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毀了,我可以出資重建。”江小貝急道。因為他此時已看到角落裏的馮不凡,一直在不停的吐著血。若是再戰,以師兄馮不凡的個性,必定衝在最前麵,那樣他必定性命難保了。
“江師叔祖,這不是錢的問題。若是天樞殿被毀,我派還有何顏麵在江湖上立足?”薛不才道。
他此言一出,後麵幾人連連的應和,都說要與虹光派共存亡。
薛不才也感覺出自己剛才因為想起了死去的幾位首座,所以殺紅了眼,脾氣有些暴躁了。於是緩了一下語氣道:“若是我們能堅持三五日,其它三大門派必定來援。那時便不是敵人圍困我們,而是我們圍困他們了。”
江小貝一聽,歎了口氣道:“如此也有道理。”說著走到了馮不凡的身邊。
馮不凡見江小貝過來,居然一笑道:“師兄,有我在,邪教便進不了天樞殿半步。”
此言一出,江小貝心頭“咯噔”一下。
此時外麵的樹枝已被點著,燃起了熊熊烈火。赤發手一揚,以火擊起那些柴木,砸向了天樞殿。
這恢弘的天樞殿,終究難逃一燒了嗎?
“掌門師兄,我們以中陣突然衝出,將那些燃燒的樹枝衝散如何?”騰飛突然道。
“不可。”江小貝道,“如此一來,便是中了白眉之計。”
“那?”
眾人正在猶豫間,突然五彩一閃,徐若琪站了起來道:“我去。”說著揮舞著殘翅,便要衝出。
“慢。”飛將突然攔到了她的身前,“你重傷了他們的大獸師和紅衣少女,他們、特別是飛虎對你早已恨之入骨,你一出去,他們必定全力攻你。”
徐若琪冷冷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我自小與秦師兄在此殿中長大,此時怎能眼看著大殿被燒毀呢?你讓開,否則我便不客氣了。”
飛將的身子動了一下,突然道:“既然如此,還不如我來。”
“你?”
“我皮山國的禦木之術,即便那些樹枝燃燒了起來,仍然可以禦動。隻是你們這殿中禁錮太強,我無從施法。”
眾人一聽此言,才如夢方醒。這裏有可以禦木之人,何必要親出冒險呀。
“無妨。”秦弄玉道,剛才徐若琪之言,讓他也頗為感慨,於是接著道:“前代祖師布下這禁錮之時,便想到了這一點,故而留下幾個通道。”
“通道?”飛將奇道。
“那幾個通道之處沒有法力的禁錮,隻是若從那裏施法,對方必定會發現,所以一處隻能用上一次。”秦弄玉自幼生長於這天樞殿中,所以十分的熟悉。
“好,快帶我去。”飛將道。
此時那些燃燒的樹枝已落到了天樞殿上,雖然尚未將天樞殿引燃,但卻燒的天樞殿的木門發出“劈劈啪啪”響聲。
而此時光芒一使,那些樹枝居然飛起,向著邪教隊伍之中倒飛出去。
赤發見狀,遠遠的施法。
一團紅光衝到,然而那些樹枝卻未聽他的話,還是飛了過來。畢竟赤發是禦火,而不是禦木。
此時飛虎發現了那股法力是從何處發出的,於是急衝而至,一爪拍下。
“轟”的一聲,那個窗戶被震碎,卻原來裏麵是個四尺見方的空間,而旁邊的牆上依然施有禁錮。所幸此時飛將已離開此處,到了另一處待命。
飛虎連衝幾下,都沒有衝破,反而讓自己口、爪生疼。於是也放棄,退了回來。
白眉大怒,吩咐人再次找來許多的樹枝,正準備點燃。飛將在此時突然施法,那些樹枝若一根根的長矛,刺入了邪教陣中。幾個法力稍低者,居然被穿胸而死。
雖然飛虎撲了過去,可是還是差了一步,飛將早已離開了那一處通道。
白眉有些著急了。
如今隻是區區的虹光派,便難以攻下,若是如此退去,必將大傷眾人的信心。白眉想著,轉頭看看雲霄母女,她們二人此時都受了重傷,而且那隻飛虎經過連番的攻擊,已是疲憊不堪。老虎的耐力本來便不強。
此時旁邊的赤發發出一陣陣的怪叫之聲:“師兄,我們圍上他們十天半月,不信他們不出來。”
白眉苦笑一聲,想道別說是十天半月,恐怕三五天之後,其它三大門派之人便會趕來增援了。那時大家腹背受敵,就麻煩了。
此次入中原,所倚仗的便是白虎。而此時的驚鴻……白眉一陣的歎息。
若是有白虎在,此時便可以橫掃中原了。都怪自己不小心,放鬆了警惕,而讓女兒受了重傷。
此時驚鴻睜開了雙眼,看到父親躊躇的表情,也是一陣的難過。
“爹,都怪女兒不好。”驚鴻道。
白眉歎了一口氣,“鴻兒,你已盡力。現下你隻需好好養傷,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天下雖然重要,你卻更重要。”
驚鴻流下了淚水,感動的淚水。孰不知,白眉的那番話,乃是半真半假。換過來說,女兒重要,天下更加重要。白眉此言隻是為了讓女兒對自己死心踏地,以便以後為自己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