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貝此時也端起一碗酒,喝下半口道:“若要喝酒,不可以內法驅酒,那樣便不是比酒,而是比內法了。”
思涯和李劍此時意識已有些模糊,聽人一說,居然真的收去了內法。這樣一來,再進半壇,這二人便軟了下去,不醒人世了。
“這下差不多了。”江小貝鬆了一口道:“把他們抬下去吧。”
李玦和秦弄玉沉著臉命人將那二人抬走。那二人閉著眼睛還在叫著:“我還能喝,還能喝,我不用內法。”
馮英雄也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江文廣連忙扶住了他。馮英雄酒量果然了得,此時居然尚未大醉,他走到江小貝身前抱拳:“莊主,我已把他們喝倒了。”
“好好。文廣,你馬上送英雄去休息,帶上一些食物。”江小貝道。
“是。”江文廣答應著,扶著馮英雄走了。
如此一場風波,被江小貝如此給化解了,眾人、特別是別派之人,對他又佩服了幾分。
薛不才招呼大家重新坐下,向曉峰和明海道:“讓兩位見笑了,都是老夫管教不嚴所至。”
大家都笑笑說無事,於是酒席繼續。
江小貝坐在薛不才的身邊,薛不才一直用問訊的眼光看著江小貝,虹光派的幾位首座和曉峰、明海也都向他看來,顯然已看出了薛不才的想知道什麼了。
江小貝微微一笑道:“掌門,我已見過他了,他很好。”
薛不才一聽臉上一喜,於是又問道:“我所問之事呢?”
“他也答應了。”江小貝道。
“如此甚好。江師叔祖,不才敬你一杯。”
幾人又喝了幾杯,曉峰突然感慨道:“屈指算來,已過去十八年,再過幾個月,檀心花便要開了。”
“阿彌陀佛。”明海合什道:“這十八年來,老衲每日都為吳施主和黃施主念經禱告,希望他們能夠團聚。”
眾人聽了,也是一陣的唏噓。由於當年的大戰,上輩弟子所剩無幾,再加上四大門派為了能讓吳天安心守護檀心花,刻意的封鎖消息。所以年輕弟子們極少有人知道當年凝碧涯之事,他們隻是從師長們的隻言片語之中,得知本派還有一個高人,當年的中陣之首吳天。然而此人的去向,一直成迷,更別提見過了。
此時曉峰突然笑笑道:“薛兄弟,其實愚兄此次前來,便是要向你取經的。貴派的北鬥七星陣名滿天下,其中更以中陣建功頗多。所以便想向貴派學習學習這選拔之法,將來我們的無憂劍陣,也如此的選拔一番。”
薛不才笑笑,“其實中陣選拔之法,乃是前人所留下,隻是到我們那代中陣之時,因為出了意外,所以才加上了比武較量。”
“意外,什麼意外?”曉峰奇道。
薛不才笑笑道:“便是吳師弟橫空出世。”
“哦。”曉峰似乎恍然大悟,吳天憑空出世,那發生什麼事情都是正常的了。
此時李玦也問道:“師兄,此次選拔賽是否與上次的一樣?”
薛不才點點頭道:“與上次的比試方法一致。先比內法,再比武決名次。”
曉峰大大的好奇,於是插嘴道:“這內法如何比較?若是一對一比試,豈不會破壞了修為?”
薛不才笑笑,“既然老兄問到此處,所有二代弟子都已來齊,我便借此機會說說中陣選拔之事。”
薛不才突然抬高了聲調叫道:“亞蛟,取盆花來。”
開陽堂桌上站起一人,高聲稱“是”,然後轉身離開。
“這是錢亞蛟嗎?”李玦看著那弟子的背影驚道:“我離開之時他還是個孩子。”說著拿手在比桌這稍高的地方一比。
“嗬嗬。”秦弄玉笑道:“你不說你一去十年,反而說人家孩子長的快。若再過三十年,他已變成老頭了。”
眾人一陣的大笑。
“不過說歸說、笑歸笑,亞蛟這個孩子這些年來頗為努力。雖然他無李劍、江公子等人的天賦,卻是通過自己的刻苦,修為已十分的驚人。”秦弄玉道。
薛不才搖搖頭道:“亞蛟老實。其法力雖無過人之處,辦事卻讓我極為放心。這些年幫了我不少忙。”
大家正說著,錢亞蛟已端著一個花盆走了過來。
此時場中的弟子們早就停下了吃喝,看著薛不才這桌。連葉長河等人也都伸長了脖子,想看看虹光派如何測試內法。
薛不才接過花盆道:“眾弟子聽了。中陣選拔賽後日便要開始。”
下麵之人聽了一陣的興奮,後日就要開始了。雖然有李劍、思涯這樣的高手,但此次的中陣至少要七人,所以大家還是有機會成為中陣一員的。其中有些人聽說過上次比試的故事,於是禁不中叫出了聲:“太陽花。”
薛不才笑笑道:“不錯。這花盆之中已栽下一棵太陽花的種子。”他說著看看旁邊的曉峰,“此花乃是我碧雲山特有,其特性便是以吸食人的內法而生長變快。對它施法之人內法越強,它生長的便越高。”
眾人又是一陣的騷動。
“隻是此花雖然喜食內法,卻隻能吸收一人一種的內法。若是多人對它施法,或者本身的內法不純,反而會影響到它的生長,所以大家取走之後,施法之時相互之間還要保持一定的距離才能安全。”薛不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