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攸寧皮膚白淨，隻讓丫鬟們上了個淡妝。她偏頭看了許慎一眼，好看的丹鳳眼靈動十足。
“快別說話了，拿盤子吃去吧。”方攸寧哪會不知道許慎腦子裏想的什麼，在她眼裏，他就一直是那個惦記著要找俏尼姑的不良公子。
她這廂話音剛落，就有丫鬟們適時地走上前去，給在場的每個人都遞了個盤子和碗。
“你這丫鬟訓練得相當不錯啊。”許慎接過盤子的同時，還不忘誇了方攸寧一句。
方攸寧懶得搭理她，自己過去盛了一碗山藥南瓜紅棗粥，“吃自助餐呢，主要是圖的一個方便和隨性，而且這樣的形式很適合群體活動。你們想吃什麼隨便拿，不必拘束自己。”
周淇奧目的明確，已經拿完菜品，在圓桌上坐下了。方攸寧注意到他隻盛了豆角燜麵和山藥南瓜紅棗粥，緊隨其後坐到他旁邊小聲說道：“你明天就要走了，其實我是想借自助餐來給你送行的。你吃完我做的菜，千萬記著早點回來看著宋簡。”
“……”周淇奧全然沒預料到方攸寧會對他說這些。聽她說前半句的時候，他心裏還有幾分觸動。等她把話說全了，他就隻想笑了。
“小姐姐，你和哥哥說什麼呢？”許琛夾了一盤子的薯條和雞翅，坐到了方攸寧邊上。
方攸寧懊惱地收回了視線，腦子轉了個圈後，急中生智地問道：“我是想說，如果在大周朝推行自助餐的話，可行嗎？”
“為什麼不行？我覺得這種形式很好啊。”宋簡正沉迷拔絲芋頭和豆沙桂花卷，夾完後就忍不住反駁了她一句。
“你們怎麼看？”方攸寧自動忽略了傻白甜宋簡的意見，轉而詢問起了其他人。
許慎沒說話，反倒是李牧野說了一句：“在下認為，應該會有不少詩人喜歡。”
古代的詩人大多放蕩不羈，且向來喜歡流連煙花巷柳，自助餐這種形式的聚會，確實容易受到他們歡迎。李牧野自己灑脫慣了，倒是對這一群體很是了解。
“這是我的摯交，李牧野。”許慎在圓桌上坐下的同時，順帶著介紹了一邊李牧野，但他沒有特意點名他的身份。
“李公子。”方攸寧點了點頭，姓李的話，莫不是李達興家的？她看到李牧野碗裏的黃瓜，善意地提醒道：“你拿的那個叫響油黃瓜，微辣，帶一點酸。因為每個人口味不一樣，我們調味道都不會太重。”
“多謝提點。”李牧野抬頭看了方攸寧一眼，忽然有些理解許慎為什麼對她這麼著迷了。這個自助餐還真有點意思，世上女子當中，很難找出像方攸寧這樣聰慧細致且心有溝壑的了。
這時已經全員落座，方攸寧看了一遍他們拿的菜品，對每個人的口味和個性都有了數。她偏頭看到許琛正費勁地用筷子夾薯條的時候，沒憋住笑了一聲，這才起身到邊上拿了個小碟子放在他麵前。
“這個叫做薯條，吃的時候要沾一下番茄醬才好吃。你的小手要是洗幹淨的話，就這樣拿著吃也是可以的。”說著方攸寧向許琛示範了一遍薯條的吃法。