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徐若琪將自己兩次喝仙溪之水的事情講了一遍。
沈三聽大又搖了搖頭,“以我看來,這仙溪之水不同於檀心花。它隻對活人有效,而對死人無用。”
“若一試,沈大叔以為如何?”徐若琪道。
“試之成功,當然皆大歡喜。若是失敗,豈不雞飛蛋打?”沈三道。
徐若琪一愣,心道極是。若是失敗,那黃衫可能便永遠活不過來了。她想著看著旁邊的吳天,輕輕道:“吳師弟,此事還需你來作主。若是想用仙溪之水,我便再闖蓬萊仙島,幫你取回。”
吳天想起徐若琪為了自己硬闖蓬萊仙島,險險的送命,心中十分的感動。於是道:“多謝徐師姐掛心,隻是我看不必了。”
“為何?”徐若琪道。
“若是仙水有用,如雲夫人早就會取下,救她的女兒。”吳天道。
徐若琪聽了一愣,然後歎氣點頭。
“如今之計,便是逼退新魔尊,救出我與衫妹的兒子。”吳天說著,看看沈三。
“兒子?你已有兒子了嗎?”雲夫人驚喜道。
吳天低頭道:“我年紀雖小,卻已有二子,而且……”
“而且什麼?”雲夫人興奮道。
“而且還有兩人已懷上了我的孩子。”吳天臉紅道。
此言一出,黑月臉色大變,心道那二人是誰?除了跟他入南疆的那個小姑娘,還有誰呢?
徐若琪也是一愣,她知千雪已是身懷有孕,而另要人是誰?她看看黑月,不想是她,再想卻是想不別人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雲夫人驚喜道:“那幾位為你懷孕之人一定非常的辛苦,你一定要好活的待她們。你們孕育你們第三族之人非常的辛苦,為娘懷你懷了十二個月,而你那幾位哥哥卻是有長有短。”
吳天一愣,心中大奇,想起了逍遙仙子孕育吳邪居然長達三年零六個月,而衫妹卻是正常的生產,實在的奇怪。於是問道:“為何有長有短呢?”
沈三接口道:“我第三族人,本身體質奇特。生長之基,除了父精母血,便是魔法之氣。孕育之時若是周圍有強大的魔法存在,則必定會長的飛快,甚至早產。而若旁邊沒有魔法,便是生長的奇慢,隻能靠每月月圓之夜之時所吸收的靈氣生長。”
吳天聽了恍然大悟,看看冰中的黃衫道:“衫妹孕育之時,我整天陪在她的身旁,故而我們的孩子生長的飛快。隻是此時他已成為新魔尊,要如何才能讓他恢複正常呢?父親,你可有辦法對付魔尊?”吳天正色道。
沈三想了一想,搖了搖頭。“我雖為上代的魔尊,可是已散去了絕大部分的魔法。若非是撿到了封存戾氣和魔法的紅珠,找回了半成的法力,剛才便幫不上你的忙了。”
“那新魔尊便無敵了嗎?”徐若琪驚道。
“非也。”沈三背手來回的走著,“以我觀之,新魔尊在成蛹之時,受到了重擊,故而沒有吸收多少的樹宮靈氣和魔念。他現在所倚仗的,隻有我原來的五六成魔法。”
“魔蛹曾被吳師弟以天愁神劍傷到。”徐若琪道。
“天愁劍。”沈三目光在吳天背上閃過,奇怪道:“說來天愁劍乃是我族死敵,連我都不敢靠近,你卻與他相處無間,難道這也是碧雲山仙坑靈氣的作用?”沈三說著,眼中紅光一閃,天愁神劍也閃出白光,隻是白光之中卻有絲絲的紅色。沈三看了一驚。
“父親。”吳天道:“這天愁神劍曾被我以血淬火,不知是否是因為那個?”
“不對呀。”徐若琪道:“在天愁劍兩截之時,你便可以禦動,那時還未用你的血淬火。”
吳天一愣,心道極是。突然想起自己曾把它當菜刀若幹月,於是道:“它兩截之時,我曾將他當作菜刀使用。開始之時,手正無力,常常切破手指,流出血來,流到殘口之上。”
“如此甚好。”沈三突然道:“你自小受碧雲山靈氣滋養,非但壓製了你的魔性,還因你體質不同於凡人,反而體內有了碧雲山的靈氣。而你常以鮮血塗抹到天愁劍殘口之上,恰恰應了魔族的一樣煉寶之術。”
旁邊久未說話的黑月一驚,張口道:“血祭。”
“不錯,正是血祭之術,再加上你以血淬火,使天愁神劍已與你靈氣相投,彼此不能分離了。”
眾人聽了,紛紛的驚訝,齊向吳天背上的天愁劍看去。天愁劍仿佛也感覺到大家在關注它,於是發出陣陣的白光,靈氣四射。
徐若琪突然道:“吳師弟有天愁神劍和魔彩珠相助,可否對付新魔尊?”
“不可。”沈三道:“新魔尊身上有我六成法力,在凡間來說,已是驚世駭俗了。”
徐若琪看著沈三凝重的表情,自語道:“您有半成魔法便如此厲害,那五六成法力,必定是天下無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