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想著,停了下來,此時黃衫飛到,大口的喘著氣道:“咱們不要再追了,恐中了霜鷹的詭計。”
“衫妹,此次機會難得。若是回到了外麵,再趕上下雪天,這霜鷹便難對付了。況且這天愁劍還在他的手裏,我可趁機奪回。”
黃衫想說什麼,可是一張口,一股的熱浪湧來,她連喘幾口氣。
“衫妹,我看這樣。你暫且上去等我。我曾到過洞底,那裏之熱,我還能承受。”吳天說著向下看看,那霜鷹的身影已遠。
“武哥,那霜鷹詭計多端,你一人下去我不放心。”黃衫喘著粗氣道。
“衫妹,我多加小心便是。”吳天說著,便向下飛去。
黃衫見攔不住他,自己已不能堅持多久了,就轉身要向上飛去,可是想到外麵是人家摩天族人的地盤,自己若不小心被對方發現了,便不能與吳天彙合了。
“武哥,咱們若走散了,便在千雪所在的木屋彙合。”黃衫叫道
“好。”吳天答應之時,人已飛出了很遠。
黃衫隻是一停,便感覺頭發發出了糊焦之味,於是連忙向上飛去。
紅土坡西北五十裏處,若幹的帳棚搭建在空曠之地。
其中最大的一個帳棚內正在大排筵宴、歌舞升聽。正座一位老者,已喝的兩頰微紅,但仍在左右的招呼,推杯換盞。此人正是石香族酋長甘鼎,而陪在他兩旁的,便是與他同來攻打紅土坡的兩個小族的酋長,當然還有行軍主將秦弄坐在三人的下首。
“秦少俠,來,陪老夫幹一杯。”甘鼎朝秦弄玉舉杯道。
秦弄玉心中不悅,因為自他從赤風穀帶回了震山陣亡、黑風重傷的消息之後,這三族酋長便不思進取,連日的喝酒享樂,仿佛已取得了勝利。另外那紅土坡之上異陣極強,這三族的人馬不能靠近,所以秦弄玉便忍而不發。此刻甘鼎向他舉杯,秦弄玉也隻好舉杯,喝下去一小半。
“秦少俠。”旁邊一族的酋長道:“甘鼎酋長已幹了,你作為小輩怎能不一飲而盡?”
“是呀是呀。”另一位酋長也勸道:“這樣,老夫也陪上一杯。”他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秦弄玉無奈,隻好將杯中酒喝完。
那甘鼎見秦弄玉喝酒不痛快,心中不悅,待滿酒之後,正要再次向秦弄玉舉杯。此時帳外走進一人,帶著滿身的香氣。她一進來,眾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被吸引了過去。
甘鼎見狀十分的得意,於是笑道:“玄石,你快過來,陪幾位伯伯喝上幾杯。”
玄石臉上一紅,向眾人行禮後,徑直來到了秦弄玉的身邊,在他的耳邊低語道:“秦大哥,紅土坡上的陣法似乎停止了。”
秦弄玉大喜,高興之下,一下子抓住了玄石是手臂,“當真?”
玄石微微含羞的點點頭,旁邊之人見狀一陣的大笑。
其中一位酋長突然道:“秦少俠與玄石小姐郎才女貌,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碧人。甘鼎酋長,恭喜了。”
甘鼎聽了“哈哈”大笑,心中也是十分的高興。一來這秦弄玉一表人才,二來若玄石真與秦弄玉結合,那自己的石香族便有了虹光派這一強力的外援,北山各族,便都要高看石香族一眼了。如今北山山人之中,摩天族已受了重創,其它部族除了梭羅族實力與本族相當外,便再無對手。
秦弄玉發現了自己的失態,連忙鬆開了手,起身施禮道:“三位酋長,那紅土坡上的紅光已經停止,我看此時是進攻紅土坡的大好時機。”
“還要打嗎?”甘鼎喝了一口酒道:“摩天族精英已損失了大半,而且震山老賊陣亡、黑風巫師重傷,我看他們會從此一蹶不振、難有起色了。咱們隻等他們自生自滅,何必再拚上人力與之一戰呢?”
秦弄玉臉色一沉,心道這三族酋長,隻知貪圖享樂,卻不思進取,若是在本派兵強馬壯之時,早就會揮袖而去。隻是此時本派也受了重創,還需仗此三族之力牽製摩天族和梭羅族。於是再次抱拳道:“有道是除惡務盡,雖然震山亡故、黑風重傷,但其還有已到禦石術移山境界的巨岩和布下異陣的神秘之人在,實力仍是非同小可。我們若不趁此良機將他們一舉殲滅,恐他們緩過來之後,給各族帶來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