖想的。哥幾個別廢話了,上!”領頭的轎夫一聲吩咐,四人分別拎著兵器衝上來,兩夥人就這樣打了起來,雙方勢均力敵,打得難解難分,一時難分勝負。
白媚兒在前世經曆過大風大浪,因此看著雙方打鬥異常鎮定。
她坐在轎中冷靜地觀察著雙方的打鬥,自己從穿越到這個時代,不曾得罪任何人,即使是原來的白大小姐也不曾得罪外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