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陸錦會怎麼樣讓爹娘和好,傅承宣表示十分的期待,可是縱然他再期待,還是要先去上學。隻是陸錦大半個晚上都在忙著這些,短短一兩個時辰根本不夠睡,傅承宣也第一次見識到了陸錦沒睡醒的樣子。
眼睛半睜半合,長長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最讓傅承宣驚喜又忍俊不禁的,是她竟然在穿衣服的時候係錯了帶子,等到她回過神來,整個人都是一愣,旋即微微蹙眉,似是懊惱,趕緊又給拆開,全然不複以往的幹練利落,倒像是一隻貓咪一般,讓人忍不住抓到懷裏揉上一揉。
於是,傅承宣就這麼做了。他看著陸錦重新係衣裳的帶子,一把將她拉到了懷中,又是親又是摸,陸錦被傅承宣一大早就茂盛的不得了的男人氣息給驚醒了,她一個激靈,望著自己身側的男人:“你……”
再耽誤上學就該遲到了,傅承宣也不是真的胡來,他笑著把陸錦的手撥開,牽住了她的衣裳帶子:“我來。”
其實他也困,可是縱然再困,也被陸錦這從未有過的萌態給激的清醒了。他當真認真的開始幫陸錦係帶子,裏衣,外衫,一樣一樣係的很是認真。最後,他忽然將陸錦打橫抱起來,在陸錦的呆愣中,將她放在了梳妝台前。
在傅承宣去拿梳子之前,陸錦率先一把按住梳子,誠懇道:“傅承宣,你冷靜些……”
這個陣仗,就算是再瞌睡,陸錦也看的出來傅承宣是要屁顛顛的幫她梳頭了,可是這別的還好,梳頭可是不那麼容易的。傅承宣從小到大的自己的頭都沒梳過一回,身為一個男人,他又力大無窮五大三粗的。兩情相悅是一回事,不想給他梳頭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現在有些清醒了,我自己來。”陸錦用一種嫉妒不信任的眼光看了傅承宣一眼,兀自拿起梳子梳頭。依舊是最簡單的發飾,隻是發飾上再也沒有了那把金簪。
傅承宣說不受傷是假的,這些日子他找秦嫂學習過好嘛!秦嫂都說他的手法很不錯好嘛!為什麼阿錦還要露出這樣嫌棄而又謹慎的樣子,仿佛他伸手就能扯爛她的頭皮似的……
傅承宣的心……塞塞的。
然而,當陸錦梳好頭發的時候,傅承宣看著她單調的發髻,忽然從袖子中拿出一樣東西來,遞給了她。
陸錦無意間看了一眼,頓時愣住了。
“這……”
傅承宣站在陸錦身邊,抿著唇將手中的金簪別回了她的頭上。
這把金簪,是當初虞意將她擄走,而後路遇殺手之時,她用過的。
其實金簪本身就暗器。它暗藏機括,上頭有塗了毒的飛針。飛針之後,牽了很細很細,且韌性極強的絲線,這是她花了很大的功夫找到的。當日從殺手那裏搶到弓弩。當時情況緊急,她搶到弓弩之後就直接專心的和虞意一起殺出重圍,根本沒再顧著這把簪子。
而後傅承宣追來將她帶回來,也不曾提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