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哥一把將陳晨推開,罵咧:“別他媽跟老子裝,去,給老子買汽水,三瓶雪碧,三瓶可樂,嗯,再來兩瓶果粒橙,我要給班裏的小妞送去。”
陳晨等了半天,不見對方拿錢出來,不由露出苦笑,“那個,路哥,我幫你跑腿可以,可是錢……”
‘路哥’不知是幹什麼的,眼睛一眯,直接就是一腳踹在陳晨胸口,“我曹你媽的小烏龜,一個暑假不見,脾氣見漲啊?老子讓你請客是看的起你的,直說去還是不去。”
“嘿嘿,要是不去……”路哥的幾個狗腿子壞笑,把拳頭捏的啪啪作響。
“我去,我去。”
陳晨說完歪著頭瞅我,我知道他這是在向我求援,但我沒理他,自顧自的抽煙。媽的,關我屁事,落後就要挨打,這是自然界法則,再說了老子現在煩著呢,沒工夫理你那些屁事。
陳晨離開後,路哥抬眼瞅我,笑嘻嘻說:“朋友怎麼稱呼?好囂張啊,敢在大庭廣眾下抽煙,我是一班張路,道上給麵子的都叫我路哥。”
我歪著脖子瞅他,“滾一邊去。”
張路的臉瞬間就扭曲了,“你說什麼!?”
“你他媽找死是吧!”
“操!”
幾個狗腿子很像樣,紛紛叫囂起來。
張路臉色陰晴不定,“你混哪的,報個號,我老大是阿綠。”
我把煙頭在長椅上熄滅,“哪也沒混,也沒老大。”
媽的,我自己就是老大。
張路嘿嘿的笑了,湊過來,“沒老大,那你囂張個毛啊?”說著就輪拳砸我,我猛地一腳踹在他臉上,隻聽哎呀一聲,張路捂著臉摔倒,鼻血跟噴泉似的湧了出來,疼的他嗷嗷大叫。旁邊那個幾個狗腿子全嚇傻了,拳頭停在半空,愣是不敢上。
“就這點本事還跟我這裝老大?”我咳了一口濃痰,吐在他身上,“有多遠給老子死多遠,我數三個數,一,二……”
哧溜!
狗腿子們攙住張路跑了,隻留下地上那一小灘鼻血。
商店就在操場對麵,拎著一袋子飲料回來的陳晨顯然看到剛才發生的一幕了,一臉震驚,“狂……狂少,你好厲害……你……你學過功夫吧?”
我開了瓶果粒橙咕嘟咕嘟喝了兩口,問他張路是幹嘛的,為什麼叫他小烏龜。
陳晨坐在我身邊,低著頭說,“張路是我同學,從上初中開始,他就一直欺負我,一直到初中畢業,原以為上了高中就能脫離苦海,沒想到……唉,小烏龜是他們給我起的外號……”
我連灌了好幾口飲料,“那行,我以後也叫你小烏龜吧。”
陳晨臉垮了,“不要啊狂少,小烏龜,多難聽啊。”
我笑了,“知道難聽那你不反抗?”
陳晨低著頭說,“我想反抗……可是不敢…張路人多勢眾,又整天跟社會上的人混在一起……我害怕……”
我抬手給了他後腦勺一下,“沒出息的東西,你越怕他們越欺負你,人是一種會得寸進尺的動物,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