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弄玉,你好不知恥,明日才是月圓之夜,你今日就到,卻是何意。”李玦說著,不停的在四周找著秦弄玉。找了一圈不見人影,不禁“咦”了一聲。
天空又有破空之聲,又一人禦劍而至,看到李玦大罵道:“李玦,你好不要臉,提前到此卻是何意?”來人秦弄玉。
李玦愣了一下道:“秦弄玉,你個卑鄙小人,剛才你明明從我天璿堂上空禦劍而過,我立即追來。沒想到你施詭計繞到我身後,如今卻來指責我。”
“胡說,我聽報有人禦劍向藏劍閣飛來,我於是馬上追來。果然是你。”秦弄玉說著,轉頭對著藏劍閣道:“師妹,我來了,三年了,難道你就不肯出來見我一麵嗎?”
“徐師妹,不要理他,當年他甩袖而去,已是恩斷義絕,隻要你同意,今後便由我來照顧你吧。”
“師妹不要聽他胡言,當年之事我已不放在心上,隻求你出來咱們像以前一樣好嗎?”
藏劍閣內沒有聲音,仿佛沒有人一樣。
秦弄玉與李玦二人話不投機,便起身怒目而視。
“怎樣,今日還要比試嗎?”秦弄玉道。
“今日便今日,不必等到明天了。你在內法比試中已輸我一籌,你七我五,劍術你仍不是我對手。”
“那倒未必,掌門內法不及我師父,卻被稱為虹光派第一高手,內法並不是絕對因素。莫非你怕我不成?”秦弄玉道。
“誰怕你。”李玦說著拔出寶劍,夜空中閃過一道劍光。
“地煞。”秦弄玉道,“玄真子師伯居然已將他的配劍,傳給了你。”秦弄玉祭出天殤劍,“今日我的天殤,便領教一下地煞。”
二人說著便鬥到一起。
空中不時閃過五色彩虹和四星十字劍光。
吳天和小英子正不明白二人為何打鬥,此時已有一條人影飄到了他們身後。吳天剛剛察覺,那人已在他的肩頭輕輕的一拍,叫道:“吳天師弟,是我。”
吳天回頭看去,竟是薛不才。
“這是……”薛不才看看吳天身旁穿著紅裝之人,“呀,是英子師妹。你怎麼會在這裏,今日是你成親之日呀。”
“我把她搶過來了。”吳天說完緊緊盯著薛不才。
薛不才搖搖頭道:“吳天師弟,你又闖禍了。英子師妹的婚事是專門報請掌門同意的。”
“那又怎樣?”吳天道。
薛不才示意吳天低聲,“先不說你的事,先看他們兩人今日如何收場。本來應該是明天來的,怎麼提早了。對了師弟。”薛不才又道,“恭喜呀,你第一場比賽拿了冠軍。”
“哈。”吳天幹笑一聲,“若是師兄拿了第一,這第二場是不是就不用比了。”
薛不才略微的尷尬了一下,接著道:“掌門與首座思考問題的高度與咱們不同,他們的考慮多是站在全派的高度。當然這樣的決定難免讓一些人受委屈。”
“當年我與逍遙仙子之事,我雖是在中了逍遙散神誌不清的情況下做的,可是我和徐師姐真沒做那種事。”吳天終於找到一個可以聊此事的人。
“做與未做已不在重要,重要的是那麼多的人都看到了當時的情景,都知道逍遙散的作用。”
“即便是我做了,我也是為了救人呀。”吳天急道。
“有時名聲比性命要重要,特別是我們這些正派人士。好的名聲既是榮譽,也是負擔呀。”
聽著薛不才的話,吳天似乎有所悟,“名聲比性命更重要。”他喃喃自語著,“我的名聲壞了,我又壞了徐師姐的名聲。薛師兄,你說我當時應該怎麼辦呢?”
薛不才搖搖頭。
吳天看看身邊的小英子,心中又茫然了:究竟是我害了徐師姐的名聲,還是她害了我和小英子呀。
“一月未見,此二人的劍法又精進了。”薛不才看著場中的比試道。
“他二人這是為何?”吳天問道。
“你是不知,自你被罰麵壁後,徐師妹自請看守藏劍閣至今三年未出。先是李玦不時的來勸勉徐師妹,約一年之後秦師弟也來找徐師妹說些後悔的話,請她出來。開始徐師妹還罵他們兩句,後來就連聲也不出。再後來兩人碰到了一起,話不投機,便比試起來,現在是每月月圓之夜二人必到,不知是為看徐師妹,還是為比試武功。我們開陽堂離的最近,所以他們比試武功之時,我都過來看看,以防他們出什麼事。”
吳天點點頭,忽然挺身走出。
“吳天師弟,吳天師弟。”薛不才輕聲叫道,吳天沒有回頭,小英子趕緊跟上,薛不才也隻好跟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